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是我偷的!是二丫姐姐给我的!”

“小兔崽子还敢不承认,我都亲眼看见你偷东西了!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阿奶,东西真的不是哥哥偷的,你不要打他……”

“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接着就是被推倒在地的声音,哭声夹杂着棍棒声。

陈芸还未到院子里就听见了几人的争执声,脸色大变,几个大跨步上前“砰”地一声推开门。

只见许幼安倒在地上,许王氏手里拿着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棍子正要打在许璟瘦弱的身体上,而一旁坐着正悠闲地抽着大烟的许大牛。

陈芸一个飞跃上前,替许璟挡住了这一击,她闷哼一声,这么粗的棍子要是打在许璟身上,怕是不死也残。

竟然没想到许王氏竟然会下如此的狠手。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许璟愣愣地抬起头来,看见自己被她护在怀里,心下微动。

这还是他的娘吗?要是娘一直都这样护着他该多好。

不知不觉间,许璟对她渐渐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许王氏一愣,顿住了,下一秒又举起棍子怒气冲冲地打了过来,陈芸刚才被打是情非得已,这次还能站着被打不成,她又不是傻子。

陈芸反手就将棍子抢了过来,用力地往地上一摔,在地面上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

许王氏被吓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想到今天被陈芸戏弄,在地上躺了几个时辰,心里愤恨不已,那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剥了她的皮。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陈芸大声叫骂:“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娘都不是个好东西,难怪儿子会偷东西!一窝子糟心玩意儿!”

陈芸差点被气笑了,一窝子糟心玩意儿,她们现在不都是同处一个窝的吗?自己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芸将背篼往地上一放,目光如炬地看着许王氏,在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往后一掰。

“啊!贱人!放开…快点放开…”许王氏顿时大叫一声,杀猪般地声音响彻云霄。

许大牛见此烟顿时也不抽了,戏也不看了,站起身来冷喝道:“修远家的,还不快放开你婆婆,你这是干什么?!”

刚才许璟和许幼安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开腔,现在一看许王氏吃瘪了,立马出头。

偏心的程度让陈芸暗暗称奇。

陈芸冷笑一声,放开了手,“刚才怎么不见公公你出头呢?合着许璟和许幼安不是你孙子,而是外面随随便便的一根野草?”

许大牛脸色一僵,有些尴尬,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偏心,“修远家的,怎么能这么说呢,都是许家的孩子,我一样的心疼。但是你对你婆婆下手也未免太歹毒了吧。”

歹毒?哪有许家人一半歹毒,许家人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许修远死后,许家人一直虐待他的妻子和孩子,天天干重活累活,吃不饱都是常事,一家子都饿成了皮包骨头,晚上睡觉都嫌硌的慌。

陈芸一个上前将许幼安和许璟提溜过来,指着他们一个一个地问:“你管这叫心疼?都瘦成啥样了啊,你再想想二房家的孩子一个个肥成猪了都。”

许大牛被怼的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谁瘦谁胖,明摆着就是许家偏心二房家的人。

被陈芸直接把话说明白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许王氏见自家老头子说不赢陈芸,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扯着大嗓子就要叫嚷:“修远家的,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猪呢,你天天偷奸耍滑就算了,养了两个小兔崽子还是个赔钱货和小偷!”

她可是亲眼所见,两个眼睛都看到许璟手上的红薯干了,就凭平日里陈芸的窝囊劲儿,哪有吃的给他啊,肯定是他自己偷的!

一个瘦弱的臭丫头,一看就是赔钱货,也不知道能卖几个钱?

陈芸可不管许王氏心里的小算盘,既然两人都不要脸了,她干脆也不要脸,双手叉腰,朝许王氏啐了一口,“我嫁过来这么久,从没偷过懒,不信让周围的乡亲来说道说道!你说许璟偷东西了,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

还赔钱货呢,真是搞不懂明明自己都身为一个女人,却把自己的孙女称之为赔钱货,不知道她自己以前是不是个赔钱货。

“我看见他手里的红薯干了!不是偷的是哪儿来的?”

“就算是拿了又怎样,修远之前作为秀才,每年都有一两银子的补贴,我们娘三可是连银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全都上交了,拿点儿吃的怎么了?”

陈芸话音刚落,许王氏的脸瞬间僵了一下,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往许大牛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许大牛脸色已经黑沉沉的了。

这一两银子许王氏一直给许大牛说的是被陈芸给私藏了,实则是在自己这里。

因此许大牛才越发不待见他们一家子。

如今被陈芸拆穿,后果可想而知,许王氏脸色一白,仿佛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惨状。

而一旁的许大牛怒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棍子就朝着许王氏而来,“我说修远家的一向老实本分,怎么干起藏钱的本事了,原来都是你个贱人在作祟,看我不打死你!”

许王氏顿时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向院子周围跑逃去,许大牛一个棍子摔过去,不得不说,虽然年纪大了,这眼力劲儿还真不错,直给了许王氏一个当头一棍。

砸的许王氏额头都破了,血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把钱都放哪儿去了?都给我交出来!”

“用…用了……”

“贱人!”

许大牛大喝一声,冲上前就是对着许王氏一阵暴打。

他心里头仿佛在滴血,一年就是一两银子,那可以存下来多少银子了,全都被这贱妇给私吞了。

越是愤恨,许大牛下手就越重,打的许王氏红了眼,“我跟你拼了!!”

两人顿时扭打作一团。

陈芸害怕两人误伤,于是就拉着两个孩子在一个角落站定,笑眯眯的看着这场闹剧,暗叹道这时要是有一盒瓜子就更好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陈芸摸着许幼安的头问道,见她摇头,又道:“这就是狗咬狗大型现场。”

许璟听后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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