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何。”公孙走近,小心的问道。

“不错”,赵阳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两个字,然后望着他道:“此剑我要借用一段时间。”

果然,公孙启心中暗道,虽然早就已经有所准bèi

,可是在听到赵阳开口说出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阵的难受,可是面对着赵阳他还是强笑着道:“当然,先生你想要用就尽管用吧,反正此剑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真zhèng

的威力,倒不如让先生你来用。”

赵阳不置可否,锵,直接归剑入鞘,然后从椅子站来起来,转身就朝着房门走去。

“等一下”,公孙启在后面急声叫道。

“难道你反悔了?”赵阳转身看着他道,目中带着一丝严厉。

“当然不是”,公孙启急忙忙摇着双手道,他可不想让赵阳误会了,万一他一生气,一剑劈来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那你有什么事情吗?”赵阳道。

公孙启看着赵阳,而后一咬牙,碰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而后弯腰伏地叩拜道:“弟子想要追随先生,望先生收留。”

赵阳看着公孙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就这样五体投地的跪在自己的面前,顿感很不是别扭,再说了自己刚刚拿了人家的剑,是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说自己以后想要周游各国也需yào

有个可以带路的人,于是点头道:“好,我答yīng

你。不过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有事的时候我就回来找你的。”

公孙启跪伏在地上,头更是贴近地面,激动的叩谢道:“谢谢先生!”而后抬起头来,却发xiàn

赵阳早已经不在房中了。

刚走得驿站,赵阳就直接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走去,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他也不打算多留,就想直接回去了。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赵壮士请留步”,赵阳回头,只见一名身穿锦衣的带剑男子快步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声音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

看着男子的打扮和之前见到的勾践的侍卫何其相似,可是勾践已死了,难道是范蠡叫来的人?

“范蠡叫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赵阳直接问道。

那锦衣男子一愣,随即拱手道:“小人并非是范大夫所派,而是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有请赵壮士前往一聚的。”

“你家主人是谁”,赵阳问道。

“壮士去了就知dào

了,我家主人已经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之中备下了酒菜等候壮士。”那锦衣男子恭声道。

赵阳皱眉,冷声说道;“我没有兴趣和你家主人闲扯,你回去告sù

他,我没空。”说完直接回头走了,没有丝毫的停留。

那锦衣大汉开始听到赵阳说没空和他家主人闲扯时,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可是接下来看到了赵阳直接转身就走了,他突然想到自家主人说无论如何都要请到此人,顿时心中大急,连忙追了上去。

“壮士,壮士请留步。我家主人是现任越国大王,大王说了,有情壮士前去一聚。”锦衣大汉急忙道。

听到现任越国大王几个字,赵阳立马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那锦衣大汉,道:“带我去。”

两人来到了一间客栈前,上面写着“四海客栈”四个大字。

“壮士,请”,锦衣大汉虚手一引,让赵阳先行。

赵阳大踏步走了进去,进的里面,只见其中有文人士子在相互斗诗、争棋,有商贾在其中谈论货物买卖,更有人在其中谈论当今各国的实事。

赵阳没有在此停留,而是依着锦衣大汉的指引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室前。那锦衣大汉正要上前去给他敲门,不想其直接用力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进到他突然闯进,立即就有剑光闪动,几名护卫摸样的人立马拔剑刺来。

“退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那几名拔剑的护卫立kè

归剑回身站到一旁。

赵阳循声望去,只见在一张桌子后面端坐着一个宽袖黑袍的中年男子,其长的和勾践有着几分的相似。

“你就是新任越王勾践?”赵阳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一边拿起酒壶斟酒一边开口道,其中“勾践”二字说的更是特别重。

对面坐着的就是现在越国的大王,勾践的弟弟伯歧,又或者说是现在的勾践。

勾践看着赵阳的样子并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同样拿起了身前的酒壶往酒爵之中斟酒,一边道:“不错,我就是勾践。你就是那个一人一剑杀了三千宫中侍卫,而后屠掉了整支“灭杀军”的赵阳?”

