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阑珊家里出来,凌越有种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一掷千金后输得一败涂地的感觉。

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男扮女装千辛万苦从家里跑出来,潜进夏阑珊家。

明明和她相谈甚欢,气氛也烘托得十分到位。

就差开拍,结果导演一句“咔”。

还没演就没戏了。

正当凌越烦躁不安时,他手掌心安静躺了一夜的手机,没来由地嗡嗡作响。

凌越英俊帅气的脸朝手机屏幕上一瞥,心情没来由更加烦躁。

他下意识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接起电话就低吼一嗓,“谁?”

手机那头,应钊望着坐在凌越家里奢华沙发上的纪盈,捂着话筒急切又低沉地问:“越,你大半夜犯什么病?发什么微博?那条微博的点击率还在直线飙升。盈姐发飙啦,现在就在你家守着呢!你去哪里了?”

凌越一头雾水,眯着深邃的眼睛盯着手机怔愣地喘着粗气,嗓音带着浓重的怒气,“什么微博?”

“你自己看看。”应钊对这爷算无语凝噎。

在凌越之前他也伺候过大大小小数不清段位和梯度的明星,个个在娱乐圈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踩着巨人的肩膀往上爬。

可他真没见过凌越这么混娱乐圈,竟然还混得风生水起的主儿。

别人在意的事他不在乎。

发个微博是多重要的事情。

他竟一声不吭,既不和他商量也不和经纪人纪盈商量,轻轻松松就掌控夜间的流量。

这不,话题就差一点儿破亿。

可凌越本人呢,就轻描淡写一句“什么微博”?

好像不是他本人发的似的。

当凌越终于划开手机微博,看到首条那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照片时,整个人这才为之一颤,唇角不经意擒着浅淡的微笑。

心情也突然变好。

这年头,发个微博话题不破某个数字,都不好意思发。

不过凌越很快认清形势,对着手机清了清嗓子,像个卖乖得便宜的孩子低低道:“不就随便发了张照片吗?”

应钊已经看到纪盈气喘吁吁地踩着高跟鞋向他这里走,连忙佯装镇定,“越,你最好马上回家,走暗道,盈姐已经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

凌越打了个响指,眉眼弯弯,“明白。”

所以,等纪盈颤着手指抢过应钊手机,凑到耳边时,发现那边已没了动静。

纪盈凌厉的眸中迸出一簇簇火花,烫得应钊连连脚步虚浮地后退,差点儿后腰撞在桌角。

当着应钊的面儿,纪盈不好发作,只得淡定从容地拢拢精心修整的发型,假装漫不经心问:“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

不足十分钟功夫,凌越就从自家车库的暗道里进了门。

他的闲散傲慢似乎和这房间里另外两人格格不入。

“盈姐找我有事?”凌越娴熟地从玄关的酒柜里倒了小半杯红酒,进了房间就递给纪盈,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压压惊。”

“砰”的一声,纪盈毫不客气地将酒杯放在茶几上,不悦地揶揄道:“呦,大半夜的凌大明星这是上哪个十八线小野模那里风流去了?”

“瞧您说的,白天那事都是假的,盈姐早就知道照片里的人不是我,还拿我开涮?”凌越一本正经踱步走到纪盈跟前,把那杯摔到茶几上的红酒端起来举到纪盈面前,“有道是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我上哪儿风流不是很正常嘛!”

“你这台词背得还挺溜的。”纪盈被凌越逗得一笑,之前的怒火也渐渐消散。

再说这么一条卡哇伊的照片微博一发,白天的事件顿时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纪盈气的倒不是凌越不和她商量就半夜发微博。

毕竟艺人也有自己的活动空间和自由,她这个金牌经纪人就算再干涉,也不能一分一秒紧紧盯着。

她在乎的是凌越究竟在哪里拍的照片?

给凌越拍照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

如果今夜不把拍照的人揪出来,纪盈感觉就算吃掉一桶安眠药也睡不着。

这些年她简直为凌越操碎了心。

可凌越倒好,完全就没把她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

表面上,他毕恭毕敬礼貌地尊称她一句“盈姐”。

实际上,他大概就把她当个大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吧?

纪盈缓了缓语气,把凌越凑到跟前的红酒仰头喝光,这才慢悠悠地优雅交叠着大长腿,嗓音干练道:“你别告诉我那张照片是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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