话说这已经是劫狱发生以后的第三天晚上了,张德芳在土里面整整地躺了两天,又渴又饿,心想外面估计风声不这么紧了,在这里就算不被饿死,也得疯了。

与其在这等死不如出去搏一搏,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两个结拜兄弟的面馆了,又少不了给他们添麻烦了。

张德芳慢慢的蠕动自己的身体,土质比较松软,不一会就在里面爬了出来,仰望星空,深深的吸了口气,活动活动了筋骨,关节咔咔作响。

这两天自己在土里面差点憋疯了,觉也不敢睡,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

他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发现旁边正好有颗苹果树,上面零星地结着几颗果子,心中不免苦笑到“天不亡我啊”。

顺手摘下两个,便吃了起来。

虽说只是两个苹果,但是那种甘甜的味道,活到这么大都是不曾尝到过。

吃完以后,他顺着原路返回到河边,趁着夜色慢慢地往村庄移动着。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来到了李家门的门口,他没着急敲门,观察了一会四周,感觉没什么问题便顺着墙头翻了进来。

李清李平二人已经睡下了,隐约听见外面好像有动静,李平跑到李清的屋子里面,对他说到“哥,外面,是不是有动静?”

李清又仔细听了听,缓缓地点了点头,告诉李平“好像进贼了,抄家伙出去看看”顺手在床旁边拿起来一根木棍,李平跑到自己房间拿出来一把短刀,那个时候战乱多,贼人多,谁床边都放着点家伙,以防不测。

二人没点灯,也慢慢地摸出了屋子,往外面观察,发现西面墙角那边确实有个人,也在四下张望,偷偷摸摸。

由于视线的问题哥俩在屋这边,那人在墙角下面,趁着星光,俩人能看见他,他看不见二人。

张德芳贴着墙边,慢慢的往里面走,李清李平顺着屋子下面蹲着慢慢的也挪了过去,在拐角处等着。

张德芳一露头,李清一闷棍直接打在了他的头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张德芳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被打晕了过去。

他这一躺下,二人才趁着星光看清楚他的面貌。

李平惊声说道“我操,这,这不是张大哥吗?诈尸了?”

李清也很意外,赶紧和老二将张德芳拖进了自己的屋子,用冷水给他擦了擦脸。

李清查看了张德芳的伤势,脑袋上面起了个包,并无大碍。

对李平说到“没事,估计一会就醒了,这张大哥还真是命大啊,竟然没死,跑了出来,得亏刚才是我先动的手,要是让你先动手,我估计他没死在牢房也死在你手里了。

你先看着他,我去弄点吃的,看这一身土,估计这两天没少遭了罪,一会醒了先吃点东西吧”说罢转身出去了。

李平就一直在这守着,没多大一会,张德芳就醒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李平在身边,才放下心来。

李平发现他醒了赶紧过来,“大哥,你没事吧?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在牢房了呢。”这时候老大也拿着饭菜走了进来。发现他醒了赶紧跑过来。

张德芳摇了摇头对两兄弟说到“别提了,那天中计了,跟我出来的这几个弟兄全交代到那边了,就我自己跑了出来,在外面上山躲了两天,实在也是抗不住了,心想听天由命吧,不能在那里等死了,就跑回来打扰二位兄弟了。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你们放倒了。”

李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到“大哥,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啊,进来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还以为是进了贼人。”

李平一听他们一行几人就跑出来他一个,心中难免悲愤,对张德芳说到“都怪我!嘴不牢,没事告诉你们那些干啥,白白害了几位兄弟的性命,害得大哥你也差点命丧牢房。”

张德芳连忙摆手,说到“兄弟不用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也是出去以后打听到的,是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虽然没成功,尽力了,唉,尽力了。对了,这两天官兵查的还严不严?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吃完饭就走,好赶紧回去。”

李清说到“出事那天是来过一队官兵,里外搜了一遍,都是例行公事,听他们说本来不太想来,京城来督查了,没办法应付应付差事。估计这两天督查走了,也就又没人管了。你也别着急走,你就安心的休息几天,还在地窖里面,等等风声不紧了你再走也不迟。”

张德芳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拿起东西开始吃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吃饱了,打了个嗝,对李平说到“这两天过的真他娘的不是人日子啊,这饭吃着香,真他娘的香!你们哥俩休息吧,我也去睡觉了,两天没合眼,困死了。”

起身就走了出去。

来到地窖口,张德芳想到了前几天和自己一起的兄弟,现在又剩自己了,叹了口气,便走了进去。

李清随后掌着灯也跟了进来,地窖里面有了光亮,张德芳一看,头皮瞬间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而生,这里怎么多了几个灵牌,中间那个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

转头看向李清,不明所以。

李清赶忙解释道“大哥,我和老二都以为你去了,也没为你做些什么,给你立了个灵位,烧了些纸钱,这,这也用不到了。”说完赶紧将刻有张德芳名字的灵位收了起来。

张德芳恍然大悟,心中自然是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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