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西月被人吻醒。纵使有天大的起床气,也架不住这么柔情的“叫醒”方式。

在爱人的怀里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他深情的双眸。他好看的薄唇亲在她的额头和鼻尖,一点点把她朦胧的睡意赶跑。

等她再清醒一点,男人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带着她进浴室。

毛巾摆得整整齐齐,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白西月惯用的化妆品按照顺序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除了特别亲近和熟悉的人,季连城不习惯陌生人进入自己家中。因此,天籁这边,除了张阿姨偶尔过来打扫一下房间大体卫生,像摆放毛巾这种小细节的事情,都是季连城在做。

指望白西月?

那是指望不上的。

王瑞珍和去世的白西月父亲,两人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夫妻俩感情特别好,人品也好,在单位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对孩子,虽然到不了溺爱的程度,但因为白西月是女孩,从小也是特别宠。

白父去世以后,王瑞珍险些撑不过去,之后还是为了孩子,才慢慢坚强起来。但在后面的日子,她也把更多的爱,给了白西月。

白西月选了学医以后,王瑞珍更是把她做手术的一双手看得比眼珠子都紧张,更舍不得让她做什么家务了。

虽然王瑞珍本人经常嫌弃自己女儿又懒又笨,但她也知道,这都是她给惯出来的。

之前她还担心,白西月和季连城复合之后,季家人会不会嫌弃白西月。

可通过接触,她才发现——季连城宠起白西月来,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充其量是照顾一下白西月的日常生活,可季连城那个架势,是恨不得连饭都要喂到白西月嘴里去的。

王瑞珍这个做丈母娘的,有时候都会想,自家女儿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遇到这样一个好女婿。

说季连城好,现在体会最深的人,自然是白西月。

现在的季连城,和几年前的那个男人相比,改变是可以用天翻地覆四个字来形容的。

餐桌上,季连城把她喜欢吃的小笼包往她手边放。

白西月笑着看他:“再跟你这么过下去,我就真的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勤什么?分什么?很重要吗?”季连城把温热合适的粥递给她:“别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那我不成了废人了?”

“怎么是废人?你是不是还要做手术?是不是还要吃饭?”他凑过来:“还要陪我睡觉——其他的都无所谓,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负责这几样就好。记住没有,手术,吃饭,陪我睡觉。”

白西月哭笑不得:“我看你巴不得我手术也不做,饭也不吃,只陪着你睡觉。”

没想到,他说:“那太不切实际了。”

“你还真这样想过啊?”

岂止是想过,已经在脑子里实施了上万遍了。

多少次都有想把她囚禁的冲动,就把她锁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只做属于他一个人的白西月。

他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我这样想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正常?”

白西月叹口气,凑过来亲亲他:“是我不好,陪你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婚礼的时候,我看能不能把手术安排一下,到时候,多留出几天假期,好好陪陪你。”

她说着,眼睛亮起来:“就我们两个,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度蜜月吧?木木也不带,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季连城哪里会不依她:“好,我来安排。”

两人腻腻歪歪吃了早饭,季连城把人送到医院,问她:“晚上回哪里?”

白西月道:“回家陪我妈。我爸忌日快到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不太开心。”

季连城点头:“好。”

医院里一如既往地紧张忙碌。江如影请假了,回了首都,据说家里有人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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