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扬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林清淑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莫名的情绪低落,怅然不知从何处而来。

她看着车窗上自己的样子,恍惚间,脑海像幻灯片一样播放着她的青春。

她一直不缺男人,换男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

有的是她腻了,有的是对方出轨。

最后她觉得谈了没意思,都是为了那事。

索性就不谈了,有需要的时候直接花钱。

再后来就是跟陆远结婚,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在这段婚姻中可谓是受惯了冷暴力的折磨。

再后来两人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没想到江希雅回来了。

她经历过很多男人,都有没有细水长流的感觉。

第一次在吴飞扬身上体验到了,但她觉得自己是肮脏朱唇多人尝,不配仰望他的干净世界。

终归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望着车窗上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淡淡一笑。

及时止住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情愫。

好男人是留着配好女人的。

她这种坏女人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了。

半夜,气温骤降,多数人都趴在桌子上,或是靠着座椅睡觉。

站票的人有的随便找一个拐角靠着睡,有的自带小板凳,坐在过道上睡。

不少人因为睡姿难受醒了,或是被冻醒了。

林清淑的座椅调了个舒服的睡姿,睡着睡着,她缩着脖子,浓烈的冷意侵袭周身。

吴飞扬也被冻醒了,他看了眼冷的像只猫一样缩起来的林清淑。

尽管他也很冷,他还是脱掉外套盖在林清淑身上了。

他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羊毛衫,冷的睡不着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

林清淑因为多了件衣服没那么冷,睡的倒是挺香的。

中途换了几个姿势,继续睡。

没一会儿列车就启动了,继续通行。

天亮时高铁到站了,但只是隔壁市。

陈简简的老家没有直达高铁,林清淑下了高铁是腰酸背痛的。

什么都没做,却累的半死。

吴飞扬包了辆专车,两人上车后,开了快3个小时,终于到了陈简简家小区门口。

老远陈简简一家都在小区门口等候林清淑。

一下车,林清淑就激动的挺着大肚子小跑过来。

吴飞扬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慢点,小心.......”

星星飞奔过去,“干妈....”

林清淑不舒服的蹲在地上抱了下星星,“哎呦,小乖乖等久了吧,小脸都冻红了。”

说话间,林清淑轻轻捏了捏星星稚嫩的小脸颊。

“不冷的,干妈快起来,被伤害到小宝宝了。”

星星懂事的扶起林清淑。

吴飞扬彬彬有礼的走过来打招呼,“叔叔,阿姨。”

他顿了下视线看向陈简简,还是拿捏着分寸,“陈总。”

陈简简微微一笑,“又不是在公司,叫我简简就好。”

吴飞扬笑了笑,以示回应。

周芳和蔼可亲道,“这一路辛苦了,快到家里吃饭,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了。”

陈志民也乐呵呵的,“是辛苦,还晚点了,辛苦你了飞扬。”

“叔叔阿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几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在周芳的带领下回家了。

他们过年回老家回的是老小区,因为很多亲戚朋友都是在这个小区。

平常走亲逛友的方便一点。

回到家里,周芳把保温的菜都端出来。

琳琅满目的做了一桌好吃的,林清淑看的直流口水,车上自然是没什么好东西吃的。

一看这寻常家菜,她一定要吃两碗米饭。

陈志民热情招待吴飞扬吃饭,气氛其乐融融的。

吃完饭后,林清淑就累的回陈简简房间休息了。

吴飞扬陪陈志民简单的聊了会,就起身告辞,“叔叔,阿姨,我得先回去了,时间匆忙,下次再来看二老。”

陈简简正好沏茶过来,一听他刚到就要走,没等陈志民开口挽留,她就先开口了。

“在这休息一天在走吧,坐车也很辛苦的,明天我给你准备好票。”

陈志民附和,“就是啊,才刚喘口气,明天再走吧,晚上叔叔带你去遛遛。”

吴飞扬彬彬有礼温煦笑道,“我已经买好票了,限制票特难买,家里还有事,多谢叔叔好意,下次一定多住两天,好好跟叔叔喝酒畅聊。”

陈志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陈简简两人亲自将他送到楼下上了出租车。

林清淑是快到晚上的时候才醒的,得知吴飞扬走了,莫名的她心里空落落的。

同时也在提醒自己,别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不然最后恐怕朋友都做不了。

所以不能失去。

.....

陆远消沉了好些日子,自从江希雅离世后,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经常白天黑夜的在会所vip包间里,买醉。

一个一身西装的男人,抬手,咚咚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

他醉醺醺的说,“进。”

男人走进来,恭敬汇报,“陆总,林小姐安全到达陈家,吴飞扬离开了。”

陆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度数高的酒。

包间里灯光昏暗,陆远皱着眉头,醉醺醺的扬扬手,示意手下可以退下了。

手下退下,陆远又喝了口酒。

心情可谓是鸡飞蛋打。

江希雅死了,林清淑跟他离婚了,孩子马上出生了。

3岁前,打官司得不到孩子的抚养权,3岁后有陈简简跟她撑腰。

陆远想抢回孩子是非常难的。

想到孩子他就越郁郁寡欢。

隔日,陆远觉得喝酒也没意思了,好长时间没见老友了。

他来到宋允洲家。

这家伙,陆远打了几天电话都不接,弄得陆远心里发慌,都不知道是哪里,或是什么时候的罪过宋允洲。

一到宋允洲这,他才知道宋允洲出事了。

杜月梅接见的他,两人坐在客厅喝茶。

看着杜月梅泛红的眼眶,陆远就知道事不小。

他担心急问,“阿姨,允洲到底怎么了?”

杜月梅沉重的叹息一口气,无奈道,“还不都是那个陈简简害的。”

陆远一头雾水,这关陈简简什么事?

陈简简早就回老家了,这事他是知道的,陆远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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