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凛,突然耳侧疾风袭来,迅速一个侧旋身,同时只见寒芒乍现,手中匕首凌厉射向对方,暗骂今天是得罪了哪位尊神,这样也能莫名招人攻击!

发现自己认错了人,灰袍侍卫准备收手,然而没想到那人身手如此敏捷,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化去他的攻击后还能迅速回击,一时间他也不敢大意。

那样强横凌厉的杀气,看得暗处的人眯了眯眼,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迎面袭来的匕首已经近在咫尺,不想多做纠缠却也别无他法,迅速长剑横身格挡。只听咝的一声响,原本应该被剑身格挡而折开的匕首带着磅礴的凌厉气势,只是微微一震,极速的擦过剑锋,哐当!灰袍人此时右手腕已然染血,长剑落地声尤其刺耳。

然而少年却并没有准备罢手,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人已经掠向了灰袍人。

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想以最快的速度制住对方,探手成抓,直击要害,突然眼前一匹雪光,带着惊人的狠厉,煞气横卷,顿时心中大怒,“有种一起上,别他妈尽耍这种小人行径!”

迅速凌空侧翻,再一个腾空跃起,堪堪躲过那凌厉的杀招,然而他还没站稳,伴随着那人沉怒得嗓音,已经闪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眨眼间两人便已过了数十招,然而主上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冷漠的灰袍侍卫越看越心惊,早已吓得面色惨白。

这样的速度……少年忍不住微眯起双眼,眸光中闪着慑人的寒芒,身形一顿,再次掠了出去,迎上对方攻势的同时,脚下诡异一曲,迅速侧身腰向后压,对方长裘拂过他面容时,匕首出。

然而对方早有防备,也跟着脚下微动,一个刀劈手凌厉击向他握匕首的手腕,少年冷冷一笑,手中匕首一旋,跟着迅速一个后空翻跃起,迎上了那人的凌厉掌风。

只见两道身影飞退,两人站定,都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对方。

那人身着紫色墨绿边紧袖华袍,同色玉带束腰,外披玄黑色狐裘披风。一头墨发仅用白玉簪子挽起几缕,剩下的随意的披在狐裘披风上,微微有些凌乱。

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配饰,一身着装华贵而不张扬。

然而,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他,绝对是个妖孽,而且还是特别危险的那种。

一双半眯的凤目,墨瞳在月光之下如幽深的寒潭,闪着森人的光芒,鼻梁高挺,微勾的薄唇凝红,男子五官精致,轮廓棱角分明而完美。

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任何人都不会有的气质……优雅邪魅中透着说不出的萧凌飒沓,俊美的面容隐着一丝独有的颓废气息,若盛开到极致的血莲,一池残荷独艳。

妖魅的凤目透着一抹鄙睨天下的神色,矛盾而异常协调。

此时正微仰头看着树上静静而立的少年,眸中是隐忍的怒意。

似乎是站累了,少年一掀衣摆,曲了一条腿便靠坐在脚下的树枝上,身上的淡青色袍子显得有些单薄。冷厉的寒风扫过袍低,发出呜呜的声响。

隐约看见,薄纱斗笠下一头青丝随意的束在身后,身形纤瘦,明明是少年,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柔。

少年抬手拂了一下鬓角的发,唇角微扬,干净的嗓音满是不屑,“再说一遍又如何?小爷我心情好了,莫说是一遍,就是百遍也行啊。”

面容看不真切,然而他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异常明亮,清晰地话带着浓浓的讥讽,瞬间将男人激怒。

“你可知道,你这一句话足以要了你的命?”男人咻的一下跃起,速度奇快的直击向那异常碍眼的少年。

如此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得不远处的侍卫面色一变,他性子深沉坚韧,从来都是很能掩藏自己的情绪,这三年来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这样的他。

林子深处阵阵马蹄声滚滚而来,似乎笼罩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少年握着匕首的手不由一紧,形势不对,两人都眸色一暗。

