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一村妇,又脏又土”,“无权无势,只会仗着救命之恩就想让清哥哥娶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贱人,给我跪地上磕头认错,说再也不跟殿下抢”。

葜国的雨最为寒冷,但此时的白晓木萱心里,最冷不过心爱之人的背叛与冷漠。

站在安侯王府邸,大雨滂沱,针一般刺在脸上,连同心都被扎的破碎不堪,她在想做错了什么,10岁那年一遇公子世无双,从此心心印他容。

熙清,多好听,安侯王的嫡子,身姿俊逸清寒,身份崇高,学识修养皆在上等,不仅武功极好还有宠爱无数傍身,是举国上下所有闺梦之中女子想嫁的的如意郎君。

救了他是意外,而喜欢却是他同意了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小小的医女一个,只是容貌偏上等,身材窈窕,然而这种女子千千万,没有什么可比性,加上性格温弱,被人看成可欺之人。这年她15岁,他18岁。她最大的情敌是徐卜荷,外议大臣的掌上明珠。

都传今日是他们的定亲之日,她巴巴的赶来,问问是何问题,总以为是他有苦衷,说清楚了,那么自己可以离开,。

不想转弯角就看见两个人抱一起,那一刻她的心是痛的,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男人表情看不清,一旁的女子刺了眼睛。

水蓝色的摆裙,点缀的珍珠如万河星辰,腰间是碧色透亮的,象征嫡女身份的玉佩,圆润棕榈的佛珠手链配搭着那嫩藕般的手,细腰拂柳,淡紫色的耳坠,青绿的幺花头饰,这些都不及那张绝代风华的脸,难怪他喜欢了,连平时的不近人身都不反感,连同为女子的她都感觉看呆了,不觉羞愧难当。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站着两人面前了。

想着不说话不好,她走上前,伏倒在地:“郡主万安”,是的,皇帝亲封的郡主之位,只因为她的父亲救了皇上一命,为此求来的,不然怎么比得上皇亲国戚,怎么会让他

徐卜荷轻轻的看了一眼,别人都说安侯王有位极美丽聪慧,温柔善良的神医,是殿下喜欢之人,现在发现此女子真是不简单。

柔柔弱弱的模样遭人喜爱,一身白衣,跪的身姿挺立,仿佛不为这世间尊卑所负,微微圆润的小脸蛋,小小的粉红色嘴巴,让人想一卿芳泽,眼睛里是打不倒的倔强,又想让人征服,又不失可爱聪颖。

“起来吧,不用这么紧张,我大一岁,你叫我姐姐吧”徐卜荷微笑着说完看向面前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嘻嘻,你说是不是啊清哥哥”,优雅中不失活泼可爱。

“嗯”哪怕只有一个字,那种声音好听的能让人飞蛾扑火,至少白晓木萱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想的,“谢郡主”她轻轻的站起来,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喜爱之人,却再没有欣喜。

只见男人阳刚挺拔,身高几乎多自己两个头,浑然天成的高贵,菱角分明的容廓,晶晶有神的双眼能看见人心一般,怜悯万物,让人崇拜又感觉似水无波澜。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回去了吗”幻熙清谈谈的说着,面无表情,让白晓木萱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自己上门讨公道的?还是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我……”

“哎呀,妹妹可能无聊,想找你玩罢了”一旁的徐卜荷捂着嘴,白晓木萱真想呵呵,这么多年什么都看清了,这个女子看着无害,那是对别人,对自己那眼睛就恨不得拿刀子刮,平时的大小陷害那是层出不穷,特别是背后那些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来欺负自己一顿,打不重,怕幻熙清看见了,骂的是狗血淋头,恨不得羞愧好走得远远的。

偏偏自己像小强一样打不倒骂不走,背地里都说厚脸皮,不要脸,白晓木萱此时内心是有苦说不出的,说不是自己缠着幻熙清根本没有人相信吧。

“我来找你说说话,可不可以……”白晓木萱说道,“你明知道我很忙,早朝要上,晚上要处理公务,不能跟你玩闹”幻熙清一脸公事公办,没有嘲讽也没有嫌弃,薄薄的嘴角可以让她沉迷如同火焰,又可以让她自卑如同寒冰。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爱了他五年,付出的总是自己,而他一副喜欢你又不喜欢你的感觉,讨厌死了若即若离的样子……

事情还得回到十岁的时候,哪天她去采药,正好遇上被刺伤的他,周围躺了一地的侍卫,断胳膊还是小的,血肉横飞,空气中都是让人恶心,呕吐的血腥之气,一身华服的他,难掩清华,失血过多而微白的薄唇,还是一脸稚气的模样却能瞧见长成后的绝代容颜。

白晓木萱一眼就看见了,主要是太明显了,作为一名赶脚医生,这点死人只是平常,因为常年战争,烽火狼烟,山沟沟里都是白骨,坟山那是一堆又一堆。

本能的走了过去,拿手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又听了听胸腔,瞄了一眼流血的地方:“伤口在胸口以下,差心脏一点点,不过你遇上了我,放心,你死不了”她小声说道。

正巧进山之前备好了伤药,起身放下背篓,从一排排白瓷瓶里翻来覆去,“脑子总是不灵活,去哪里了,应该是这个”白晓木萱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记事,性格大大咧咧,纯真的年纪不知人心,有病之人来了,只管尽心医好,银两收不收,多少也看心情,旁的事一问三不知,所以无人欺负她,祸事也没有经历过…(哪知就是现在这样给自己惹了祸)

将沾满鲜血的华服用小刀割开,过程中不免弄痛了男孩伤口,痛的身体都微微抽搐,每个部位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时间久了黏合在一起,不好处理。

“也不知道杀你的人跟一个孩子有多大仇,痛也没办法,受着吧”白晓木萱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把你拖下山,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

把瓶子里墨黑的药粉撒在男孩伤口,淡淡的香味飘在空中,竟然立马止血了,再拿出布带,从腰间穿过,多围了几圈,十来岁大的孩子白白嫩嫩的,有点重。

白晓木萱喘着气,小小的脸透着坚毅,抬手微微仰头看看天空,入秋了天黑的快,“赶紧下山吧,天黑不安全”低头思考了下,拿块布扔在地上,再把人放在上面,拉着布一头往前走,赶着时间终于回到了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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