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昊看着旁边又夸张又得瑟的王延涛,抬脚给了他一下。

“走路就好好走,一蹦一跳的,也不怕扯开伤口,不要浪费了哥们儿给的丹妙药!”

“哎,不过说实话,昊子,你那药从哪儿弄的?还真挺管用的。”

顾铭昊懒得搭理他,打开包裹就看到两个装饼干用的那种铁盒子,还有四个罐头瓶,里面装的明显就是肉干。还有五只腌制过的风干的兔子。

“哇,这个肉干一看就很好吃,给哥们一瓶尝尝鲜。”王延涛说着就伸手去拿。

“啪!”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伸过来的手背上。

“哎,昊子,你至于吗?用这么大力气,我还是个病号呢!拿你一瓶的肉干补补都不舍得,真小气!亏的还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呢!”王延涛一边揉着发红的手背,一边控诉着顾铭昊。

“去,一个边待着,我看看信,一会儿再分你们吃。”顾铭昊才不管他呢!直接把包裹往桌子上一丢,就拆了信。

王延涛倒也没有真的去拿包裹里的东西,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嘴里不停的吐槽着顾冰块。

小姑娘的信写的不长,先是嘱咐他保重身体,然后说了自己要去陕市看舅舅。最后详细的给他说寄给他的东西,风干的兔子让他送给关系比较好的战友或领导。特别贴的标识的兔肉丁和猪肉脯是特别给顾铭昊做的,让顾铭昊自己留着吃,其余的可以分给战友们尝尝鲜。

信的结尾,小小的写了三个字:盼君安!

顾铭昊的嘴角翘起的幅度越来越大,笑的一脸荡漾,对面的王延涛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是着了魔了吧!

正想出口调侃几句,就看到顾铭昊丢过来一瓶兔肉干,还有一铁盒子打开看到里面装着他没见过的肉饼,其实就是猪肉脯。

顾铭昊言简意赅的对着王延涛说:“拿着吃的给那帮兔崽子分分,还有,管住你的嘴!”

“好嘞,哥们一定不说你这个禽兽是如何惦记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的!”嘴上说着,脚下也没停的就奔出门。

“你小子,跑慢点!小心伤口!”顾铭昊笑着摇摇头。

自己是真的想念小丫头了,最近要努力训练,多出任务,攒一些假期去看她,话说过了年,小丫头好像也17岁了,也算是个大姑娘了!

顾铭昊惦记的王妙妙小姑娘确实有在好好长大,小姑娘初潮来了!

是的,没错,王妙妙在经过了将近一年的调养,从枯黄小豆芽变成水灵灵的小美人。个子也拔高了一截,现在看起来应该有一米六了,在这个时代真不算矮。唯一困扰她的就是身材相对比较干瘪,还有就是大姨妈从来没有光顾过。

没想到这么不经念叨,让它来的时候不来,不让它来的时候偏来,去陕市的火车上,大姨妈突然造访。

慌慌张张的从拥堵的车厢过道挤过去找到洗手间,进门反锁后,赶紧进了空间。

女孩子对卫生用品天然有存货的欲望,所以当初她也是日用夜用卫生棉各存了好几箱,够用好几年了。

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她真的没法想象如果用布垫着,动一动就漏到裤子上,那种情景简直就是噩梦。

这次王妙妙没有把自己化妆成三四十岁的模样,只是用黑粉把裸露在外的皮肤擦黑了一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农村出来的小姑娘。

大大的眼睛,出色的五官,笑起来白白的的牙齿和甜蜜的梨涡,让她看起来有一种狡黠的美。

这时候的还是绿皮火车,哐当,哐当,整个车厢里挤满了人,车厢的过道里堆满各种各样的蛇皮口袋。

王妙妙是早上坐的车,按照时间,应该是傍晚时分到陕市。

两边的窗户都被打开了口,微凉的风吹进来暂时缓解了车厢里纷杂的气味。

车里大家操着各个地方的方言,不停的在询问去哪儿啊,做什么呀?

