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就在这随便搭了个茅草屋,等着儿子回来。可以那个人的家长,硬说是我儿子害死了他儿子,还找了人来让刘老汉给他儿子偿命。

那几个人围着刘老汉打,让他偿命,说子债父偿。

“我还记得哪那次的感觉呢。一脚一脚踢上来的感觉,第一脚在肚子上,我立马就跪在地上动不了了。第二脚在背上,我就给趴地上啦,然后一脚一脚就没停过,浑身都疼啊。痛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刘老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右脚一动就和针刺一样疼,那些人看刘老汉动不了了,都有些怕了,生怕担了什么责任。

刘老汉的意思渐渐模糊,他只能感觉到那些人跑了,他缓了一会劲,才从地上挪回屋里,躺回床上,他想睡一觉,明天继续做好儿子喜欢的菜,等儿子回来,伤也会好些了。

第二天等刘老汉没有醒来,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自己的身体已经腐烂了一半。

刘老汉只能在夜晚出现,他晚上就坐在门口等着儿子回来,白天自动消失。

“我不甘心只能在夜晚等着儿子回来,万一他白天的时候回来了该怎么办?所以我就开始在门口多待一会,受不了了就在屋里待一会,渐渐的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可以在白天出现了。”刘老汉的眼睛一直看着沼泽地。

沈文站起来,看了一下整个茅草屋。整个偏北,南门阳北面阴,太阳都照不到屋内,阴气积聚。尸体放在偏西角,刚好是太阳最弱的时候,极适合鬼气成长。

巧合吗?沈文看着刘老汉,“你心里执念太重,运气好,造个房子都是养阴造鬼之地,所以你才会不怕太阳的。”

刘老汉点了点头,“我提醒好多人不让他们进去,可是啊他们都听不到。”

“世有阴阳眼者为少,正常,你们这是不是有什么宗教信仰,不让提这块沼泽地?”沈文想到来时路人的表现便问到。

“没有啊,原来是没有的,”刘老汉摇了摇手,“大概是因为我儿子和我吧。”

“为何?”

“他们死里面了,我也死外面了,这地就废了啊。村里的习惯,有人死这了,无法安葬,无法超度的这块地就不能提,提了是会有厄运的。”

“何况你还是被打死的,有人进来发现了,不好交代,他们估计要负法律责任,”沈文接下去了刘老汉的话。

“有道理的,现在的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刘老汉笑起来的样子透着朴素。

“你不找他们报仇?他们打死你。”

“唉,都是为了娃,我也是嘛,我要是没死,说不定我也没办法在这等这么久。”

沈文在手机上滑了几下,“我叫了车,一会一起去冥界吧,你再看几眼,以后没得看了。”

“小娃子,好久没得人和我这么说话了,以前我儿子都不想和我说话,嫌我不懂他。”刘老汉伸出黝黑的手想去拍拍沈文的肩,又停在半空。

沈文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伸出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怎么不拍下来啊,我爹以前啊也老这么拍我。”

“手脏,你不喜欢”,刘老汉拍了拍沈文握他的手。“没事,屋子脏,你不脏”,沈文任他拍着。

“上车吧,我带你走”沈文帮刘老汉开了门。刘老汉上了车,看着坐在旁边的沈文,“小娃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下辈子还想当我娃的爹,他呀,还是我的骄傲”。

“我去申请申请”,沈文点了点头,应了要求。

到了的时候,刘老汉对沈文说:“这地方很好看,要是我娃在一定很喜欢。”

沈文送刘老汉进轮回后,便去了许曳楷那,“学长,我想做个申请。”

“什么申请?”许曳楷等沈文进来了,往他手看了一眼,确定伤好。

“任务对象说想和他儿子继续当父子。申请报告你写吧,我的写作水平你知道的,”沈文坐在了许曳楷对面。

“行,不过你怎么想到帮他呢,”许曳楷已经抽出了纸写上“申请”。

“没什么,就想帮他完成一下最后的心愿,这不是听言师的职责吗?”沈文看着许曳楷娟秀的字体,“你这字写的这么好看,我都要不忍心烧了。”

“沈文,你该练字了,”许曳楷手上不停,嘴上还能调侃。

“学长,这次任务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沈文习惯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怎么呢?”许曳楷停了手中的笔,转而盯着沈文。

“我问路时问的第一个路人,他不告诉我沼泽地在哪?我问他风景哪优美,他却指给我沼泽地的方向。按照刘老汉所说,他们连沼泽地提都不会提到,又怎么会给我指明方向呢。尤其是和第二个人一对比,第一个人太奇怪了。”

许曳楷用拿着笔的手撑着下巴,“是有点奇怪,会不会他指的是别的地方,在那条路上,但是不是指沼泽地。”

“不会,如果他不想我去沼泽地,肯定会指别的方向啊,为什么偏偏指了沼泽地呢?他就是在让我去沼泽地。”

“那有没有考虑过附身?”许曳楷转了一圈笔。“我没有感觉到鬼魂的气息,应该不会。”

“会不会是打死刘老汉的人中的一个,或者和他们有些关系的人,所以表现的才会奇怪,你先问了沼泽地,所以他们才会害怕,不答话,也是因为害怕,所以他们在精神压力下给你指了他们最不希望你去的道路。”

沈文一拍桌子,“有可能,应该就是这样,现在的小娃子就是聪明。”

“哪学的词?”许曳楷笑了一下。“刘老汉教的,学长你快写报告,写完就交上去,我回去了,还能睡一会呢,”沈文正准备走。

“小文,你变了很多,以前你都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估计能成功你还高兴呢问到了路,压根不会想到路人有什么异常,”许曳楷看着起身的沈文,嘴角的笑还挂在脸上。

“人嘛,总要越来越厉害,不然会被玩死的。还有啊,学长你别这么看着我,一种吾家有儿终长成的样子,”沈文打开门向许曳楷挥了挥手,“其实,你现在不也挺厉害嘛,还是我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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