徐琪眯眼看着飞身掠近的男人,唇边的笑慢慢的变得异常柔和,轻笑道,“呵,你看上去对我的意见有些大啊,不过可能还是得忍着。”

突然少年飞身而起,面对男人凌厉的杀气,不退反进,他这一反应不仅让男人凝了下眉,更是惊得一旁的护卫霍然起身。

苍风浮动,乌云散去,缺月银辉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枝,打在积雪上,洒地苍白,漆黑的林子里,满地积雪漫天,浩瀚的苍穹下,落下一处凌厉艳色。

映着银白月光,少年的身影像是一抹极速飘动的羽毛,轻盈而迅捷,男人紧盯着那道残影,袍低修长的五指聚拢,但见少年抬手一挥,一匹银光拖着一道残影,强横而不留余地的击向对方面门。

与此同时,只见林子里雪光一闪,像是一道绝丽的弧,自男子袖中挥出,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杀气喷薄而出,迎上了那匹雪光。两人的身手不相上下,动作间剑势如虹,招试凶狠,淡青袍子的少年大开大合中没有一点花招,此时的灰袍侍卫早已满面凝重。

少年唇角牵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原本极速飞掠的身影一个极旋身,也在这一瞬间,那道霸绝的凌厉剑气没有像预料中一样迎上那匹雪光,只见男人一声闷哼,身形一怔便狼狈的跌落到地上,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灰袍侍卫顿时大惊失色,“主上!”

“臭男人,小爷的飞刀滋味如何?哈哈哈……”林子里回响着少年嚣张至极的笑。

“你!”男人看着那抹消失在一处的淡青色身影,完美的面容一片冰寒,眸中是惊人的怒气,男人侧眸斜睨着普林熟练的给他包扎伤口,看得普林一阵一阵的冒冷汗,“知道该怎么做?”

“是。”普林暗暗地擦了把汗,主上的意思是,三天之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琪这一抽身,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扫了一眼周围足尖轻点,飘向了一棵大树,缓缓的落于树梢。片刻间,整个林子被杀气拢得有点喘不过气,原本漆黑的树林到处都亮起了火光。

“除了马车中的人,其他人生死不议!”刹那只见箭雨一波又一波飞驰而来,当即挡住了一队人和护着的一辆白色纱幔马车。

马车看似普通,却做工精细,车轮和车厢都镶铁,甚至马都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

马车前面有十六个护卫,穿着藏蓝色的短袍,却身形高大,显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形成圆圈护着马车。

“素闻万俟公子一向有礼有度,今日为何不辞而别?令小女子好生难过。”一个绯衣女子打马上前,有些丰盈的手理了理袖口褶皱,一身红装却掩不住那若隐若现的狠戾诡桀,斜了一眼旁边拿着长弓的男人,弱弱的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擦了擦眼睑的泪,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万俟公子?难道马车里坐着的便是烨国万千百姓,上到八十老孺,下至三岁孩童心中的神,世人心中的玉颜公子万俟玉?

这个人……徐琪看了一眼绯衣女子,忍不住挑了挑眉,倒想看看那人会如何应。

里面一个含着低笑却格外优雅的声音传来,“真是对不住了,让闻名江湖的西门先生锲而不舍的从湘邻追到这里,要想在下留下来,那西门先生得拿出些诚意了。”

西门先生……不错,这位西门先生,就是号称邻阳毒蝎子,好好地女人不做,非得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西门子变态,前些日子西门孑才折在了徐琪手里,倒真是冤家有些路窄,这姐姐又叫她遇上了。徐琪有些吃惊,这万俟玉未免也太过招人‘喜欢’了吧,倒真是像传言所说,万俟玉走在哪里都会有人锲而不舍的追求或……追杀,就连江湖上这号阴毒性情难辨的人都能招惹上,忍不住在心里点了点头道,传言真是诚不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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