王妙妙觉得很新奇,第一次坐这种绿皮火车,第一次感受这个年代出行路上的风景。车厢里没有低头族,有聊天的,吃东西的,也有闭着眼睛睡觉的。

对面热情的大娘,从一上车就不停的询问她,多大年纪啊?是一个人出远门吗?去哪里呀?有没有说好人家?

王淼淼跟任何陌生人相处都保持着警惕心,就哼哼哈哈的打发过去了。

不敢太过特殊,她出门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烙的饼,炒了胡萝卜和土豆丝卷在里面,这样就算凉了也可以吃。

就这个吃食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出挑的,几乎在她一打开饭盒,香味就散发出来。

“闺女啊!你都做的啥?真香啊!”大娘两眼放光,不住嘴的夸奖。

“没啥,就是出门的时候,家里人给烙的饼。”

大娘看她没想搭话,又嘀咕了几句,也就不说了。

下午5:30,火车到达陕市火车站,这时候的火车站建筑基本上还是两层平房。只有挂着“陕市站”三个大字的那一栋起了一个三角形的楼顶,挂着一个巨型的时钟,提醒旅途中的人们不要误了火车。

王妙妙之前就看过地图,清河农场与城市还有50多公里,所以她今天不可能到农场去。

就拿着介绍信在陕市,找到陕市第三招待所住下。招待所一晚上一块五,价格是贵了点,但是比宁县招待所档次也高了很多。房间很大,床单被子是这个年代特有的深蓝色棉布,看起来干净清爽。最主要的是一层只有4间,不那么鱼龙混杂。

去国营饭店吃了一碗当地的特色臊子面,一天没有吃到热乎饭的王妙妙吃的相当满足,连汤都喝了大半。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上六点起床吃了早饭,王妙妙就坐上了去清河农场的公车。

售票员看着还没有清醒的样子,问上车的每一个人到什么地方?

“去哪儿?”

“去清河农场。”

“两块钱,到了会吆喝的,机灵点儿别睡过站。”

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在早上九点王妙妙来到了清河农场。

没有马上去找自己的舅舅,先用介绍信去农场招待所给自己开了一间房。

然后买了两瓶罐头,一包点心还有两包大前门,带着介绍信敲开了农场办公室主任的大门。

“探望徐谨行?你是他什么人?”主任看起来大概40岁左右,戴着眼镜,微微有些发福,头顶已经有地中海的趋势,他此刻正一副审视的眼神看着王妙妙。

“但是我一个远房表舅,以前对我们家有恩,好多年不联系了。我娘前段时间去世了,临终前嘱咐我找到表舅,当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这倒不算假话,徐瑾行确实是原主的舅舅,原主的娘也确实去世了,徐慧最大的愿望确实也是能得到家人的谅解。

“徐瑾行是大资本家,是不允许探视的”主任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我知道,我带了介绍信的,是宁县知青办给我开的,我是下乡知青。您就看在我这么大老远过来的份上就让我见一面吧!就当了却一下我娘最后的心事吧!”

“主任,我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徐瑾行他也下来劳动好几年了,也被像您这样的领导耳提面命,我相信他也在改变。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摆脱您了!”

总场办公室主任姓崔,看王妙妙说的一脸真诚,也不是故意为难她,就对她讲,“你先回去吧!我去请示一下,你中午吃过饭再过来!”

这一听就是有戏,王妙妙无声无息的把东西放在办公室的角落,就离开了!

清河农场作为整个西北最大的农场,现在在里面劳动的人,有很多都是从全国各地送过来的,其中很多身份地位不俗之人。

对于崔主任来说,几乎每天都有人拿着各种各样的礼品来拜托他,有的是想要探视有的是想要送东西进去。所以王妙妙送的三核桃俩枣,他根本也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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