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苡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绢布,并未作声,显然是有些这样的心思。

慕袖盈恰好因为她这一举动看到了她的作品,便道,“你绣的、、、、、、似乎很有意境。”

赵梦苡笑了笑,收起来说道:“不堪入目罢了。”

“梦苡的手艺可不得了,我也是受了她的点拔才知道怎么绣的呢。”

“是吗?我可以瞧瞧她的‘点拨’吗?”

茗歌突然尴尬,笑道:“呵呵,那个、、、、、、思路是有了,但是、、、、、、”茗歌突然小声说道,“我不会刺绣。”

、、、、、、

“如此,不如看看我的?”慕袖盈说着,从水静那里拿了一块绣有几只蝴蝶的绢布,展开说道,“也不知能否入得了眼。”

赵梦苡仔细斟酌了一下,绢布上有一只蝴蝶,正在未绣完的半朵盛开的昙花上徘徊。

“蝶恋花,绣工不错,但太过普遍。”

“赵小姐可看仔细了?”水静提醒道。

赵梦苡听后,又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这绢布上不单单只有蝴蝶和昙花,还有一缕细烟从昙花中飘出来。梦苡不禁感叹道:“这花,竟是涎香。”

“所以,这不是‘蝶恋花’,而是,‘归去来’。天呐,这暗藏玄机的,与你倒真是登对!”

“你也是如此吗?”慕袖盈听了茗歌的话,转头问赵梦苡。

“她是如此提点我的,至于她的、、、、、、自是要神秘些日子!”

“那名字倒是应了你的名字。”

“我?”

茗歌正要说下去,梦苡很快暗中拉住了她,慕袖盈见状,有自知之明,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几天之后看成品啊。对了,如果你绣不出来的话,可以找找东边第三间房的柳姑娘,她人很好,而且已经有了成品,说不定会帮你呢。”

“真的吗?如果见了白卷,会不会被逐出宫去?”那再好不过了!

“会不会逐出宫不好说,不过受罚或是遭白眼是少不了的,如果姑姑生气了,说不定连吃的都会变成冷炙残羹呢。”

“什么?!”老天,她只是想出去,不是想作死啊!

慕袖盈走后,茗歌立刻就去找了她口中的柳小姐,本来邀了梦苡一起去,但梦苡的作品还没有完成,时间紧迫,她不想耽搁,便拒绝了。梦苡一工作起来,谁都不理,这时候雅心就只能闲得慌了。于是月雅就被茗歌留下陪着雅心解闷了。

茗歌为了让那个柳小姐帮她刺绣,特意准备了各种能收买人心的东西,上至金银珠宝,下至小吃点心,总有一样能收买她!

“你是?”开门的是一位丫头,名叫夜阑,一天之内接了两个“客”,有些吃惊。

“我是北边的扆、、、、、、纳兰君竹,特意来拜访柳小姐的。”茗歌说着,还特意提了提手中的盒子。

“小姐。”夜阑回头看向床边的女子,见她点头才请茗歌进去。

“这么晚了,有劳纳兰小姐探望。”柳小姐放下手中解闷的玩意,一抬头才发现眼前的竟是茗歌!

茗歌进屋见到她的,也是大吃一惊。

瑶瑶!

“瑶瑶!”

“茗、、、、、、”柳月孀看了看外面,让夜阑把门关了,去外面守着,这才跟茗歌叙起旧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替姐姐来的。”

“姐姐?”她在山庄里可没见过除她们之外的女子,哪来的姐姐?

“就是纳兰府的小姐,我是十岁左右才去的山庄,此前在纳兰府住了几年,所以有个姐姐,她叫君月,我叫君竹。”

“你的经历真是丰富。”

“遇见你最丰富。你怎么也在这里?之前你说定亲,难道是、、、、、、难道他是皇宫里的人?宦官!”

“瞎说什么。他是七皇子。”

“这么说,你是宣王的儿媳?”

柳月孀突然害羞起来,低头道:“还没成呢。”

如果她是宣王的亲属,那她要是找宣王报仇,岂不是、、、、、、

“如果我跟你未来公公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办?”

“啊?”

“很严重的那种。”

柳月孀一时间接不上话来,问:“为什么?”

“额、、、、、、或许,突然就闹矛盾了、、、、、、”

“你是说你冒名入宫被发现了?”

“没有没有!”这倒是个好引子!“我是说,万一以后被发现了,然后、、、、、、”

“我一定会让七郎保护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茗歌不是很开心。她希望的是她来保护她,而不是苏煜染,因为这样,就说明她对苏煜染感情很深。首先,是她本来就不希望妺瑶对苏煜染用情,其次,爱屋及乌,如果跟宣王斗起来,她的瑶瑶会站在哪一边?显然,不是宣王,就是左右为难。这都不是她希望的。或许,为了瑶瑶,她可以放下吧。

“茗歌?”

茗歌突然回神,强笑道:“以后不要叫我‘茗歌’了,免得被发现。叫我‘君竹’。”

为了你,我要留下!

“那、、、、、、”柳月孀正要说以后不要叫她“瑶瑶”了,刚开口就被茗歌打断了。

“我就要叫你‘瑶瑶’,这是我的专属称呼!”

“好吧。对了,你来干嘛的?”

“对对对,我是来找你帮我刺绣的,我连针都不会拿,再过三天就要叫成品了。”

“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以为交白卷没事吗?谁知道、、、、、、”

柳月孀不觉一笑,不用猜也知道茗歌又给自己挖了个坑。“你想好绣什么了吗?”

“呃、、、、、、大概吧,我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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