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季连城问。

白西月把她抱在怀里。

木木睡得跟小猪似的,小嘴巴有点嘟嘟的,脸蛋肉乎乎的,看上去可爱无害。

白西月低头看着她,然后叹了一口气:“季连城,我好有挫败感啊。”

季连城单手掌着方向盘,间或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别胡思乱想。”

白西月不说话了,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自责地考虑她到底失职在了什么地方。

回到家,她也沉默着。

季连城抱着木木,进了家门就被江折柳接过去了。

“爸,给她擦擦手脸,估计这一觉就到天亮了。”

江折柳把木木接过来,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目光却随着白西月的背影往里走:“月月怎么了,不高兴?”

“没。”季连城笑笑:“木木惹她生气了。”

一听是这件事,江折柳立即放心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你说说她。”

回了卧室,季连城就把人抱住了:“不开心?”

白西月没洗澡,没换衣服,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季连城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老婆。”他轻轻叫她一声,大手在她后背安抚地顺了几下。

白西月绷着的背慢慢放松了,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嗯了一声。

“以后你管木木,我不会拦着了。”季连城声音很温柔,低沉又好听:“爸妈那边,我也跟他们说,你不用担心。”

白西月想了一路,一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可她很快就确定,不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可以惯着孩子。

但有些事情,是坚决不可以的。

孩子并不是天生就具备各种优秀的品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且小孩子没有分辨善恶是非的能力,她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看到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会学着来。

就像她说“大屁屁”之类的话。

都是在幼儿园学的。

明明之前在早教班都没有这些问题的。

听了她的疑惑,季连城道:“可能是……幼儿园的孩子年龄要大一点,我之前也说了,三岁是个特殊的年龄段,而且有的家庭,不一定对孩子的教育那么重视。就算重视,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

白西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惑和挫败。

她独自抚养木木两年多,木木称得上是乖巧可爱。

有时候有点小任性,但完全不会有“甩锅给人”、“推卸责任”这样的举动。

白西月很清楚地知道,她那不大的小脑仁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要说有变化,真的就是从这半年开始的。

一来,家里宠着她的人越来越多。

二来,幼儿园一个班级的人数,有二三十之多。

而木木之前上的早教班,只有六七个孩子。

仔细想想,就不难找出答案。

几十个孩子,但凡有一个孩子三观不正——也不能这么说,小孩子现在哪有什么三观——但也保不齐真的会有个性不太好的这种孩子,搞不好就会带坏整个班级。

毕竟小孩子学东西都是很快的。

两人聊了很久,白西月决定先从幼儿园老师那边下手。

她和老师聊天,委婉地问班里孩子情况,好不好管啦,听不听话之类的。

木木刚去幼儿园的第一天,郁屏风就大张旗鼓给每位老师送了价值不菲的口红和护肤品套装。

园长哪里敢收,江折柳直接找了王晓辉,王晓辉这辈子也没想到,江折柳还会有走后门的一天。

大手一挥,这些东西以医院的名义发下去,算是提前给老师发教师节的福利。

首都医院附属幼儿园,里面基本都是首都医院职工的孩子,规模很大,幼儿园园长是之前首都医院的护理部副主任,退休之后主动请职,把一番热情和爱心都给了园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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