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家哥哥。”

却见有琴莫言手操一杆横木,黛眉紧蹙,银牙咬的咯嘣地,俏生生站在王秀身边。

“妹子,快上车走。”王秀有感有琴莫言相助,心中生出脉脉温情,却不忍她冒险。

“吆喝,小娘子不错,细皮嫩肉的。”泼皮头子眨了眨小眼睛,一脸淫笑。

“大哥,事不宜迟,莫要来了公差。”一人轻声道,但他的目光落在有琴莫言身上,依旧是色眯眯的,尤其见了王卿苧下车,更是一脸猪哥样。

“给我上,把两个小娘子拿了,兄弟们回去快活。”泼皮头子双眼发亮。

众泼皮精神大振,一阵嗷嗷叫扑上去。

王卿苧脸色苍白,却也弯腰拾起木棍,挡在王秀身侧,王秀抡起马鞭横扫,却也难以支撑。

他从对方只言片语中已经明白了,有人想暗中毁了他前程,把他肢体打残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对方在自己的激烈反抗下,激起了泼皮凶性,不禁大为焦急,环顾一些惊慌散开的居民,高声喊道:“谁助我拿下这帮破皮,给钱五贯。”

有琴莫言持横木,一棍子砸在一泼皮头上,鲜血四溅,直接给那泼皮开了瓢,泼皮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就软倒在地上。

打死人了?马车的横木可不是一般的木头,两端抱着厚厚的铜皮,还带着疙瘩,用于停放马车的固定,这玩意砸在头上,绝不亚于军中铜朶,真的能死人的。

几个泼皮也吓了一跳,不由地停下手,连泼皮头子也脸色煞白,忘了招呼其他泼皮。

有琴莫言吓的扔掉横木,娇躯不住地打颤,哆哆嗦嗦地道:我杀人了,杀人了。”

王秀强咽一口唾液,不由自主地护住有琴莫言,轻声道:“大姐,你们快上车。”

王卿苧也知事大发了,立即抛了手上木棍,拉着有琴莫言的手,急道:“快跟我上车。”

有琴莫言也吓坏了,她不知自己为何能举起横木,用出怎样的力道砸人,反正心中一片空白。

“你敢杀我兄弟。”泼皮头子头皮发麻,

“杀人,杀人,我。我只想救你。”有琴莫言小手捂着嘴惊恐地望着王秀,一双秀眸充满了惊慌。

说话间,外面就有人喊:“杀人了,杀人了。”

“官差来了。”

“还不快躲,想惹人命官司。”

一些在远处偷看的人,纷纷缩了回去,生怕被公差看到问话,倒是有一个身高马大的青年,回应了王秀的话,窜上来一拳把泼皮头子打翻在地。

还没等其他泼皮反应过来,此人便身如狡狐,猛如山虎,一通子退脚,把其他三个泼皮揍得唧唧歪歪,倒地不起。

“杀人了,我杀人了。”有琴莫言自言自语,娇躯不住发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了出来。

王卿苧一把将有琴莫言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香肩,轻声道:“没事,没事的,别怕。”

王秀目光冰冷,目睹青年过来,查看被有琴莫言击打的泼皮,却见那人翻了翻对方眼皮,撕下对方内衬,把头部包扎起来,强行按住一阵止血,才起身道:“没事,打不死,是昏晕过去。”说着话,倒是瞥了眼有琴莫言,稍有诙谐地道:“小娘子挺厉害,竟然能用铜头横木砸人。”

一听没有死人,有琴莫言神色稍稍缓和,望着那青年,弱弱地道:“真的没死?”

青年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王秀深深看了眼青年,横下马鞭,抱拳道:“在下王秀,多谢救命之恩,还问恩公高姓大名。”

青年眨了眨眼睛,呵呵一笑,道:“什么、什么啊!我可是为了酬劳而来,一人五贯钱,四个人二十贯,我还得赶路。”

王秀一阵无语,感情是为了酬劳,不过也无可厚非,他出了价码人家出了力,公平交易。当下笑了笑道:“好,二十贯一文不少,可惜天色已晚,你要随我去拿。”

二十贯钱,那就是两万钱,除非是傻子才携带在身上,身子弱一点的女子,根本就拿不动,就算是二十两官银,不出远门也很少有人携带。

青年耸了耸肩,有几分无奈地道:“感觉,你的钱不好拿,真有点后悔。”说着,扫了眼地上唧唧歪歪的泼皮。

王卿苧道:“他们半路打劫,自己反倒被打了,要是县衙要问,我反倒要问问县尉大人,他是怎么管的治安。”

“大姐,别说了,公人来了,你带着妹子快走。”王秀见仍在强忍不已的有琴莫言,心下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也罢,上衙门理论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去知会沈大官人一声。”王卿苧并没有太多担心,是这些泼皮找事,又有沈大官人在,想必县衙也会持重审判。

“妹子,咱们先上车走。”

“可是,哥哥他。”有琴莫言眸光担忧,犹犹豫豫。

敢情这傻丫头还担心他,王秀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你先去吧!”又转首对王卿苧点了点头,才对那青年道:“差拨要来了,你跟我家大姐去拿钱。”

青年看了看王卿苧,又看了看王秀,摇头道:“还是跟着你得了,反正我也没地去。”

“你感情好,大姐,你先去吧。”

当有琴莫言上了车子,不经意地回眸,当看到王秀炙热的目光,俏脸顿时飞上一层红霞。

王卿苧、有琴莫言去后,王秀走到泼皮头子面前,撂衣半蹲下来,轻蔑地问道:“现在说出幕后主使,我可能会给你们求个情。”

泼皮头子狠狠地瞪着王秀,恨不得把王秀给吃了。

王秀并不以为然,反倒露出讽刺意味地笑,阴森森地道:“当街拿刀要杀人,那么多人看到,没有人说话,你认为判个流放就行了?很会做梦。”

泼皮头子眼皮一跳,脸色有点苍白。

“当街持刀杀人,无论怎样,都要判个匪首斩首,从犯也得判个流三千里。”青年吸了吸鼻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泼皮头子当即翻了白眼,几个正在哀嚎的泼皮,也没了脾气。

不多时,几名差拨来了,为首一节级显然认识王秀,当即就道:“大郎,又是怎么回事?”

王秀揉揉鼻子,笑道:“好好走路,来了几个泼皮,说要打断我的腿,幸亏这位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节级疑惑地看了看那人,相貌平平,一身粗布麻衣,倒是身材颇为魁梧,似乎有几分力气,也没有太注意,几个老成的商户被带了过来,众口都说泼皮袭击,他也没有深问。

倒是泼皮头子,当着众人的面,稀里糊涂地把事都倒了出来,几名差拨脸色很不好看,一旁的商户也骂骂咧咧。

“好了,小官人你先回家,有事明个会来传你。”差拨撇撇嘴,倒是相信了几分,在他押送几个泼皮走后,脸色变的很难看,自言自语道:“好个葛初阳,够胆。”

望着公人们押送泼皮消失在街面拐角,王秀瞥了眼青年,道:“走。”

“干嘛?”

“跟我拿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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