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一士卒踉跄着从帐外跑进陈胜的中军大帐内。

“怎么了?”陈胜不慌不忙地问道。

“将军,山寨被人烧了,山寨里空无一人,议事堂尽是烧焦的尸首。”

“什么?”

陈胜一惊,心中如同被雷击一般,眼神一恍惚,摔倒在地上。

“我儿子呢?”

“我夫人呢?”

坐在四周的诸位将领一听这消息,箭步上前,慌张问道。

“兄弟们,嫂子们和孩子们,全都……全都……”

那士卒单膝跪地,低着头,不忍心多言。

众人理解了怎么回事,有些人直接瘫软在地上,无法接受现实。

有些人直接拔剑出鞘,怒吼一声,劈断了身旁的桌子。

众人还未稳定下来,又有士兵来报。

“将军,寿春成楼上挂出了五十几颗头颅,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陈胜在吴臣的搀扶下坐上了台下的席位。

“好像是我们寨中女眷的头颅。”那士卒越说越心虚,最后声音都听不见了。

周围将领怒发冲冠,甚至有些将领直接气得当场喷血。

陈胜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咎老贼竟卑鄙至此。”吴臣在一旁说道。

此话一出,台下将领纷纷请命。

“大哥,今日日昳,我愿带队冲上城头。”

“将军,我亦愿往。”

“将军,曹贼暴虐,杀我一家老小,我誓杀此贼!”

台下将领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本就心烦意乱的陈胜头都大了。

啪!

陈胜猛得一敲桌子,站起来喝道:“寿春城高,岂是你们登得上去的。时机未到,暂不动真手。”

一听陈胜这话,台下中将领本就深受打击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半。

“大哥,我与你起兵,本就为护她母子周全。如今,他二人被曹贼杀害,我又怎么等得起。”

台下将领一字一句重击在陈胜心里,使他倍感压力。

陈胜又怎么不知诸位兄弟的心情,可是此时强行攻城只会要了在座众人的性命。

“诸位兄弟,陈胜知你等心中怒火,奈何我等此时当真无力拿下这寿春城啊!”

“陈胜,你一直说等待时机,等待时机,这时机何时才来?”

台下一人端坐与席间,身着盔甲,一手按剑,对陈胜怒目而视。

“秦嘉都尉,你好大胆,竟敢直言将军名讳。”吴臣在一旁对秦嘉喝道。

秦嘉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连正眼都没看吴臣一眼。

“我与陈胜说话,哪儿由得你个涓人插嘴!”

“你好大胆,在下受陈胜将军之命监军,有何不能言。”

“哼,监军,那敢问监军,这多时日,您上战场杀过多少敌人?”秦嘉冷笑,白了一眼吴臣。

“好了好了。”陈胜打断了二人的争论,“扶我回帐,今日攻城之事先行取消。”

吴臣听罢,立刻下台,向陈胜拜道:“将军,军令朝令夕改,实乃大忌啊!”

心烦意乱的陈胜再也不想考虑任何事,可此时吴臣却还蹦出来说话,惹得陈胜不悦。

“叫我莫急攻城的是你,如今叫我不可不攻的又是你,这将军让与你罢了!”

“大哥!”

听到陈胜这句抱怨,吴臣立刻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别再说了,今日攻城取消。”

陈胜这一不假思索的命令,不仅使得吴臣下不来台,更让那帮家眷被曹咎杀害的将领伤透了心。

“大哥,让我率军攻城吧,大哥!”

“说再言攻城,军法处置!”

说罢,陈胜在左右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帐。

陈胜刚出大帐,秦嘉便嘲讽众人。

“可笑,一群乡野草夫,果然成不了气候。”

“大哥,别说了。”秦嘉身边的兄弟朱鸡石见帐中众将领目露凶光,不免有些犯怵。

“有何不能说,哼!”

说罢,秦嘉手一挥,带着自己的手下也离开了大帐。

“邓说都尉,我等也先告辞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的伍徐、宋留起身向邓说拜道。

“二位都尉见笑了。”邓说也起身向二人赔了个不是。

“无妨,无妨。”

说罢,伍徐宋留也带着自己手下退出了大帐。

帐中只剩下了寨子里的自己人。

邓说走上台,对台下兄弟安抚道:“诸位兄弟,此事事发突然,大哥他也难免为难,还望各位弟兄谅解。”

身为山寨前任大哥,现任二哥的邓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只能深深向台下气愤不已的诸位寨中兄弟行礼作揖。

各弟兄见况,不敢受此大礼,吴臣也立刻上前扶起邓说。

“大哥,众兄弟等……”

邓说拍了拍吴臣的肩膀,对众将领安抚道:“各位先回去吧,我替大哥担保定拿下寿春,取下曹贼人头!”

“是。”

邓说都这么说了,众将领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好发泄,只能愤愤出了大帐。

“少长,你等等,随我去见见宋道理。”

吴臣刚准备随众人离开,就被邓说叫住。

“是,大哥。”

邓说带着吴臣走在军营之中。

此时,为防止引发动荡,山寨被屠杀和寿春城楼头颅的消息已经被邓说封锁。

营中到处都在收拾着准备攻城的器械。

“少长,你知道你一直有个问题吗?”邓说一遍巡视着,一边对身后跟着的吴臣说道。

“还请大哥赐教。”

“你为人太过刚直了,就那今日来说,秦嘉气量狭小,而且一直不服大哥,但势力庞大。他以下犯上,你竟还真的上纲上线。”

“秦嘉都尉的确触犯军法,当罚。”吴臣听邓说说完,仍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当真是秦吏的儿子,办事如此奉法。”

“小弟认为,秦暴在政,不在法。”

邓说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若秦嘉因此一气之下,率军离开,你该如何是好?”

吴臣停下脚步,不知该如何回答。

邓说拍了拍吴臣的肩膀:“用秦嘉之言,我只是个乡野农夫,幸得兄弟们不弃,坐上了大哥的位置。但我亦有些话说与你这个儒生听。”

“还望大哥赐教。”百镀一下“秦末大翻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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