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钱灵犀在此主持大局,许曼儿这胎生得虽然期间波折不断,但总算还是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了。

六斤八两的胖丫头带来的可不是喜悦,不可避免的,许曼儿很失望,温心媛很高兴。起先都说她要生个儿子的,结果变了丫头,她能不开心?

本来还想冷嘲热讽几句,可看看邓悯同样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她很聪明的决定闭一回嘴了。可那一副幸灾乐祸吩咐下人去大门右边挂上代表生了女孩的红布条的模样,谁又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呢?

钱灵犀瞧着这情形,也实在觉得这家人太重男轻女了。相比起来,他们钱家虽是乡村出来的,可严青蕊生女儿的时候,全家人也没有这样做怪相好不好?

当下眼见有些冷场,怕许曼儿心里更难受,忙从稳婆手上把小丫头抱了过来,吩咐下人,“快,看赏!二弟,这是我做大嫂的一番心意,可跟你的打赏无关。瞧这丫头生得富态饱满,将来肯定是个有福的,你这当爹不赶紧不给她想个好名字么?省得丫头将来招个贵婿,可要生你这个当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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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她这一番说笑,总算让邓悯总又挂起了笑脸。忙也吩咐人看赏,又伸手抱过了女儿。当看着小孩子那娇嫩可爱的容颜,不禁心头一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就算是个丫头又何妨?钱灵犀说得对,女儿也未必就没出息,若是日后嫁个贵婿。不一样是家族的助力?

如此一想,心里就好过多了,抱着孩子还进屋安慰了许曼儿两句。许曼儿人虽在产房里不得出来。但耳朵却是听得见的。心里感激钱灵犀替她和女儿说好话,也投桃报李的提点了邓悯几句。邓悯出来时,便又要给钱灵犀道谢。

钱灵犀抿嘴笑道,“咱们一家子至亲骨肉有什么好谢的?倒是得好生谢谢陈家表哥才是。”

这位表哥不是陈曦,却是陈晗。

钱灵犀本吩咐人去请陈曦,可他另有公干派了出去,幸好遇到陈晗。自告奋勇的来帮忙。他的医术可能及不上他大哥,却也是家传子弟,怎会差得太远?当下开方煎药。保着许曼儿平平安安生了下来。

邓悯忙又来谢他,钱灵犀等他们寒喧过了,才跟邓悯笑道,“你们这里必是要忙一阵子。我就不多打扰了。陈家表哥就到我那儿去用饭。你若有什么厚礼只管封了送来就是。官面上的那些人家,我差人替去你报个喜,其他有什么该打点的,你自己瞧着办吧。要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跟闵公公说一声就是。”

邓悯再次道了谢,钱灵犀带着陈晗回正屋去了。

折腾这么一早上,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但她刚一回来。软软就领人摆上一桌酒菜,全是新鲜现做的。火候刚好。

陈晗不由赞道,“妹妹这家当真管得不错。事情虽小,但足见用心了。”

钱灵犀笑着自嘲了句,“我也就对吃的上面用心了。不过你今儿怎么倒是有空来了?”

自蝶舞去了韩府后,果然很快就闹了个天翻地覆,把那些小妾通房历年积攒的金银珠宝几乎全榨了个干净。交给钱杏雨之后,她又交给陈晗用作生意投资上了。

按道理,官宦人家是不许从商的,可实jì

能做到的能有几家?而且钱杏雨穷得这样厉害,不赶紧做点生意贴补家用,难道还要韩瑛去搜刮兵脂兵膏不成?

陈晗答yīng

过钱杏雨,帮她渡过眼下这难关之后,将来的事就由钱杏雨自己来料理了。钱杏雨心里也着急,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跟着他做学徒,所以陈晗既得做生意,还得当师傅,忙得是团团转,钱灵犀想见他都不容易。今日能来,真是不容易。

陈晗笑道,“食不言,饭不语。我可饿坏了,咱们先吃,吃完了我告sù

你。”

好吧,钱灵犀这个闷葫芦就留在饭后再说了。

等到饭毕,陈晗道出来意,钱灵犀才知dào

他真不是故yì

要打闷葫芦,而是怕先说出来,会坏她的胃口。

取出一匣子从田间捉来的行军虫,陈晗又取出一瓶药水,当他将药水洒在虫子上,跟变戏法似的,那些虫子纷纷不动了。等了好一时,邓恒才拿牙签戳戳,全部阵亡。

钱灵犀看得恶心之余,却也惊喜,“你研制出了灭虫的药方?”

