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双手持刀,面部狰狞,重斩而下,这一刀毫无犹豫,又快又狠。

在即将斩下加斯头颅这千火一瞬之刻,只听“砰”的一声,长刀竟断,好似加斯的脖子犹钢铁般坚硬,仅仅是把那一头长发斩得七零八落。刽子手也是一愣一愣的,从没见过此等稀奇之事。

众人愕然,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而且,牧家一干强者都聚集于此,若有谁要做什么手脚的话,不可能逃过这么多人的眼睛,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最强的也不过是中阶武师的牧凌峰而已,这种程度,还是不能在悄无声息之间瞒天过海的。

况且,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有理由帮着加斯,都恨不得其碎尸万段。

加斯见此状,自己也是被吓得不轻,满头虚汗,重重的喘着粗气,对于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青年来说,任凭怎么看淡生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也很难毫无波动。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法,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活下来。”在一旁的牧凌云恶狠狠的质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加斯一脸无辜,惊慌失措。

一旁的刽子手俯身捡下断刀,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怎么看也没看出这刀有什么问题。

牧凌峰却是开口说道:“难道是天意如此?我牧家先祖规定,受刑罚而未死者,可留其性命,助吾族,观其行。那只能免你一死了。”

而楚河闻言,心想事情绝对没那没简单,一定是幕后有人在帮助,这众人中一定隐藏强者,或者拥有高阶特殊武技,但是,这些人根本毫无理由帮一个偷卖家中资源的小偷,唯一有可能帮助的,只有家主牧凌峰,毫无根据的说出天意如此好似骗小孩的话,并脱口引入先祖的规定,让众人无话可说,而且还凸显自己身为家主地位,一切按照族规办事的作风,但,对族规最为了解的,也只有牧凌峰。

想到这,楚河又是紧紧盯住了牧凌峰,观其下一步动作。

“哼,我看是你做的手脚,却拿族规来压我们。”牧凌云一脸不服,旋即反驳道。

“你我同为中阶武师,修炼相同武技,功法,我多大能耐你还不知道吗?莫要疯狗乱咬人啊?族规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牧凌峰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反驳的话,一脸坦然。

又是说道:“要不然吾弟杀了此子,我们再按照族规费你修为,我也是恨不得杀了他,要不你为我族做下贡献,解了大家心头之恨?”

想不到身为一家之主,吵起架来却是不甘示弱,言语犀利。

只见牧凌云气的满脸肿胀,却是哑口无言,找不出话来反驳牧凌峰,更是找不到任何人作案的证据。

却是一甩膀子,大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走掉了。

牧凌峰暗喜,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各位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那便放了此子,分配其去炼药房打杂吧。”

众人面面相觑,更是无话反驳,明知可能会有蹊跷,但没找到证据谁也不敢瞎说,只能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认了此事。

而加斯没想到自己在此情况下却来了个惊天反转,捡条命活了下来,眼中尽是兴奋,渴望,激动着浑身颤抖。

“谢谢家主,谢谢牧家大恩大德,加斯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踏踏实实为牧家做贡献。”加斯又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边叩头一边说道。

通过刚才的认真观察,楚河再次肯定了刚才所想的,必是牧凌峰做的手脚,因为这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了似的,一切动作和回答太自然了,同时在众人哑然惊讶的时候,只有牧凌峰神色未变。

楚河分析牧凌峰做这件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牧凌峰与加斯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二是加斯身上一定有着牧家需要的什么,或者其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看加斯与牧凌峰的长相,楚河便是马上排除了第一个想法,那就一定是加斯有着什么牧家缺少,或是需要的。

事情结束,牧凌峰便吩咐众人退去了,加斯则是被带去了炼药房。

众人散去后,已是亥时,夜空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好在牧家路灯较多,要不然象楚河这种刚来的多半会找不到房间。

在牧凝一再的要求下,金塔与楚河先是去送牧凝回房间,在路上,楚河又是一阵思考,对这个加斯充满了好奇。

“我想去看看那个加斯,总觉的他身上有问题。”楚河张口对二人说道。

闻言,牧凝一脸兴奋的样子。旋即答道:“好呀好呀,我带路。”

就这样,一行三人伴着路灯,一通左拐右拐,才来到炼药房,炼药房不大,墙壁斑驳,一看便知上了年头,只有一个中年下人在门口值夜班。

“小姐,这么晚了,您来这是干什么呀,家主有规定谁都不让进,而且,那个偷灵药的加斯也被关在里面。”

“家父亲口让我来审问这个叫加斯的,这事颇有蹊跷,怕他逃跑,耽误事了你付的起责任吗。”牧凝平时大小姐的作风展露无疑。

话说回来,若不如此,也进不去这炼药房。

只见下人灰溜溜的推下去了,生怕这个大小姐再找自己事。

炼药房内,一个巨大的铜炉放置在正中间的位置,与楚河差不多高,一定是武师级强者搬进来的,楚河上去轻轻敲了两下,感觉得到铜炉内回音萦绕,材料精纯程度可见一般。

而四周,紧密陈列着各种叫不上来名的炼丹器具,还有一些锁上的木匣,匣中是一些炼完的丹药。

霎时,惊魂未定的加斯看见三人,却是一脸恐惧,道:“什么人,家主已经赦免我了,你们想干什么。”说完,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三人拉开距离。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不是你身上隐藏着什么?”楚河友善答道。

“我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住在洛尔城城北,家中只有老母一人,一年前才来在牧家打杂。我也不知道那刀为什么会断,我就觉的脖子一凉,感觉要死了。没想到却活了下来。”

“你并非武者。”金塔说道。

“我对打打杀杀的没兴趣,以前游手好闲的时候偷学铁家炼药,差点被人打死,跑了出来。但那些我看见的炼药方法,我就都学会了,还自己创作了几种,那几个看守后山的侍卫就是被我自创的药迷倒的。”说到这,加斯脸上却是一脸得意,对自己的炼药功夫很是自信。

牧凝大眼睛转了一圈,不知又在出什么歪主意,接话答道:“哦,原来是个惯犯,我一会儿去禀报我父亲,好像按照族规可是要给你净身的。”说完便假意朝门外跑去。

登时,加斯两腿发抖,下意识的夹紧,脸上尽是惊愕,紧忙跪下道:“姑奶奶,你可别啊,我还没活够,好不容易活下来,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哈哈,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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