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珠扶着冷暖走出厕所后,叶南槐正在厕所门外等着呢。

看到两人搀扶着出来,冷暖疼的一步一咧嘴,叶南槐忙从蔡宝珠手里接过冷暖:

“妈,我来吧!”

话落,不由分说的再次把冷暖抱了起来。

三人刚刚回到病房不久,市里就来了人。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去叶南槐办公室里邀请华暖参加科技会展的陈主任。

“冷暖同志,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陈主任一来先关心了下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冷暖。

那天叶南槐可是亲口跟他说了,这位叫冷暖的同志是他媳妇。

一阵寒暄之后,陈主任这才说明来意。

原来是市领导看到了今天华暖在科技术会展上的言行举止,觉得华暖真的是给华国争了口气。

而且最近两个月来,华暖的产品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所以市里决定今晚宴请华暖的几位领导人一起坐一坐。

国家在经济上刚刚开放,京城做为华国的首都,理应该大力扶持和发展像华暖这样的先进集团。

此时已经是下午,叶南槐看了看冷暖,两人都觉得这顿饭是必须要去的,就算为了华暖也得出席。

为了表示对市领导的尊重,叶南槐当下就决定跟着陈主任离开,先去市里陪领导坐一坐,等傍晚时从办公大楼直接去饭店。

临走前,叶南槐再次来到病床前,给冷暖打点好一切:

“暖,疼的厉害了就叫大夫,你好好养伤,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华暖有我,盛世那边有少臣,你只管养好身体。”

“行了,叶南槐,你可以走了。”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墨迹呢。

“抽时间去看看小辉那边的情况。”

看着叶南槐转身要离开病房,冷暖忍不住说了一句,她演了这么大一出苦肉计,说啥也得把宋珍珍弄进去啊!

闻言,叶南槐转身侧目:

“放心,小辉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也太对不起她的出身了。”

刘老参谋长的孙子亲自报案,警方那边能不重视吗?

冷暖和刘小辉合伙演这出戏,还不是为了利用刘小辉的出身背景?

叶南槐的话一针见血,冷暖这才默默的闭上了嘴,敢情这个男人啥都知道。

叶南槐跟着陈主任走出医院后,拿起大哥大给刘爷爷家打了个电话。

刘小辉接到叶南槐的电话后马上穿上大衣就准备去医院。

“爷爷,妈,我去医院看看暖姐,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冷暖没想到刘小辉会来医院,蔡宝珠看到小辉来医院看女儿,马上站了起来,一边穿着棉衣一边说道:

“小辉姑娘来啦,那你们就在这说说话吧!我回去做饭,小辉姑娘就等着晚上和暖暖一起吃吧,阿姨一起给你们带过来。”

“那行,谢谢阿姨,我就不客气了!”

刘小辉说笑着送走了蔡宝珠。

待蔡宝珠一走,刘小辉马上回到冷暖的病床上坐下:

“会展上的人基本都给做了人证,宋珍珍基本能被定罪,一会儿我跟你去找大夫开个伤残鉴定,这种故意致人伤残的行为够她喝三年的。”

听了刘小辉的话,冷暖马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可刚一动弹头又开始晕了。

“小辉啊!我有点后悔了,不应该为了把宋珍珍设计进去就把自已摔这么惨……万一摔傻了咋办?”

刘小辉眼里闪着心疼,但嘴上却忍不住说道:

“该!”

当时她说她有分寸,谁能想到她是自己从楼梯上往下滚啊!

害的叶南槐还以为是她给冷暖出的主意呢?

“从前我只是觉得你对叶南槐狠了点,没想到你对自己也狠啊!”

冷暖忍不住直视着刘小辉:

“我从前对叶南槐狠吗?”

“狠不狠你自己不知道吗?”

刘小辉白了一眼。

没多久,蔡宝珠便送来了两个饭盒和一份汤。

“小辉,你和暖暖慢慢吃,我去给爱国和小崔大夫送饭去。”

这些日子宋爱国的身体恢复的也挺快,小崔大夫更是一有时间就去病房里陪着他。

蔡宝珠对小崔大夫也喜欢的紧,所以每天给儿子送饭时就连小崔大夫的饭一起做了,一来二去小崔大夫也习惯了。

薄暮时分,蔡宝珠才回到病房,她知道小辉姑娘一会儿还要回家,太晚了的话她一个姑娘家的蔡宝珠也不放心。

就在刘小辉要走时,冷暖这才对她说道:

“我这几天住院也出不去,告诉警方,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赔偿和私下解释,宋珍珍现在犯的可是故意伤害罪,我的要求是必须判刑!”

冷暖知道,宋珍珍现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一切,对于心高气傲的宋珍珍而言,别说是判三年,就是三个月对她都是致命的打击。

虽然宋珍珍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王牌了,可她背后还有一个徐良呢!

徐良在生意上本来就在和叶南槐敌对,徐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在生意上帮着他的人,他肯定会想办法捞宋珍珍出来。

再加上徐良的身份背景,如果他活动关系,往出捞宋珍珍也不是啥大问题。

所以,她这边一定要一口咬死,绝不给宋珍珍翻身的机会。

晚上,蔡宝珠把冷暖这边都整利索了,近11点多时才不放心的离开冷暖的病房。

毕竟,和暖暖的伤情比,爱国那边更离不开人。

所以在冷暖的极力推脱之下,蔡宝珠这才离开。

蔡宝珠一走,冷暖这才忍着全身的疼痛坐起身子。

虽是冬天,可她每天习惯了冲澡,蔡宝珠在这她觉得别扭,所以她才把蔡宝珠打发走了。

本来冷暖是想进空间里冲澡的,可是怕淋浴的水流进伤口,最终她还是决定自己就在这个高级病房擦擦身子算了。

可刚一行动,浑身上下就叫嚣起来。

当初叶南槐伤的比她不知严重多少,做完手术住院时还不是自己洗衣服,而且还给她洗衣服。

手都被她打的红肿到渗血也没落下过一次。

怎么到她自己这,却这么费劲呢!

冷暖忍着疼一点一点的下床,等她拿着毛巾对着墙上的方镜脱了衣服擦身子时已经是半夜快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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