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去了左国,晏欣欣得知了,她亲自起了八婶住的酒店。

阿霞不打算长住,因此住在了酒店中,来去也方便,还有人每天打扫房间。

阿霞去了儿媳妇乐乐挑中的地盘处,看了看房子的大概建设,还在进行中。阿城在监工,他是晏习帛放在左国的一个代表。

见到晏欣欣那天是傍晚,她人也胖了一些,但不是吃胖的,看样子像是虚胖。

阿霞上次见晏欣欣还没这样,短短时间怎么变化这么多。

后来,三夫人偷偷告诉了阿霞,晏欣欣在备孕吃的都是一些激素药,不敢当着面对晏欣欣说不让她吃。

薛少白会制止妻子,他说顺其自然。

晏欣欣是渴望要一个孩子的,每次出门,看着人家抱着孩子逛街,哪怕过得粗茶淡饭,但是一家幸福,她眼神就会流露出羡慕。

阿霞也和晏欣欣说了同样的话,“欣欣,孩子来去是看缘的。不是你吃多少药,就一定能怀上孩子,就算真怀上孩子了,以你这虚弱的体质,你觉得能承载孩子吗?”

晏欣欣:“婶婶,我懂你意思。但是这些药,起码是一种希望。”

阿霞:“这不是希望。真正的希望,是让人不害怕,心中向往的。你应该比我们谁都懂希望。但是你无路可走了,只能吃这些药。”

晏欣欣又何尝不知。“我年纪太大了……”

“岭儿和少晨也一直在备孕要老二,到现在也没怀上。和年龄没有直接关系,我前些日子去接沐沐回来时,大师说过一句话,万始皆为缘,只是你的缘分没到。”

薛少白得知阿霞和妻子说话,她能听进去。

于是,次日,他忙中抽出一会儿工夫,私下见了见阿霞,想让她帮忙多劝劝欣欣。“婶婶,欣欣现在被孩子给圈住了,她走不出来。”

别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阿霞也想多劝说劝说,南岭得知后,和母亲打电话,“妈,你可以劝,但不要干涉我大姐。那药肯定是医生开的,或许有帮助呢。”

画画跟着妈妈在片场,然后瞪着妈妈和外婆打完电话,她得排队轮着和外婆唠两句。

“喂,外婆~”

“哎,画画,想外婆了没有?”

“还没有呢。”画画实诚的回答,她还看着一旁笑意的漂亮妈妈。

南岭也快笑死了。

阿霞也不失落,“那等你想外婆了,给外婆打电话呀。外婆回家陪你。”

“好~”

不一会儿,唠完的画画,自己要抱着妈妈的手机玩,让妈妈去拍照了。

薛董过去,不是被拉走吃饭应酬,就是拐着弯的想试探薛董投资。

薛少晨看着人天天陪着老婆,这几日还没他女儿陪的多。

都是晚上了,薛董陪着娘俩回酒店了。

离家近的话,直接回家中了。

晏欣欣是晏族唯一一个,和各系之间都有来往的人。

她当得起晏族的大姐,这是所有人毋庸置疑公认的。

弟弟妹妹谁有事,都会来找她。

晏欣欣对本族弟弟妹妹的事也都会施以援手,阿霞看着说道:“欣欣,你心里也会觉得忙的都是别人的事,想真正为自己而忙碌吧?”

因此她更想要一个孩子,因为她和薛少白之间,已经无事可‘忙碌’了。

晏欣欣好像从未想过这一点,却被婶婶点破了,她深思。

“你们之间无事可忙,就已经是最好的了。欣欣,先享受当下,你和少白蹉跎多年又在一起了,要把那些年失去的光阴找回来,不要老想着孩子的事,珍惜现在。有些人想和旧人在一起,都没有机会了。”他们还有,且还真的有了好的结果。

“婶婶记得你当初和少白快结婚时,列的蜜月清单都许多,你们都做了吗?”

晏欣欣又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那都是年轻人做的。”

“心态不老,永远年轻。”官方的话,阿霞说了许多遍,但依旧流传,不是没有道理的。“年轻的定义不止是年纪,还有其他。”

晏欣欣后来回娘家,翻找了许久,最后都没找到自己的趣÷阁记本。

还是去了当初的晏族,杂草慌乱的地方,让薛少白陪着她去的。

池塘的水生出了许多荷叶,杂草匆匆,往日的钓鱼露台都没有了昔日的颜色,无人搭理变得萧瑟。

这还是夏日,枝叶匆绿,

三老爷说,“秋天你们过来看,你们都不敢相信这是当初我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家。”

晏欣欣和薛少白拿着钥匙去了一系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房间空了,地上都是灰尘。

她们去了楼上晏欣欣的闺房,床上的塑料布蒙上了一层灰尘,她揭开一角,在薛少白的帮助下,将床板抬起,露出床下的天地。

那是她以前会收集,写的,甚至还有自己作画的记录。

在一个小匣子里,晏欣欣每打开一次,当年的回忆就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所珍藏的回忆,少年时期的恋人都有参与。

“这是我带你去的向日葵园,刚拿到驾照,开着家里的车带你去看的。那一次,你真胆大,敢陪我一个新手去郊野。”薛少白拿着一幅向日葵图说。

晏欣欣:“你说让我陪你去练车,我就去了。而且,你全程开车都是龟速好吗。”

当时薛少晨闹着非要坐大哥开的车,薛少白是要去约会的,他疼爱弟弟,但不是啥都疼爱。

他求助二弟。

薛少逸:“……知道了大哥。”

他把弟弟忽悠走,薛少白偷偷撤了。

晚上,薛少白手里拿着几个向日葵回家时,薛少晨站在客厅还在哭。M..

“少晨那会儿哭得脸都红了。”

“那是他故意憋的,见我回家了,想让我愧疚,就站在我面前装哭,挤不出来眼泪,就把自己脸憋得通红,最后晚上我陪他睡,承诺开车送他上学,他才不装。”

抱着大哥拿的向日葵,薛少晨还是第一次知道瓜子是从这儿长得。

吃了几个,“大哥,这瓜子不香,你买到假的了。”

西国,

南岭收工了,一家三口从商场闲逛回家时,半路见到路边卖瓜子干果的。

“买点瓜子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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