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扛着石磨回了家,林春花和林小翠都来瞧稀奇。

“哎呀,你们去河边了啊,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了!”林小翠抱着一个奶娃,惊喜地说道。

陆婉清忙去洗了手,接过她手里的宝宝,“委托店说有人要,我们就把它搬了回来。”

至于过程部分,不重要,便没有细说。

不然以林小翠那个聪明劲,肯定能猜出来,许博文另外有爹的事。

这件事,她想过了,如果贸然说出来,他们双方都不承认,就很不好办,又没有签字鉴定可以做,只能静待合适的时机说出来,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

......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又到了黄明来拿货的时间了。

黄明是开着小卡车来的,一脸苦相,似乎心情不太好。

从他自己口中,陆婉清便知道了,他和服装厂之间的恩怨。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黄明带着大卡车去提货,谁知道曹厂长反咬一口,非说他已经把货拿走了。

黄明拿货价是八块,五千套,他一下交了四万块钱,厂里告诉他货已经提走,他肯定是不答应啊!

他还以为曹厂长是故意这么说,好找他要好处费,谁知曹厂长很肯定,衣服不会凭空消失,肯定是他用什么手段都提走了。

双方各不相让,差点打起来。

不过,曹厂长到底是属于集体,最后黄明只能自认倒霉,只当自己少挣这四万块。

但他没有就此住手,反倒以此要求曹厂长加倍生产,只能通过走量,来挽回这一次的损失。

为了更多的新款式,他自然还是来找陆婉清提货的。

陆婉清无所谓,这些衣服卖给谁不是卖,反正她已经知道黄明的把戏,绝对不会让他把仿制品再流入市场的。

不过,她也想好了,等卖完这一批,旗袍就暂时不做了,偶尔接一些衣服做,好好休息休息一段时间,把三个宝宝照顾好。

黄明这一车货,又拿了一百五十件,挣了一万五千块钱。

刨掉给大队部交的一成公积金,给陈香秀的七八五十块,还有其他一些成本,利润还能有九千多块,这里面还有赵小兰、林春花、林小翠的劳动成果,按劳分配,每人拿一千到两千不等,自己还能进账四千多。

她的小金库,又多了一趣÷阁钱,差不多快五万块了。..

总也没个花钱的地方,她也愁。

这些钱,如果放手里,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要做一些投资比较好。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就在她琢磨着干点什么的时候,大队部杨慧匆匆跑到家里来,告诉她有人找。

“说是委托店老板,我让他十分钟后再打来,你快跟我去一趟大队部吧!”杨慧是个急性子,看她还不紧不慢的,催她快走。

“没事,你不在,没人接电话,他还会打来。”陆婉清打趣。

大队部唯一的那部电话,装在了杨慧的办公室,她每天除了处理账务,就是接电话。

这一年多,为了通知别人去接电话,鞋都跑烂好几双。

因为这个,杨慧在大队也积攒了一些好口碑。

陆婉清赶到大队部,接到了破烂李的电话,人家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

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事,便一口答应把石磨搬过去。

等她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野,他也没有意见,“那正好去拜访一下穆老师。”

他们上次去了穆老师家,发现家里没人,便没有久等,明天是个周末,职工都不用上班,应该能见上面。

第二天,为了运送石磨,林野特地找大队借了拖拉机。

怕拖拉机久等,他们顺便把自行车也搬上了车,等把石磨卸下,拖拉机就可以走了,不用太耽误时间。

就在拖拉机行驶在县城灰扑扑的路上时,陆婉清突然发现一辆大卡车从前面路过经过,副驾驶上好像是黄明。

陆婉清猜想他是去提货,便叫停了拖拉机,将自行车从车斗里搬了下来,朝林野说道:“我去办件事,等会过去找你!”

“你小心一点!”林野在她背后喊,总觉得当了妈后,她这性子反倒野了。

不过,不管她娇柔也好,狂野也罢,他都好喜欢。

陆婉清一心想去追黄明的卡车,完全没有感受到林野灼灼目光。

很快,她便在服装厂北门,看到了这辆卡车。

或许是下去办手续,黄明跳下车去跟门卫交涉了,卡车停在了一旁的路边等候。

陆婉清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进入空间,然后乔装打扮一下出来,去和卡车司机搭讪。

只需要一根烟,陆婉清想知道的事都问了出来。

这辆车果然是取了衣服去莞城那边的。

“师傅,等会你出来后在这停一下好吗?我有个朋友在莞城,我去买点东西,给他捎过去。你放心,我不让你白跑!”陆婉清临走的时候,跟司机说道。

这个年代的司机,尤其是长途司机,可是个肥差,给人捎东西的事情经常干,因为这个拿的钱,可以放进自己的腰包,不用交给国营车队。

司机欣然同意,过了半个小时,果然在门口停了一会。

不过,陆婉清肯定不会再现身,而是偷偷拆开车厢封条,往衣服里面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再把封条原封不动封好。

她当然可以把衣服都放进空间,但衣服没了,到时候肯定要追司机责任,如果是衣服里多了东西,那就是服装厂和黄明的问题了。

她做完这些,那个司机估计没等到人,启动车走了,过了一会,黄明带着一张得意的脸,大摇大摆地从厂里走了出来。

他出了厂门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吊在嘴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好似在说,这次,他又要赚翻了。

上次陆婉清突然进厂,后来衣服就丢了,他还一度怀疑是陆婉清动的手脚。

但去她家里拿衣服的时候,陆婉清一个字没说,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很可笑,她就是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她能有多大能耐!

就凭她,再活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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