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天花板上的灯罩裂了开来，灯光一下子被吞没。电视闪着蓝光，这点光亮没有让房间看起来柔和，反而更加诡谲。
付瑶缩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找她去找她去，别找我，别来。”
电视闪了几下，屏幕上成了一片雪花，付瑶用长发遮住自己的眼睛，把头埋到沙发里，“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放过我。”
电视一下子黑了，四周安静的只剩下付瑶一个人的念叨，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付瑶旁边，用手划过付瑶的背脊，付瑶的声音消失在房间里，浑身颤抖。
女人浮在地面上，嘴里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付瑶微微转过头，把眼睛露出一条缝，看见了女人，喉间发出一声尖叫。
女人把付瑶压在沙发上，红色长裙盖住付瑶，整个身子消失在房间里。付瑶站了起来，笔直着身子走向厕所，缩进了浴缸。
水龙头哗哗放出水，付瑶整个人泡在水里，苍白的脸色显示了好几天的没有好好休息。她闭上眼睛，从浴缸处滑落，水渐渐盖过她整个身子，她却和没有感觉到一样一动不动。
沈文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新闻，照片上的付瑶被打上了马赛克，被定为了自杀。
“死者怀疑有精神分裂，据死者同事说，死者常常一个人尖叫起来，自言自语。死者应该是因为无法忍受分裂的痛苦而选择自杀，”沈文读着上面报道的文字。
“精神分裂这还真是见鬼的最佳解释啊，”沈文放大了配图，虽然付瑶的脸上被打上了马赛克，沈文还是看出了连马赛克都遮不住的大片黑色，“怨气很重啊。”
一个电话打断了沈文的研究，沈文接起电话，“喂，你好。”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小文啊，这几天有空吗？我这有个案子想请你来看看。”
“叔啊，是不是付瑶这个事，”沈文说的虽然是个问句，语气倒是肯定的紧。“是啊，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我不能这么和公众说。我现在过来接你啊。”
沈文挂了电话，那人是公安局局长，难得的迷信，经常让沈文去看案子，没什么事也要沈文过去看，说求个安心。
“这么快？”沈文打开门，人就已经到楼梯口了。“你一同意我就赶过来了，你没同意前，我就在你家楼下了，等你同意。”
沈文理了下东西就和人出门了。到了事发地，沈文跟着人进去，“马局，又把小文带来了。”
“对啊，让小文来看看，不能马虎，”马局让沈文进去看看现场。沈文看着客厅天花板上的灯，又过去摸了摸电视，“从沙发开始的。”
马局看着沙发，“这回真是？”沈文点了点头，走到浴室，从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叔啊，尸体还在你们哪吗？”
马局跟在沈文后面，听到沈文问好连忙回答：“还在，不过已经联系到家属了，一会就让家属带走了。”
“叔，我要看尸体，这个怨气的量不对，”沈文看着马局。“那赶紧走，快，”马局急忙带沈文到了储尸间。
沈文走过去看着尸体，已经被水浸得发涨了，沈文套了个塑料手套，把付瑶的嘴掰开，另一只手塞了张黄符进去，过了一会又把黄符拿出。
马局问沈文怎么样了。沈文把黄符给马局看，整张纸变得墨黑。马局压低了声音问沈文，“很严重吗？”
沈文笑了笑：“叔，你让我看了这么多次总算是碰上一个了。”马局看沈文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没问题吧。”
“当然，”沈文点了点头，“叔，付瑶的资料有吗？要详细的，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有。”
马局点了点头，“我懂，都查好了，最近还真有一个事有点蹊跷，前不久，她们公司有个女的自杀了，和她死法一模一样。”
“应该就这个事有蹊跷，”沈文对马局说。“想想都蹊跷，死的时候还穿了一身红衣服，你说是不是厉鬼啊，”马局问沈文。
沈文点了点头，“说不准，红色衣服，搞不好就是为了来复仇。我要这件事的详细过程，你应该已经弄了吧。”
马局点点头，“在我办公室。”沈文看着资料，死者董晨曦，死因是项目失败，难以惹受老板的指责和同事嘲笑。
“看出什么了？”马局问。“同事嘲笑，关键啊。”马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去调查过，有点问题，这个项目在董晨曦死了之后就归了林顾，她一个同事，两者关系并不好，付瑶和董晨曦关系很好”。
“林顾和董晨曦是竞争关系，之前上级说只提拔一人，我们认为可能是林顾为了压董晨曦一头而在项目上做了手脚，但没想到董晨曦会选择自杀，但目前没有明确证据表明事实。”
沈文用手指敲着桌子，“可是林顾没有死，死的是付瑶，如果董晨曦是来报这个仇的话，她就应该找林顾。”
马局点了点头，“这也是疑点，有没有考虑过下一个人会是林顾。”沈文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一会傍晚的时候去找林顾，有可能她会来。”
马局点了点头，又说：“董晨曦是孤儿，家境差，这个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先和你说了。”沈文笑了笑，“我看了资料，你给的啊。”“我再强调一遍，”马局回了一句。
马局等沈文看完资料便带沈文去了林顾家。林顾打开门，马局出示了警察证，林顾才让他们进去。沈文看了一眼客厅，对马局摇了摇头。
沈文在沙发地上贴了一张黄符，等着马局把话问完。马局看向沈文，沈文点了点头，跟着马局出去。
“好了？”马局问。“我贴了符，今天到楼下踩点吧，她进不去，来了我能看见，这张符和那张连一块，等她到了，符会变黑，”沈文向马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