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杰虽说很狼狈,可他此时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反正叶南槐已经认了罪,他不是为了女人逞英雄吗?

好啊!他就让他一性逞个够。

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叶南槐,他有成千上万种理由针对他。

胡俊杰站起身后,看着那两名审讯员对着叶南槐又在跃跃欲试,胡俊杰摆了摆手。

“不急……两位审讯员同志,咱们不急着继续审问。”

胡俊杰说着,揉了揉刚刚扭到的腰。

“我想叶营长应该冷静冷静,对吧!”

胡俊杰这话说出来,叶南槐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就没憋什么好屁。

“两位审讯员同志,不如我们先让叶营长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之前一直审讯叶南槐那位审讯员马上心领神会:

“对对对,没错!”

另一位一直没怎么发过言的审讯员这才说了一句:

“叶营长,对不住了,今晚你就先留在这吧!”

叶南槐看到终于不用再被问那些龌龊的问题,他心里长长的嘘了口气。

三人锁门离去之前,胡俊杰还坏心眼的打碎了门口上方准一的一处小玻璃窗。

一股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此时乍暖还寒的早春之夜,在这种四南土墙漆黑的小房间里,寒冷瞬间袭来。

叶南槐摸黑坐在禁闭室里,心里万分庆幸,还好冷暖不用遭这样的罪。

冷暖好不容易才来看看他,他说啥也不能让冷暖惹上一星半点的是非。

所有磨难和苦涩他都会一一扛下,一一替她摆平。

看着门板上方那一呼啸而来的冷风,叶南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今晚有点难熬了。

送冷暖走的时候,他不想被冷暖看到他还戴着手铐,所以他脱掉外套搭在手铐上,结果现在他双手依旧被铐着,穿不上外套,现在只能干冻着了。

从胡俊杰来到营队时叶南槐就知道,那小子嫉妒心很强。

特别是赵箐宁时刻追在他身边时,胡俊杰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虽说这两位指导员自从来了营队后,一个恋爱脑就知道要和他搞对象,另一个嫉妒的要命,全部心思都放在怎么整他之上,根本就没对营队的农牧业进行任何指导。

但他还是把这事都压了下来,并没向上头反应。

可是他没想到胡俊杰这混蛋居然把主意打到冷暖身上了?

别的他都可以忍,唯独打冷暖的主意不行!

叶南槐沉默的想着,独坐在冰冷的禁闭室里。

冷暖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她以为凭叶南槐营长的身份,解决这么一件明显被冤枉的小事肯定不是难题。

叶南槐送她到车那的时候跟他说了,明天他会来送她走,就算他来不了,他也会派葛连长来的。

叶南槐晚上原本就没吃晚饭,一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也没人过来给他开门。

身上的伤口被冻了一夜,此时隐隐的有些疼,脑袋也有点发晕,而且还又冷又饿。

直到大约十点多钟时,禁闭室的门才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正是葛连长。

“南槐,我只和他们争取到了十分钟的时间。”

葛连长说着,往叶南槐的手里放了一个二合面的馒头。

叶南槐戴着手铐,好手一动牵动着伤了个胳膊跟着动,这一动竟然钻心的疼。

“南槐,你惹怒了两位有强大背景的两位指导员,现在他们两家同时给上面施压,必须要求要严惩你。”

“碰上你又倔的不配合,现在上头对你的处分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叶南槐忍着胳膊上的疼,大口的吃着馒头:

“上头要开除我的军籍?再判我两年?”

叶南槐问着,这是他想到的最差的结果了。

开除军籍他不怕,判上两年他也不怕,他怕的是到时候他背上一个劳改犯的名声,哪还有资格娶冷暖为妻了?

别说这样委屈了冷暖,就连华暖也不得有一个劳改犯的经营人。

好在冷暖被摘出去了,而且他也把华暖给了冷暖,大不了等他出来后他就默默的守在冷暖身边就好了。

叶南槐心里想着,这时,只见葛连长说道:

“南槐,你想的太简单了,真要开除你的军籍判上两年还好呢……”

“现在,赵胡两家的意思是收回你二等功的军功,让上头派你去岳北前线……”

叶南槐手里的馒头刚刚送到嘴边,听到葛连长的话却停在那里。

眸子紧紧的落在葛连长的身上。

只见葛连长连连摇头,继续说出残忍的话:

“谁不知道岳北前线把参军两三年的兵都撤回来的,留下的都是有过超强做战经验的老兵。”

“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呢?他们分明是要你去战场上送死……”

葛连长说着,双眸忍不住都红了起来。

赵胡两家也太狠了,岳北战场怎么轮也轮不到叶南槐这种新兵蛋子上啊!

葛连长看着静止在那里的叶南槐,继续说道:

“他们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再蹲两年!”

闻言,叶南槐就这样戴着手铐举着手里的慢头静止了半天,最终他还是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馒头放了下去。

像他这样没经过认何实战经验的新兵,上战场不就是送死吗?哪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而且就算真的活着回来,还得再判两年。

也就是意味着,他在战场上的一切功绩将被抹杀,回来后他依旧是个蹲过两年大牢的劳改犯!

“葛连长,时间到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位审讯员的声音。

葛连长急忙说道:

“南槐,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好好想想,如果有转机你最好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留下话语,葛连长连忙走了出去。

葛连长走了没多久,赵箐宁又来了。

这一次赵箐宁进来后越发趾高气昂了,她坐到审讯位上,得意的问道:

“叶南槐,葛连长把意思都和你说过了吧?”

“我最后一次过来给你机会!”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那又怎么样?这就是现实,你在无权无势的时候就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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