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看着来人的阵仗,有点吓傻了,公社的书记、副书记都来了,身边还有一位,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他们办公室见过好几次,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没等他开口问,书记说道:“老薛,这位是新任教育部部长张伟同志,他来咱们公社视察工作,有人跟他告状,说你私自提高报名门槛啊!”

薛涛的脸顿时一阵绿一阵红,眼珠子转了转辩解道:“张部长,学校招老师,自然是需要身家清白的,不然把一些家里成分不好的混进来,把孩子教坏了怎么办?”

书记听他说完,马上瞪向他,“私自提高标准,还有脸辩解!在农村,高中毕业多难,上高中本身就已经经受住了政治审查,用得着你画蛇添足!”www.

进门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伟微笑着开口:“书记,这是你们公社内部的问题,我就不便多插手,但教育这块,是很严肃的问题,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该查办的查办。最后,我强调一下,报名条件只有一个:要求高中文凭,最后通过趣÷阁试和面试选拨。”

“好好好,我们一定照办。”书记谄笑应声。

张伟一进门便看见了陆婉清和林野,知道他们是为报名而来,刚才薛涛赶他们走的话,他也听到了。

不过,找他告状的,另有其人,没想到,他这次来,能帮上林野的忙。

为了避嫌,张伟并没有和陆婉清和林野搭讪,而是说完自己的要求便走了。

他们走后,林野提出报名,薛涛再也没理由拒绝。

周天宝和周玲气鼓鼓地走了,周天宝走的时候,大家看着他肿大的屁股笑话了好久。

“走,清清,我们去供销社买点肉,晚上我给你做肉包子。”林野摸了摸陆婉清的头。

陆婉清这才从怔怔中回过神来,原来张伟是部长,她还一直叫人家老师呢!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帮了林野,下次一定要拿着大闸蟹去感谢他。

说到大闸蟹,陆婉清最近有个想法一直没跟林野提过。

晚上,吃完香喷喷的大包子,陆婉清拉着赵小兰、林野往河边散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阿野,你看咱们这块水稻田,因为靠近河边,总是湿润润的,我想在里面养大闸蟹。”

此时的田野,稻穗已经沉甸甸地,把稻杆压弯,尤其是林野的田,比别处的稻子更加穗大饱满。

在他看来,这都是媳妇的功劳。

所以,当陆婉清说要养大闸蟹的时候,他只说了一点担忧:“现在离秋收不远了,大闸蟹还能养大吗?”

陆婉清挽着他的胳膊,抬头笑笑:“你能弄来蟹苗,我就有信心养大。”

林野想了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试试吧,附近有一个大闸蟹农场,说不定能找到。”

趁赵小兰不注意,陆婉清高兴地踮起脚在他脸上琢了一口。

林野的心立即软成了一摊春水。

两人在河滩地走一圈,看着长势良好的红薯和水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

大好天地,有所作为,这一切,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创造的。

就在几个人在夕阳下散步的时候,邮递员骑着车在林家门口按响了车铃。

“来信了。”赵小兰高兴地惊呼,说着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雪球跟在她身后,跑起来,不一会便超过她,跑到了邮递员车旁。

邮递员经常给陆婉清送信送包裹单,都已经认识雪球了,在陆婉清没有走过来的时候,干脆跟它玩了起来。

几分钟后,邮递员把信递给她:“陆婉清,你的信。”

陆婉清笑眯眯地接:“谢谢啦。”

谁知信却落入了林野手里,“兄弟,谢了。”

邮递员摸摸头,跨上车走了,后背明显感觉一股杀气。

陆婉清娇嗔一下,抢过信,“人家就是一小孩。”

“那也是公的。”

只要是公的,对他来说,都是威胁。

陆婉清不再管他,走到大槐树下的椅子坐下,开始看信。

信是陆佳佳寄过来的,她国庆的时候,会和祁伟举办婚礼,邀请她出席,话语中全是秀恩爱和优越感。

甚至还有一张他们的结婚照,陆佳佳穿着西式婚纱,笑得甜美。

在陆佳佳眼里,农村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哪里像她,祁伟的父亲身体恢复,位置也保住了,还为她安排了医院的工作。

国庆节的婚礼,将在京城最大的国营饭店请客,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祁伟对她更是宠爱有加,给陆家的彩礼除了三转一响,还有388元礼金。

陆婉清看完信,心里一阵鄙夷,这是抢了一坨屎,还觉得屎香呢!

仇恨对自己也是一种内耗,本来想着,让他们锁死在一起,她也就懒得再找他们的麻烦。

没想到抢了一坨屎还不自知,非要在她面前显摆,那就别怪她耍手段了。

陆婉清只花了几秒钟,便想好事情该怎么办。

林野此刻在收拾在供销社买的肉,瘦肉上的零星肥肉,陆婉清是不喜欢吃的,林野便一点一点把它们都剔出来。

剔出来的肥肉,平时都用来榨油了,这次,陆婉清以给雪球吃的名义要了过来。

她又把家里上次装小鸡的木箱拿出来,把这些碎肉,连同从空间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大坨肉一起用油纸包起来,连同他们的结婚照,装了进去。

这是她给陆佳佳准备的新婚贺礼。

就在她还没想好,怎么让包裹在新婚之日开启的时候,第二天,陆父陆母的信接踵而至。

心里,陆母自然是不愿陆婉清回去的,她一回去,看到陆佳佳的幸福生活,肯定会心生妒忌,到时候吵起来怎么办?

为了安抚她,陆母甚至给她寄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几件冬衣,希望她在乡下,不要再记挂她们。

除了对她防备,没有念及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亲情!

她却可笑的以为,父母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既然这样,也别怪她做出一些忤逆的事来!

她很快便着手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上级管理部门写的,祁伟的父亲,在单位搞妇女工作的同志有有暧昧关系,要求彻查。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两人具体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她并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蛛丝马迹,不怕上级查不出来。

另一封,则是给陆母的。

陆婉清哭诉自己在乡下日子的艰难,特意给陆佳佳寄去新婚贺礼讨好她,麻烦陆母在新婚当场打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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