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绝后吗?”
“我不能毁了你。”
“我自愿的。”
“不,不可以。”
君月打开恒逸的手,拉上衣裳,转身道:“我知道了,你走吧,留不住你的心,我又何必执着于你呢?”
恒逸听出君月误会了,立刻上前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变心。”
君月转身,走进他,问:“没有?”
恒逸因为君月的靠近,退了一步,道:“没有。”
君月又上前了一步,道:“那你后退干什么?”
恒逸听了君月的话,便没有再后退,不论君月靠得多近,他只是呼吸变得急促,并没有再往后退。
君月见他着了道,趁他不注意立刻吻住了他。恒逸吃惊,想要推开她,但君月这次是做足了准备的,怎么能让他轻易推开?恒逸挣了许久才把失控的君月推开,见她一脸忧愁,脸色泛红,一副娇羞的模样,他知道她一定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如此,他此刻推开她,不亚于始乱终弃。
恒逸用拇指轻轻摸了摸君月红润的唇,看了看她泛着泪光的双眸,吻了上去。
若是我回不来了,原谅我。
我既然敢做,就不在乎以后。
次日,离阳宫。柳月孀醒来后,睁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也许是这里的宫女吧。
“你是?”
“奴婢柏青月,是专门来照顾皇妃的。”
“你是这里的宫女?”
“是。”
“娘娘,储幽宫昨夜走水了。”
正在闲坐着的宣后听闻此事,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可有人受伤?”
“没有。”
宣后这才松口气,道:“好在储幽宫人少,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
“听周围的人说,听见了炸药的声音。”
“炸药?王上知道这件事吗?”
“此事闹得这么大的声响,怕是大家都知道了。”
宣后想了想,道:“既然这样,走,面见王上。”
“是。”
宣后正火急火燎赶往宣王处,半路上突然被身后杀出来的苏煜宸叫住了。
“母后,母后!”
宣后停步,转身,见苏煜宸似是在追自己,问道:“宸儿?”
“母后可是要赶往父王处?”
“正是,储幽宫一事,必须尽早与王上商议。”
“儿臣正是为此事,母后请回吧,此事交由儿臣即可。”
宣后愣了愣,看了看一旁的侍女,又愣愣地看着苏煜宸,不知该如何应对。
苏煜宸见宣后难以定夺,道:“母后不相信儿臣?”
“自然不是。”
“即是如此,母后放心便可,”说罢,苏煜宸便对着一旁的侍女道,“送母后回去。”
宣后在苏煜宸的强势进攻下,只得转身回去。苏煜宸见宣后回去了,便为离开了。宣后走了一小段路后,停步转身,遥望苏煜宸的背影。
“娘娘不放心太子殿下吗?”
“不是不放心,只是,他又要劳心劳神了。”
“成大事者,责任重大啊娘娘。”
“说得也是,诶。”
苏煜宸来到宣王办公的地方,见宣王埋头政事,也没让宫人们通报,静静待在门外,等候召见。
过了一个半时辰,宣王才察觉门外似乎有人,便问道一旁的宫人:“门外可是有人?”
宫人转向宣王,道:“是太子殿下。”
“为何不报?”
“殿下怕打扰了王上。”
宣王抬眼看了看门外的苏煜宸,问道:“多久了?”
“大概一个半的时辰了。”
宣王关上折子,将折子摊在一边,靠在椅背上道:“叫来吧。”
“是。”宫人应声走到门外对太子行了个礼,道,“王上有请。”
苏煜宸进屋,作揖道:“父王。”
“你是为了储幽宫的事来的?”
“是。”
“有什么想法?”
“没有。”
宣王坐起,问:“你来干什么?”
“儿臣想请父王,将此事全权交由儿臣。”
“你?”
“儿臣会与四弟、七弟、十二弟一同商议,定给父王一个结论。”
“你准备多久给孤一个结论?”
“半年,还请父王在此期间,不要过问,也不要阻挡,更不要让朝臣知晓此事。”
宣王见他如此胸有成竹,思来想去,反正如今也是一筹莫展,既然他们有办法,那就交给他们吧。
“好,孤给你们半年时间。”
“谢父王。”
自苏煜宸接下储幽宫的案子后,每日都在和苏煜熙、苏煜染、苏煜白探讨对策,不是在秘密基地谈论,就是各自窝在各自的书房、密室等清净的地方独自专研,基本上就是人间蒸发了。
厝薪宫,冷月香房内。冷月香起身梳洗后,同往日一样让卢娅儿去把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来。冷月香在窗边坐了一会儿,略有心事,听见有人进来,知是有人送早饭来了,抬眼看去,果然,又不是卢娅儿。
这几天卢娅儿每每早出晚归,每次让她去取早饭之后,她就会到晚上才回来,旁敲侧击问了周边的宫人,也没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冷月香没问,卢娅儿也若无其事地照常伺候着。
东宫,皇甫芸佳之前成日闷在屋内,谁也不见,迎兰也是除了伺候三餐、洗漱之外,见不到她。难得这几日苏煜宸整日不在东宫,她这才出来透透气。
“小姐这几日出来游走,气色都好了许多呢。”
皇甫芸佳自娱自乐,没空搭理迎兰的废话。
“奴婢今日回来的时候见十八皇子和那个昆仑奴纠缠不清呢。”
“皇子见着好看的就愚弄一下,腻了就扔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若是花心的也就罢了,偏偏是那个之前爱自己的皇妃爱得死去活来,还把迎嫔给气病了的十八皇子。”
“他们的感情很好吗?”
“听他们说,府外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十八皇妃了。”
皇甫芸佳有所思地看着空景,不自觉勾起了嘴唇。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男人都是可以被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