陈晗却命人将那匣子死虫拿出来清理掉,告sù

钱灵犀,“这药方不是我研制出来的,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我试验过多次了,当真有效,而且不会伤到植株,人吃了绝对没事。你赶紧把这汤药熬了,送到官府去吧,能早一日治了虫害,也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

钱灵犀却奇怪了,“这样的功劳你自己不去领,为何要平白送给我?”

陈晗笑嘻嘻的道,“你是知dào

的,我在家一向不大受宠,眼下帮韩家表姐做点买卖也得低调再低调,这样的风头我要是出了,岂不让人忌讳?还是交你好些。反正你脸皮厚,又会撒谎,旁人肯定看不出来。”

见他调笑,钱灵犀不由嗔他一眼,陈晗这才略收敛些玩笑之色,给了个中肯的建议,“这个风头你也别自己出了,不如交给你爹,让他去吧。他是庄稼人出身,身世又清白,到时可以说是你们全家一起琢磨出来的,你还借鉴了古方,外人也难辨真假。”

钱灵犀却道,“这事你跟我说清楚了,不说清楚我不要。要了我也会去跟人说,是你告sù

我的,到时要怎么圆谎,你自己去。”

“别别别!”陈晗跟捡到烫手山芋似的,连连摆手,“求你了,真别往我身上推。我脸皮薄,经不起这样的夸奖。”

钱灵犀眼睛一瞪,“那你就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让你送来的?”

陈晗却嘿嘿一笑,“你说呢?”

钱灵犀心头一跳,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还要陈晗确认一下,“你要不方便说,就把他的名字写出来。”

“那又何必?”陈晗微笑的告sù

她,“总之你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立功不一样么?”

这话听得钱灵犀的心里就有数了,可她却把药方一推,“话是不错,可谁知dào

你是不是坑我?万一你是故yì

卖这个人情回头又要我倾家荡产的来还,我是还,还是不还呢?”

陈晗一哽,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出,不觉好笑起来,“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为了这点担心,就看着虫害泛滥也不管?”

“别说我,你也一样。”钱灵犀耍起无赖来可是一把好手,她只问陈晗一事,“跟我说实话,你这方子到底哪来的?可别说是天上飞来的,我不信。”

陈晗看了她好一时,最终无奈笑道,“我算是服了你们夫妻了,算了算了,总之是你们两口子的事,何苦把我扯到中间来当垫背的?”

数日后。

离着九原三百里,有一处小小的市镇。

一到这儿,就能闻着带着咸腥味儿的海风。就算是无雪无雨的大夏天,到小镇的路也很不好走,但这情况已经在逐步改善之中了。

因为有人花钱雇了赋闲的农妇与闲汉,正在逐步逐步整修道路。听那位大官人说,日后还要在那海边修起码头,到时会有更多的大船过来,会带动得他们这一片越来越富裕。

说实话,当地百姓对这些事情将信将疑。

不过,能有人出钱雇工对他们来说总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这个小渔村,其实海产品的出产并不算太丰富。主要是九原天太冷了,一年只能打上几个月的渔。听说北方有些地方,只要冬天冻住了冰面,也能捕鱼,可他们这里明显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只好在远处的山头上才开上几分薄田,过着半耕半渔的生活。可海边哪有什么好地?纵是种些庄稼也长得稀稀拉拉,勉强糊口而已。

难得有人雇工干活,村民们只要能动的都出来了。工钱虽然不高,但多少也能贴补下家计不是?再说了,修好了路,不仅是旁人用着方便,他们往后出行不也便利些?

这日大伙儿正兴兴头头的在修路,就见远处得得过来几辆带篷的小驴车。对于当地百姓来说,能坐得起这种车,就相当于新姑娘出嫁时的八抬大轿般威风了。更何况,人家那一溜足有五六辆呢,这是谁家出行,这么气派?

连出钱让他们修路的那位大官人也不免多瞧了几眼,可他一瞧之后,却是定住了,目光象是被胶水黏住似的瞪着那支小小车队。

直到一辆驴车在他跟前停下,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妇人从车上下来嗔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不会给我倒杯茶来?这么老远的来看你,你当我容易?”

哈哈,人群中顿时爆fā

出善意的笑声,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稍明白些事理的大人们都瞧出来了,这是两口子!看样子,是大官人久未归家,他娘子来寻他了。

来了就是客,有那厚道热情之人,立即让家里孩子送些本地特产过去。

那大官人的娘子也真好脾气,行事又大方,笑眯眯的就让随从取了糕点分给四周的小孩子们。

然后,然后当然是人家两口子找地方说话去了呗。

(昨晚家中网络故障,死活上不去,只好等早上再来发了。么么等文的亲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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