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真的,想起石慧琴都觉得脑子都疼,若不是她半死不活的,她不敢动手整治她,早在听着她对自己辱骂的时候好好地教训她了。

虽然巴望着人家早点死有点不道德,但是对方辱骂诅咒她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带点人性的。

人家恨不得噬她的肉和她的血,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还对人家这怜惜,她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要不是因为石家,她早就让石慧琴知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哼!

李临道:“若是她让人来请你过去,想要见你,你也别过去,省得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痛快,若是大舅和舅母有什么意见,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李临不愿苏莞再见石慧琴,免得石慧琴再说那等让人听了恶心的话,听了没有什么意义不说,反而令人膈应。

“行,我不见她就是了。”

苏莞才不想见石慧琴呢,对方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她便是没有亲耳听到,却也是知道一些的。

以前她就当石慧琴疯了在发疯,不与她计较,现在让她给对方脸让对方有机会当面骂自己,她又不是傻子。

苏莞吃完甜羹,然后便去洗了个澡,回来便在去了书房看书,那会儿屋里放了冰盆,丝丝的凉意冲散了屋外涌进来的热意。

李临得了空闲,也陪着她看了一下午的书,见她有不懂的地方还给她解惑,夫妻俩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也都觉得不错。

至于石慧琴的生死,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管她生也好,死也罢,由着她自己折腾去吧。

五月最后一日,柳先生到达石桥村,因着有求于李临,他这一次倒是就没有摆脸色,先是去了景平苑给苏莞把脉,然后坐下来说了一会话。

“李夫人的身子比之前要好一些,需要坚持多走动走动,膳食上多注意一些便行了。”

苏莞道:“我前些日子学了练舞,心觉得平日里走动,身体恢复的慢一些,练舞之后,我倒是觉得比之前更有成效了。”

柳先生点头:“如此便更好了,不过李夫人练舞也需得适当,不宜过度。”

李临道:“她每日便练一个时辰,正好不多也不少。”

“一个时辰正好。”柳先生算了算,觉得苏莞若是好好的每日练舞一个时辰,确实要比之前要好一些,日后身子骨也能强一些。

“不知能否请舞娘前来展示一二,老夫也好知晓李夫人练的什么舞。”

苏莞看向李临,见他点了头,这才让小桑去将教她跳舞的徐娘子请了过来。

徐娘子年约四十,年轻时候是归雁城舞坊的台柱,年纪大了便做了教导新人跳舞的女先生,后来离开的舞坊,给有钱人家的姑娘做教跳舞的先生。

苏莞脾气温和,对她素来也客气,而且给的钱银也大方,她教导也是尽心尽力,得知柳先生想要她展示平日苏莞所跳的舞,行了个礼便在屋中空地跳了起来。

徐娘子也有自己的分寸,遇上不同的主子,也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若是遇上了想要攀高枝人家的姑娘,她教的舞是塑造身材和媚宠。

可是苏莞这边却不同,她身份尊贵,无需献舞献媚,只是为了锻炼娇贵的身体,于是她教导苏莞的舞多为塑造身材和伸展四肢。

但是碍于对方是贵人的身份,从小便娇养着,身体比不得外面的姑娘,所以跳舞的动作也不激烈,一个时辰下来,能让苏莞出上一身汗,活动伸展四肢。

“不错。”柳先生很有耐心地看完了这一个时辰的舞,然后道,“日后李夫人便按照这舞,每日练一个时辰就成了。”

苏莞正在喝茶吃着糕点,李临坐在她身边,给她拿了一块芙蓉糕,然后挥手让徐娘子下去。

徐娘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微微失礼,退了出去。

柳先生道:“李夫人按着这个来,倒是比平日多走动的效果好上许多,只是平日早晨与饭后的走动也不可少了。”

苏莞点点头:“多谢柳先生,我记下了。”

说完这些,柳先生便问起了李临孙先生的事情:“此次前来,其实也想问一问我那师妹的事情如何了?何时能将她从西魏皇宫救出来?”

李临脸色平静道:“柳先生也知晓,从西魏皇宫带出一个人来,颇有些不容易,需得等待时机。”

若是真的要硬来,将孙先生带出来,也不是办不成,只是离城在西魏的人怕是要牺牲不少,李临不愿意。

他素来敬重生命,尤其是那些效忠于离城、效忠于李家效忠于他的人,若是真的到了需要他们卖命的时候,他不会犹豫,但是这种没有必要的时候,他就不希望有什么牺牲。

将孙先生救出来的事情不急,只要保住了她的性命,然后寻求一个恰当的机会就是了。

柳先生却有些心急,毕竟现在危险的是他师妹,想起这位师妹,他颇有些头大,不过到底是师妹,亲的。

“也不知道何时才是时机?”

李临道:“七月初乃是西君万寿,那会儿正是好时机,倒时各国使臣前去恭贺,皇宫虽然戒备森严,却也正好是能浑水摸鱼的时候。”

“先前孙先生想要假死离开,我仔细想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趁乱离开便是了,日后孙先生来了我这边,谁人能知晓。”

“只是不知孙先生在西魏那边可是有什么牵挂?到时候她一消失,怕是要被牵连。”

柳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这我倒不知。”

李临道:“我的意思是,柳先生要不要去一趟西魏,到时候见上孙先生一面,帮忙孙先生将事情处理了,到时离宫之后便立刻离开西魏。”

“去西魏?”柳先生皱眉,有些不大愿意,柳先生想要帮自己师妹一把,省得她将自己搞死了,但是却不大愿意见她的。

头疼。

李临道:“柳先生还是最好去一趟,孙先生可不是完全信了我的人,估计这心里怕是琢磨着若是逃出了西魏皇宫,寻求机会途中逃走的事情。”

“我这人素来不爱与人计较,可是让我费尽心力白白帮忙的事情,却也不想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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