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城和白西月回了病房,照顾白西月洗漱过后,她说:“我还是不放心爸爸。”

季连城扶着她躺下,在她唇角亲了亲:“我过去看着。你先睡,别等我,爸输完液我就回来,好不好?”

“那,辛苦你了。”

季连城笑笑:“等你好了,补偿我就行了。放心,我都记着呢。”

白西月苦笑:“你都记什么了?”

“你质疑我,撩拨我,大话也说了不少,一笔一笔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你怎么……怎么这样啊,小心眼。”

“嗯,心眼小,别的地方不小就行。”

白西月忍不住推他一把:“流氓。”

季连城不依不饶地压过来:“我又怎么了?”

还会装无辜了。

白西月哼了一声:“你越来越坏了。”

季连城蹭蹭她:“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

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如今尝到了这是什么滋味,她才明明,有时候,心心相印、琴瑟和鸣的感觉,真的是要自己体会过了,才知道幸福感的指数有多高。

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见她不说话,男人不高兴了:“嗯?不喜欢?”

她伸手搂住他:“喜欢,喜欢死了。”

季连城低头亲她,心底因为她的话而有了悸动。

亲吻也是浅尝辄止,不敢太过深入。

否则两个人都难受。

他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角,白西月催他:“快去守着我爸。”

“有了爸爸,老公就不重要了是不是?”季连城语气酸溜溜的:“崇拜喜欢的偶像变成了爸爸,滋味不错吧?”

白西月想笑:“爸爸是爸爸,老公是老公,能一样吗?”

“那,我和爸,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

“季连城,你好幼稚啊。”白西月笑他:“你这个问题,跟老婆和妈掉河里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季连城也笑:“好像是挺幼稚的。”

白西月忙道:“你幼稚我也喜欢,不管什么样,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哄好了再说。

“还说你不会说情话,听听,说得多好听,”他又凑近些:“说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白西月吓一跳:“你快忍忍吧。不是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吗?等以后,等我好了,随你怎么弄,好不好?”

“真的随我弄?”季连城眼睛顿时亮了:“不是哄我?”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白西月哪次不是哼哼唧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说腰酸,一会儿说背疼,有次更离谱,还说大腿扯到筋了,让季连城不能碰她的腿。

把季连城给气的,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舍得骂,只能换一种方法欺负她。

白西月看见他的眼睛,有种自己喂了一头狼,天天给他吃青菜,某天心情好给他准备了一碗肉——此时此刻,季连城就是那头看见了那碗肉的饿狼。

白西月又昧着自己的良心,跟他说了好多好话。

季连城这才心满意足,去了江折柳的病房。

透明的输液袋里,淡黄色的液体输了还不到一半。茂菲氏滴管里,药液无声地一滴一滴往下走。

翁婿两人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季连城先开口:“爸,您有没有想过,您和乔鹤摊牌以后,江如影会怎么办?”

江折柳没有犹豫,直接道:“当初不知道事情真相,其实对小影,我心里是有愧疚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好好爱过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会期望她变得优秀,但又总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他叹口气:“现在想想,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我看见月月的那一个瞬间,就觉得,我好喜欢她,哪怕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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