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婷食物中毒的时候,罗浩没在家,没能第一时间照顾她。

当时,她肚子绞疼,多么想罗浩能抱着她,减轻她的痛苦和恐惧啊!

好在,陆婉清煮了绿豆汤给她,让她很快便好转了,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当时的痛感,只是觉得罗浩没在身边,有一点遗憾。

她正想着,陆婉清便提起这中毒的事情。

“可能是我煮的豆角没有煮熟吧,所以才会食物中毒的。”穆晓婷说道。

那天中午是吃的豆角,她以前没做过,后来才知道,豆角煮不熟,吃了会中毒,她也的确看到了盘子里,有几根不太熟的豆角。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豆角是同时下锅的,怎么别的都熟了,却还剩下几根没熟的,她将那归结成自己还是做饭做得太少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陆婉清听完点了点头,嘱咐道:“以后入口的东西,一定要多加小心。做饭中途,也不要离人。”

穆晓婷轻轻颔首,要不是罗浩不在,她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做饭的,平时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她仔细回想一下,她中间因为要出去掐一把葱,所以离开了几十秒钟,不过,离开一下又怎么样,难道有人趁她中途离开,故意害她不成?

她刚嫁过来才多久啊,又没有和别人结仇,谁会害她?

她实在有点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

几家人聚在一起,话了一些家常,吃完饭后,几个男人便又开始商量起建筑队的事。

因为干这个需要启动资金,林野和陆婉清表示可以出资。

罗浩也表示可以出一点,让穆晓婷说一个数。

陈香秀这几个月,挣了一千多块钱,都交给了王光明,让他自己拿主意。

这么一凑,大伙一共凑出来五千块钱,作为启动资金。

因为林野出资最多,大家一致提议让林野当队长。

大家都很赞同,林野长得人高马大的,又能干,让他做队长,能唬住人,以后不怕别的建筑队找麻烦。

林野也没有推辞,只是因为陆婉清已经怀孕,还是危险的三胞胎,所以很多时候,需要以家庭为重,难免会耽误一些事情,所以提议再定一个副队长。

“我队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肯定不行,最多当个参谋,帮着处理跟公社协调的事,具体业务上的事,还是罗浩来吧!”王光明提议道。

大伙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下来。

王旭和罗春雷又把买回来的书给大家发了发,每人两本,一本是《建筑基础知识》,一本是《自建房设计与施工》。

陆婉清好奇地拿过来翻了翻,朝罗春雷建议道:“下次,你再买一本《工业制图》,需要画图的地方很多。”

“嗯。”罗春雷在脑子里记下。

要学的东西太多,怎么计算土方、木方、红砖用量等等,每一步都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自此后,他们白天跑施工地,晚上在家学习,过几天聚在一起开会,好似身体有使不完的劲,生活充满了斗志。

这天,林野已经出门,陆婉清依然在裁剪布料。

邮递员给她捎来了两封信。

一封是张伟写的,告诉她,祁伟的母亲和县城肥皂厂的一个副厂长是同学,副厂长在县城又吃得很开,尤其是老岳父最近升迁到省里当领导,碍于同学情面,很可能将祁伟升迁调走。

祁伟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林小翠没有被肥皂厂录用,很可能就是祁伟从中作梗。

没想到,他临走之前,还要使坏。

另一封信是刘颖写的。

上次刘颖拜托她给她朋友做旗袍,林小翠送过去了,顺便提起差点被肥皂厂录取的事。

没想到,刘颖留心了,真的去打听了,的确是一个叫祁伟的人,跟副厂长打了招呼,才会拒绝林小翠。

“小翠,看来你是受了我的连累,祁伟这个人记仇,他动不了我,就拿给你使坏。”陆婉清歉意地跟她说道。

林小翠却一脸无所谓,“我觉得跟着你,学得更多。肥皂厂都是一些老理念,你的思想比较先进。”

陆婉清莞尔,“谢谢欣赏。”

反正很快就要恢复高考了,进不进工厂也无所谓了。

恢复高考后,林小翠肯定是要去参加的。

王旭和罗春雷应该也会参加。

他们都是应届毕业生,刚学完课程没多久,十月份报名,复习两个月,考上一个大学没问题。

但她和林野已经很久没有摸过课本了,是时候把书本捡起来了。

反正,最近林野在学建筑,干脆一起把其他几门课也看了。

理工类考试,需要考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恢复高考的前几年,英语不是必考科目,只要不选需要英语的专业,可以不考。

经过几个晚上的适应,两个人晚上终于不再热衷于身体的水溶交融,而是开始思想的碰撞。

他们俩每人都准备了一个几个本,用来做学习趣÷阁记,不懂的地方都记下来,集中起来,找罗春雷解答。

罗春雷是学霸,以他的实力,考上一个好大学应该不难,帮他们辅导,更是不在话下。

整个八月,他们就沉浸在繁忙的工作和浓烈的学历氛围中。

九月一开学,林野不再去上班,而是跟杜文兵写了辞职报告。

杜文兵知道林野爱妻如命,便没有勉强留他。

陆婉清的肚子已经有篮球那么大,他们迫不及待地又去了县城做产检。

这次,他们竟然从小小的黑白显示屏里,看到三个蠕动的黑影。

两人激动坏了,头靠在一起热烈盈眶,医生都被他们感染了,检查得特别仔细,其实他们也看不懂,但听到医生指着屏幕介绍,这里是头,这里是脚,这里是手的时候,他们仿佛看到三个宝宝正躺在那,欢快地挥舞着手脚。

他们从妇产科出来,还沉浸在要做爸爸妈妈的幸福中。

就在她们要走出医院的时候,在缴费处,陆婉清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时髦的额前卷发,那艳丽的布拉吉,不是余美凤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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