“不错。”赵阳道,两人同时举起手中酒爵遥遥对碰一下,而后一口饮下。

放下酒爵,两人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各自仔细的观察着眼前坐着的人。

整个房间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或者说一直都很安静,从一开始就只有两人在对话,现在则是彻底的安静了。

赵阳看着眼前的勾践,只见其相貌于之前的那位很是相似,但是眸光之中更显霸气,不似之前的勾践,由于在吴国遭受了各种羞辱,而变得较为阴沉,不像是一个雄才大略的霸主,更像是一个心理扭曲和阴暗的阴谋家。

勾践同样看着坐着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他白衣黑发,面容清秀洁净,气质出尘,遗世独立。眼神淡漠,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之间看似不合人情伦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原则道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找你过来吗?”勾践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不需yào

问你,你自然会说的,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也准bèi

要走了。”赵阳道。

“哈哈“,勾践开怀一笑,“不愧是独自一人灭了我越国万余精锐,有着天下第一剑客之称的人物。”

“天下第一剑客?”赵阳奇道。

“不错,虽说范蠡和文种杀掉了那些知情的宫中侍卫和宫女,但是天下各国诸侯可是都已经知dào

了你这位剑法通神的人物,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现在可是有很多的国家都想招揽你呢。”勾践道。

赵阳顿时恍然,听到自己已经达到了当初想要的扬名天下的效果,却没有多么的欣喜,只是淡然的道:“那你今天找我来也是想要招揽我吗?”

“当然不是”,勾践饮了一口酒道。

举起酒爵,正将酒水往口中送的赵阳又将酒爵放下,看着他,想知dào

他能说出些什么。

勾践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赵阳道:“如果你是可以轻易招揽的人,之前的那位就不会最后要对你痛下杀手了,他可是极力渴望报仇雪耻的人,深入骨髓的耻辱和恨意,使得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增强自身实力的机会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放下了,我想天下间任何一个诸侯也都一样不会放过增强自身实力的机会的”,赵阳道。

“当然,但是前面那位的下场已经告sù

我不必了。”勾践道。

赵阳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听着他继xù

说下去。

“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跟你说,你可以安心的在越国留住,不会有人为任何的事情而找你麻烦,你想什么时候就可以什么时候走。”勾践道。

“这话我好像听过,不过最后有人却没有遵守。”赵阳略带讽刺的道。

“所以他死了,”勾践立马接口道,“我和你一样,都想好好的活着。”

赵阳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举起酒爵,道:“请!”而后一口满饮了下去,然后拿起手旁的乌光剑,起身离开了酒席。

勾践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了酒壶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爵酒,饮下之后,方才看着打开了房门的赵阳离去,嘴角慢慢上翘。

越王宫中,先前跟赵阳一起在客栈之中对饮的勾践此时正端坐在上首那高大的王椅之上,在下方范蠡正恭敬的站立着。

“大王,今天您见到了人,感觉如何。”范蠡恭敬的问道。

“人不错,正如你所说的超然高傲,却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勾践一脸笑意的道。

“那大王准bèi

如何应付呢?”范蠡再次问道。

“范大夫以为寡人应当如何应付,说出来教教寡人。”勾践微微前倾,看着他道。

范蠡抬头望着勾践,拱手道:“大王心中自有定论,又何需臣下教呢,范蠡唯大王之命是从。“

“嗯“,勾践点了点头,”以后多多和他亲近亲近,既然不能为敌,那就只能为友了“,最后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是,大王。”范蠡躬身一拜,领命退了下去。

范蠡走后,勾践整个人斜躺在王椅之上,仰着头看着上面的砖瓦,喃喃道:“王兄啊,你还是比我先走了,不过却给我留下了两个很是不错的手下啊。你放心,你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完成,我会替你带领越国走向前所未有的巅峰,中原各国不敢再嘲笑我们为南蛮小国了。”

扭头看向殿外,突然用一种连自己都近乎听不到的声音道:“不过,真的是好手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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