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月孀走近一排排衣杆时,突然有人悄悄泼了一地的黄豆。柳月孀看不见脚下的路,一脚踩到黄豆上,连人带盆一起摔倒。柳月孀撞倒了衣杆,衣杆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全倒了下去,衣杆上架着的盆子直接掉落砸在她脑门上。

有些心软的想要上去帮忙,被一旁的人拉住。文天雅回来正好看见柳月孀倒在地上,偷偷看了一眼屋檐上的人影,皱着眉头上前骂道:“你在干什么?大家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全被你弄脏了!今日你不收拾干净就别休息了。”说完,扭头就走,路过一个小宫女时,小声说了句,“告诉十二殿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柳月孀艰难起身,脑子嗡嗡响,眼前一片朦胧。她感到额头有些液体流下,抬手摸了摸脑门的鲜血,看了看,淡定地擦了擦手上的血,默默捡着黄豆。有人看了心疼,但却不敢有所作为。

柳月孀捡了大概二十多个黄豆便晕了过去。文天雅在暗处窥视她,见她晕厥,心里一揪,双手拽紧衣袖,心里默默催着苏煜白赶快来。见苏煜白很快赶了过来,心里才松了口气。

柳月孀被救治的时候,文天雅在外面问了问这件事的情况,随后进屋告知苏煜白。

“有人在暗中搞鬼,我们的计划里没有黄豆,更没有衣杆上的木盆。”

“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怀疑她了。先别让人察觉,暗中彻查此事。”

“殿下的意思是,那些人还是会监视她?”

“难说,突然转变态度,终归是惹人怀疑,慢慢善待她。”苏煜白抬手在柳月孀额头的伤口旁轻轻抚了抚,道,“役宫的叛徒怕是没那么好抓,”苏煜白转向文天雅,道,“你自己小心。”

“是。”

苏煜白看了一眼柳月孀便离去了。文天雅走到柳月孀身旁,照顾了她一会儿,想起苏煜白对柳月孀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有些嫉妒。

为什么你能得到他的关爱,我却始终只是一个下属呢?

夜里,柳月孀迷迷糊糊醒来,见文天雅一手撑着头在桌边睡着,看样子,似乎是守了她一天。

柳月孀张开干涩的嘴巴,声音有些涩,轻声喊到:“天雅。”

文天雅处于浅睡眠状态,隐约听见柳月孀的呼喊,立刻醒了过来,见柳月孀醒了,立刻倒了杯水快步走过去。

文天雅帮她起身,将水递给她,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柳月孀虽然还是有些头晕眼花,但却笑着摇摇头,喝了水,等文天雅放完杯子回来,才道:“你有心事?”

文天雅愣了一下,她没有表露出来吧?

“说不定我能帮你。”

文天雅见柳月孀并非白丁,便告诉了她:“你在役宫所经历的坎坷都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你进来之后,一直有人暗中窥视,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既然跟十二殿下有关,那些人就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我才安排了这一出,让那些人觉得你只是个普通的宫女,但今日之事,出了些意外。”

“有人要害我?”

“是,此人一定还在役宫,如果不找出来,以后你的安全就不全掌握在我手中了。”

“我何时与人结怨了?”

“也许你无意中妨碍了她吧。”

“妨碍?役宫只有宫女,我又没插手什么事,妨碍、、、、、、”柳月孀脑中突然想起了皇甫芸佳对颜薏雪的所作所为。

七郎。

柳月孀惊愕地看向文天雅,文天雅似乎跟她想到了一起。

“情杀。”

没错,就是情杀。

[我是七皇妃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如今见过我的也不多,怎么会有、、、、、、]

“知道缘由又有什么用,我还是找不到元凶。”

“我有一个办法。”

次日早上,文天雅就带着一些人来到西厢房抓捕“凶手”。

“把绾妼关进柴房,不准探视,不准送饭!”

众人见文天雅突然抓人,脑袋一懵,心里更是忐忑。

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昨天是她搞的鬼?

绾妼被人突然逮捕,更是脑袋一空,问道:“文掌事,这是为何?”

“黄豆是你西厢负责的,怎么会跑到东厢的空地去?!”

绾妼知道了原由,立刻喊冤:“不是奴婢,奴婢不知呀!”

“关起来!”

文天雅带来的几个人将绾妼带去柴房,撕心裂肺的“冤枉”声一路从西厢传到柴房。

不久,这件事传遍了役宫,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偷偷溜出去了。文天雅一路跟随,得知这件事还有主谋。文天雅正想看那主谋是谁,奈何天色昏暗,那人有极其隐蔽,她只能听见她们隐约的对话。

“迎兰姑娘,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文天雅以为是绾妼做的,我何时能做十二皇妃?”

[果然是倾慕十二殿下。]

“别急,”那人正要说下去时,似乎察觉到了文天雅,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文天雅怎么也听不清,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得作罢。没想到回到柴房时,看见的却是绾妼的尸体,手中还紧拽着一只镯子。

“绾妼死了?”苏煜白听闻这个消息后也很意外,原本是想引出凶手,没想到竟然会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昨夜奴婢一直跟着洄兰,她不可能有机会杀人,莫非还有帮凶?”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洄兰的目的是十二皇妃,那帮凶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有危险!”

既然她们已经开始杀人了,就不会再有所顾忌,那么柳月孀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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