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洛禾和如卿逛吃嗨聊三小时,不得不在嘀嗒的钟声催促声中说再见。

朋友和恋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恋人可以彻夜不归,而朋友却有孤男寡女不过夜的潜规则。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尽管十分不舍,但洛禾还是主动提出,“对了,你还住在那栋公寓吗?”

“忘了跟你说了,我搬到咖啡店的员工宿舍了,现在在这边打全职工,住宿舍更方便些。”

最近俩人没怎么联系,对彼此的现状并不清楚。刚才只顾着聊天,忘了说搬家的事。

“他……也和你一起吗?”洛禾之所以这么问,一来是出于嫉妒心,二来他是想确认一些事。

前几日,林惜别墅失火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洛禾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猜测,林惜的死,是个骗局。

“嗯。”季如卿点点头。

“前几天丽阳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看新闻了吗?”洛禾试探的问。他不确定林惜对季如卿,是否坦诚。

“什么新闻?我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几乎没有时间上网,就连手机也不怎么看。”

“哦,也没什么,丽阳一个地产大亨的继承人死了。反正这事传的挺凶的。”洛禾故意轻描淡写。

“哦,不认识。”季如卿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连自己的事都没整明白呢,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果然不出所料,林惜“假死”这件事,对季如卿有所隐瞒。这倒是他的行事作风,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但洛禾不是个背后戳别人脊梁骨的人,有些真相,就让当事人自己去看清楚吧。或许只有这样,季如卿才会醒悟。

沉默之余,电话突然响起。

是林惜打来的。

洛禾下意识的走远了些,与正在通话的季如卿保持着恰当距离。但他还是无意听见了些只言片语——

喂,你回家了?

我在对面的夜市呢,马上回去。

不用不用,我走回去就行,挺近的。

好,一会儿见。

……

简单的对白,听在洛禾耳中,却是嘲讽。多么奢侈的问候啊,他也只能在黑暗的掩护下,黯然伤神。

季如卿结束通话,又重新回到洛禾身边,“那,我先回去啦?今晚谢谢你陪我啊。”

“要不要我送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洛禾保持着绅士的距离和微笑,柔声的说。

“没事儿,挺近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季如卿推脱说。

“好。”洛禾迟疑几秒,又说道,“对了,这个周六,我有画展,你没事的话,去捧个场吧?”

“哇,荣幸至极!我一定去,在哪呢?”季如卿崇拜的问。

“这是入场券,上面有地址。”洛禾从包里掏出入场券,递给季如卿,“另一张是给他的,去不去,随便。”

“嗯嗯,周六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季如卿热忱的说,盈眼充满了期待。

“好。”

临走前,季如卿沉默不语的看着洛禾,许久,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这才转身离开。

洛禾目送季如卿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心里五味杂陈。担心她的安危,洛禾忍不住追了上去,却发现林惜已经在下一个路口等着。

洛禾望着远处渐渐拉长的身影,帅气的脸庞泛起湿润的光泽。八月的夜还不算凉,他却感觉好冷。

季如卿,你一定要幸福!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辜负了你,不要怕,不要哭,还有我。

洛禾在心中默默的说。

……

啡吻三楼,俩人依偎在沙发上。

“亲爱的,你今天去哪了呀?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季如卿将头靠在林惜胸口,问。

“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吧,有什么事吗?”林惜眼神闪躲的看向电视。

“就问问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啊,后来见你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出去逛了。”季如卿淡淡的说。

她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以前她和陆风太信任彼此,所以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在保证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几天不联系都无所谓。

“今天感觉怎么样?累吗?”

“还好,这点苦我还是受得了的。对了,跟你说件事儿。”季如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什么事?”

“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嗯?谁啊?”

“你前女友,她竟然也来啡吻上班了。我都做好和她撕的准备了,可她却说自己叫念念,对我还特友好。”季如卿讲的手舞足蹈。

“赵娈?你认错人了吧?她那么骄傲自大的人,怎么可能跑去做服务生。”林惜不相信的摇摇头。

“不是服务生,人家是咖啡师。她也说不认识赵娈!我就纳闷了,怎么最近净碰见长得像的人,难道我们都被克隆了?”

“乖,瞎想什么呢?那,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说和我投缘,要跟我做朋友,还要请我吃饭!我又不是领班,她好像没必要讨好我吧?”

“多交些朋友挺好,不过为人处事,还是得谨慎些。”林惜嘱咐说,“对了,我住在啡吻的事,别对外人讲,免得招来闲话。”

“放心吧。”季如卿乖巧的说,“原来你早出晚归,就是为了避开他们啊?亲爱的,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么,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和男人未婚同居,影响不好。”林惜深情的看着季如卿,温柔说道。

“其实亲爱的,你也没必要太在意,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些闲言碎语中伤不了我!”

林惜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

季如卿突然想起画展的事,她知道林惜与洛禾不合,便试探的问道:

“周六有个不错的画展,你要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提升一下艺术审美挺好的。”

“可以啊,到时候看情况,好吧?”林惜目不转睛盯着电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儿。

“嗯。”季如卿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你要是去不了就算了,还是工作重要。”

其实她并不希望他去。

画展对洛禾很重要,林惜去了是捧场还是砸场,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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