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傅尧打来的。

白西月最近都没怎么联系他。

一来是没事,再一个,也是怕季连城吃醋。

她接了,问:“学长,怎么了?”

傅尧声音冷冰冰的:“我还是不是你哥了?”

一上来就质问,语气也不好,把白西月都问懵了。

她笑笑:“当然是。谁惹你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白西月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我把你当妹妹,你口口声声说拿我当哥,结果,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这就是你对你哥的态度?”

“什么事?”白西月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

傅尧压了压怒气:“你身世的事。”

白西月这才明白:“都传到你们医院去了吗?”

也难怪,都是一个系统的,这种事情比春天的柳絮飞得都快。

傅尧低低嗯了一声。

白西月有点心虚,忙道:“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傅尧问。

白西月也好奇:“他们都说什么了?你说给我听听。”

傅尧道:“有什么好听的,一传十十传百,早就把事实传得面目全非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在白西月面前,傅尧还是有一定的威严的。

白西月老老实实把事情说了。

傅尧的态度和王瑞珍一样:“不要脸,好意思来要钱。阿姨也是,给什么给,要是我,一毛钱都不给,还放狗咬他。”

白西月扑哧就笑了:“傅大主任,注意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就是你哥。”傅尧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气我?”

“对不起了,我是真的没想这么多。他们名义上和我有血缘关系,可在我心里,我的亲妈只有一个。”

“嗯,你这么想就对了。但不管怎么说,以后有事记得告诉我,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他这话说完,白西月就听到电话里有人喊他。

她忙说:“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挂了电话,白西月给林鹿打了过去。

林鹿在学校里的工作适应得很快,几乎是刚入校,就参加了一个项目。又要带班,又要忙项目,她周末都没时间休息。

傅尧的电话,倒是提醒了白西月。

这件事,她还是要跟林鹿说一声。不然以后林鹿知道了,也会像傅尧这样怪她。

电话很快通了,她开口:“小鹿,还忙着呢?”

结果,那边根本不是林鹿的声音。

是个男声,还挺好听的。

他说:“你是哪位?”

白西月皱眉,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确认是林鹿的号码,她又问:“你是谁?林鹿呢?”

男人说:“我是林老师的学生,你找她吗?她在忙。”

白西月哦了一声:“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等她忙完了,给我回个电话,谢谢。”

下午白西月有个手术。

是一位额叶混合性生殖细胞肿瘤患者。

病人五十几岁,头晕、乏力两个月,一直在当地社区医院以贫血治疗。后来症状加重伴有呕吐,意识淡漠,大小便失禁,于三日前就诊于宁省第一人民医院。

通过体检和相关检查,很快被确诊为额叶混合性生殖细胞肿瘤。

颅内生殖细胞肿瘤是一种发生在性腺外的少见颅内胚胎性肿瘤,占原发性颅内肿瘤的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好发于中线及近中线结构附近,多见于十到二十岁的儿童和青少年男性。

颅内非典型性部位的生殖细胞瘤极为罕见,这位患者是中老年男性左侧额叶的生殖细胞瘤,系发病年龄异常和非典型部位的非生殖细胞性生殖细胞肿瘤,在国内都属于少数病例。

病人本来在一院,家属无意中看到富申医院的宣传广告,得知江如影是江折柳的女儿,托人找关系,转院来了富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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