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仿佛在说,别说话赶紧吃,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再能吃上玉米面呢?

可配合她的只有不懂事的轩轩,叶母早就吓的全身哆嗦,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叶老婆子。

叶南槐放下筷子,目光如炬的盯着把大伯一家羞的面红耳赤的冷暖,如果不是早就认识她还真以为眼前换了一个人呢?

从昨晚他就觉得冷暖仿佛变了个人,就昨晚的事如果是从前的她她一定会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三癞子想糟蹋宋知青的事。

宋知青一个姑娘家,如果传出这样的事那让她今后还怎么在西沟村立足?

今天早上,她也没有和从前一样,一见到宋知青就开撕。

现在更是为他们一家人出头,叶南槐的心里划过一抹感激。

听到冷暖让她把屋子腾出来给二叔二婶住,叶南榆马上跳了起来:

“那是我的屋子,凭给二叔他们住?你看看他们一家子脏的跟要饭的似的,配住我的屋子吗?”

“啪!”

叶南榆的话刚一说完,脸上马上挨了冷暖一个大耳光子。

叶南榆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冷暖:

“贱妇,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啦?你没有人情味不懂尊老爱幼一看就没有教养,你爹娘不管你我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冷暖一句话把叶大伯一家也骂进去了。

叶老婆子早已经目瞪狗呆,现在看到叶南榆被打了,这才清醒过来,只见她突然像死了爹娘一般带着网红电音再次嚎叫起来:

“反天了……你这个毒妇、肥猪,抢了南松的鸡蛋还抢了我们一家人的玉米窝窝,你这个葬良心的贱种……”

“等等,奶奶,您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你们一家人?合着我们二房不是你们家人呗?”

“与其这样,那你们就更不应该死皮赖脸的享受我们家的劳动果实了!”

叶老婆子大嘴一张刚想继续唱大戏,坐在主桌上一声不响的叶老爷突然暴呵一声:

“够了!”

叶老婆子的嘴就这样大张着僵在那里,看着超级滑稽。

叶老头子冷冷的看了冷暖一眼,然后继续怒吼道:

“都坐下来吃饭!”

叶老头子很少发威,可他要真动起怒来谁都害怕。

闻言,除了冷暖所有人都乖乖的坐到凳子上了。

冷暖看到安静下来的叶家人,也来默默的坐回位置上,还没等吃呢就听国庆大哭起来:

“太爷,我要吃玉米窝头,这野菜团子太难吃了……我不吃……呜呜呜……”

国庆哭叫着,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看的冷暖胃里直反酸水。

“陈二芬,你是死了还是瞎了,还不把玉米窝头送过来……”

叶老婆子再次尖酸的朝叶母吼道。

叶母被吼的浑身一颤,马上端起玉米窝头盆就要给送过去,可她又枯又细的手腕突然被冷暖粗壮的手握住,冷暖微笑着从叶母手里夺过盆子,再次给叶南柳几人每人分了一个窝头,并转身对叶老婆子说道:

“奶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我们二房的人能吃大半年的野菜团子,他们大房一家却一顿也吃不下去?”

“我们伟大领袖毛爷爷可是说了劳动人民最光荣,怎么到了你们叶家这光荣的劳动人民却颠倒了?难道你们大房一家想反动?”m.

原本还要继续撒泼的叶老婆子听到冷暖把这么一顶帽子扣他们头上,她瞬间蔫吧了!

这年头万一被扣上反动的帽子那可是完蛋了。

看着蔫吧下来的大房一家,冷暖对老眼精光的叶老爷子道:

“爷爷,您是一家之主,您还是劝劝大伯一家子吧!不然他们以后顿顿都吃野菜团子次次都这样叫喊这日子可怎么过?”

“什么?冷暖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以后我们还得吃野菜团子?”

叶南瑜第一个叫了起来。

“怎么,你有意见?”

冷暖冷冷的对上站起来的叶南瑜:

“有意见你也给我憋着!”

“啪!”

冷暖的话语刚落,只见叶老爷子的筷子突然拍到桌子上:

“叶南槐,她是媳妇,你就任由她胡闹吗?”

冷暖扫了眼此时只顾装孙子的叶南槐,再次对上叶老爷子:

“爷爷有什么话您直接和我说,我不是他的谁他也管不了我!”

叶老头子被怼的一噎。

“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不如我现在把话挑明了吧!”

“从现在起,我们二房决定谁去生产队里上工谁吃玉米面窝头,没有工分啥也不干的就吃野菜团子,别想再给我挑三拣四的,国庆和轩轩一样的鸡蛋数量,叶南瑜的屋子腾出来给我娘和我公爹住。”

“太爷,我不同意那小贱种吃我的鸡蛋……呜呜呜……”

“凭什么听你的,我不同意腾屋子,我才不去住那茅草房……”

“我们一直吃的都是玉米面,让我们吃野菜团子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国庆、叶南瑜和叶青天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听了三人的话,冷暖真是气笑了,她发现和这些人根本讲不了道理。

“不同意就分家!”

听了冷暖的话,叶老头子闪着精光的老眼再次阴冷的射向她。

冷暖不是原主,根本就不怕他,于是她对着叶老头子笑着道:

“爷爷,既然大伯一家都不同意我说的,那就分家好了,分了家他们吃他们的玉米面,我们我们的野菜,您说呢?”

叶老头子不敢直接回答冷暖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叶南槐:

“南槐,你也同意分家吗?”

“再有一个月南松就要参加高考了,将来他可是要去城里读大学的,你们真不想过几年跟着南松一起去城里享福吗?”

还没等叶南槐回答,一个同样破衣烂衫的老汉放下肩上的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便抢着回答:

“分什么家分家?我们二房永远不分家!”

说话的正是刚刚打猎回来的叶南槐的爹叶青山。

他知道自己一双儿女对这样的日子早就满腹怨言了,于是他急忙向叶南槐兄妹解释:

“南槐,你大哥南松他是读书的料子将来一定会出人投地,你再看看咱们几个,一个个除了一身蛮力大字都不识几个,所以现在我们齐心协力的供好你大哥,等他考上大学去了城里,我们一家也就能跟着去城里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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