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和宋锦昭慢慢的来到景穆天的身边,看了看已经不成人形的景穆绝,心里不由感叹,虽然知dào

大家族里兄弟之间的争斗很是严重,甚至于你死我活都是常见的,但是这样的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真让人觉得有些心寒,不得不感叹这两兄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竟然会这样手下不留情。

但是就在他们还来不及感叹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的时候,一个黑影已经从他们身边闪过,然后他们就看到本来被吊着的景穆绝,已经被人解下来,护在了怀里。要不是因为对来人的熟悉,确定他是人的话,他们真的会觉得对手不是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死者。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景穆天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去阻拦殇,要知dào

他的身手并不差,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身经百战的司令,殇带着一个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男人,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全身退。

就在殇和景穆天纠缠的时候,短刀他们已经将外面的手下和看守给解决掉了,就立kè

跑了进来,他们接过殇手中已经差不多失去知觉的景穆绝。而其他两个男人当然不能够袖手旁观,大家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就在两边的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殇开口道:“速战速决。”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不再和他们纠缠了,速战速决只求突围,很快他们就处于上风,他们只求全身而退,加上之前的那些人已经被他们解决了,所以还是比较容易的。

“宋锦昭我和你合zuò

,但是没想到你却将贼引到了家里来,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景穆天看着一片狼藉的密室,质问道。要知dào

不是他们贸然进入,被人跟踪了都不知dào

,他这里会这么简单被殇发xiàn。

宋锦昭也非常郁闷,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dào

,现在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光是龙言是死是活都不知dào

,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今天殇一出现,到这里把景家大少爷救出去前后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看来这殇还真是名不虚传,但是殇到底是何方神圣,纵观景家三十年来所有的资料,没有一点关于殇的资料。而那些唯一知dào

的景家长老,却一个比一个顽固。

不过看了看那些资料,他倒是发xiàn

了一个很奇特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景三小姐和殇绝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殇的出现在八年前,而八年前正好就是纪翎羽真zhèng

的回到景家,嫁给季语默之后出现的,殇的出现和这个景三出现是如何的巧合。现在也是,再加上景穆绝的只言片语就知dào

景三和殇的关系不一般。要不是殇是个男人,他还真的觉得殇就是景三,不过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这怎么可能,这纪翎羽虽然说是景家三小姐,但是任谁都不会把这么大的责任交给一个女人,他想景弈绝应该不是一个敢于冒那么大险的人。

景穆天看着宋锦昭不说话,而一边的龙行,已经不知dào

去哪里了,虽然他质问宋锦昭,但是却只是想要压下他心中的那份悸动,没想到他也有逃避的时候。他看宋锦昭没有解释的意图,不想要再废话,就一脸愤恨的离开了密室。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现在需yào

静一静,没有人发xiàn

他手中正死死的捏着一颗钻石。

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慢慢的打开手,看着手中的钻石,这颗钻石他见过,这是今天呆在三妹手上的,他在和殇打斗的时候,从他手上扯下来的。而且在他和殇打斗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手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这个疤痕他认识,他三妹手上有同一条,当初看着这条瘆人的疤痕,他曾经问过三妹,但是三妹只是满脸悲伤的说道:“一不小心划到的,那时候他不相信,觉得只是三妹和妹夫的生活不幸福,造成的。

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心要三妹脱离景家,追寻自己的生活。但是没想到再见这条疤痕,没想到却是在殇的手上看到的,原来一直做傻瓜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虽然他一直都不想要承认,但是殇就是三妹,这样一切都解释了,为什么父亲对三妹这么特殊。他也知dào

殇的选择从来都是交给天命的,但是他从没想过殇原来一直都是一个女人。还是她要决心保护的三妹,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还是他的三妹,所以他一定要守护她,她不知dào

三妹想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支持的。”大哥你总算是醒了,不过现在你需yào

多休息,冷雕说你这次已经伤入骨髓,要是不好好调养,怕是会烙下病根。“纪翎羽看着一脸苍白的景穆绝嘱咐道。

景穆绝看着一脸微笑的纪翎羽,却笑不出来,“三妹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能够脱离景家,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是很不容易的,其实你不该回来,就算是景家真的被毁了,但是那也只是景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纪翎羽对于这个大哥很纠结,要是说着大哥对他好,但是自从他回到景家,他就是一张冷脸对着自己。而且有时候还处处为难自己,她成为殇之后,也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要是说对自己不好,当初知dào

自己是装死,但是却还帮自己隐瞒到今天。所以他一直没有搞懂过这个三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景穆绝看着她的思绪不知dào

到哪里去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个妹妹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有时候动不动就走神。谁会想到在生活中这么迷糊的女人,竟然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四少之一的殇。其实景家承认的当家就只有殇,只是殇却从来不适应在明面上出现,这也是景家最大的秘密武器。

他曾经羡慕嫉妒过这个妹妹,他虽然是景家的长子嫡孙,一出生就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所以他从小就受着继承人的特殊教育,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还是希望父亲能够多看自己一眼。可是父亲却从来都只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只有问有关他的学业的时候,才会和他说几句话。但是他已经比其他的兄弟姐妹好多了,从小就是长子嫡孙的他受着全家人的关注,就算是兄弟之间有所争斗,但是大家却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

所以他总是安慰自己,比其他人好多了,就像只是比他晚出生了两个月的二弟就没有他那么好的命了,从小就被家里人当做透明人,但是三妹却出现了。她的出现无疑让所有的景家子女都嫉妒,就连他的母亲,甚至是她自己的亲身母亲,都不免嫉妒。

他不止一次的听自己的母亲在背后耻笑二妈,说她会生,生了一个受宠的女儿,但是自己却视如贱弊,而自己疼爱长大的儿女,在景家却什么都不是,不知dào

这是不是因果报应。每次母亲这么说的时候,二妈虽然气,但也只能够咬牙哑忍。

知dào

八年前二十五岁的他正式接手景家,他第一次见到了殇,作为继承人他从小就对殇这个名字耳熟能详。殇是景家的最高机密,如果要是说他是明面上的继承人,那么殇就是暗夜的帝王。他终于和他见面了,他很想见见这个没有见过的弟弟的神mì

面纱。

可是当殇摘下面具的时候,他真zhèng

的震撼了,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三妹,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只是和三妹有着一模一样皮囊的另一个人,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眼中有的是冷如冰霜的寒冷,想想那个不管自己多冷淡,但是却依然还是对着自己一脸笑容的三妹。他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景家的可怕之处。

同为景家人怎么会不知dào

作为景家人的悲哀,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觉得自己的人生,而他们景家的这些子女从生下来不过就是景家的一枚棋子,只不过是作用不同。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是看到三妹的时候,他觉得他看到了新的希望,但是没想到三妹最后还是接受了景家的安排。但是有些人注定就不是那么平凡,三妹借着假死离开了这个禁锢了她三十几年的景家,而二弟也在三妹离开之后,夺得了景家,景家易主了,作为景家的当家,他却没有一点觉得难过,反而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感。

“大哥有些责任不是说卸下来就可以卸下来的,有些是我们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在我们身上的,不是我们说想逃就可以逃得。大哥不要以为一死就可以了之,所以你还是好好地想想自己身上的责任吧!”纪翎羽早就知dào

这个大哥根本就想要脱离景家,甚至是以死来换取自由,他也愿意。

看来还是这个三妹了解自己,他已经做了三十几年的棋子,他不想要继xù

下去,他想要做一回懦夫,但是现在却不能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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