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日便过。

慕惜晚与梅儿也坐在了酒席上。

当然,作为此次宴会的主要对象,两人依次坐在城主下手边。

与皇宫中的宴会查不了太多,主要的娱乐活动免不了载歌载舞,只是这洛城的舞蹈比起皇宫中的还是有些不同。

慕惜晚对宴会不太感兴趣,于是专心吃着桌上的糕点。

席上还有不少城中的员外,有些人低头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慕惜晚时不时的听上几句,实在是无趣得很,只想着快点结束。

突然,上位的城主将目光落在了慕惜晚身上:“慕公子小小年纪却年少有为,竟然能将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给救回来,实在是难得呀。”

许多目光此时望过来,慕惜晚却并不觉得焦灼,反而坦然自若:“其实若是正儿八百比起来,我定然是比不过许多大夫的,能治好夫人的病,只是恰巧这个病我会治罢了。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

“慕公子不仅医术了得,为人竟然还幽默风趣,哈哈哈。”

下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引得大家一起笑了开来。倒是慕惜晚坐在此处,简直是不知该怎么表现了。

似乎她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能找到夸赞的理由。

待众人笑过一番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城主大人又将目光落在了慕惜晚身上。

“慕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嗯?”慕惜晚正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后,眼中满是茫然,她还真没想过几日走。

但是又看到城主旁边空着的作为,微微蹙眉:“城主夫人身子刚刚有了好转,待我确定夫人身子无碍后,再定启程的时间。”

城主点点头,随后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知公主有没有兴趣参加三日后的炼药赛?”

“炼药赛?”

这词听着有些耳熟,她蹙眉细细回想,才想起了一些事儿。

那炼药赛似乎上一世齐恪参加过。因为研读过《毒册》上的内容,是以侥幸夺得了第一名,倒是得到了毒门长老的赞许,这才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那么自己这一世,不正是缺一个提点的师傅么?若是能侥幸也得到独门长老的提点,那便是再好不过。

“这炼药赛呀,便是咱们这的一个传统节日了,每五年,才举行一次,慕公子你医术了得,若是能参赛,定能取得不小的成绩。”

城主似乎有意要她参赛。

慕惜晚只在心中思索了一二,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酒杯对着城主的位置遥遥举着:“既然城主大人赏识,那在下便不再推辞了,在此多谢。”

见慕惜晚答应的很是迅速洒脱,城主觉得此人十分好爽,竟然也站了起来,与她一同仰头将杯中酒给喝了个精光。

众人见此,也纷纷起身,都有样学样的喝了一碗酒,场面一时间竟然让人觉得激动。

待喝完了酒,众人纷纷落座后,那城主便又说道:“既然慕公子与这位小兄弟是来游历的,那这几日若是公子想去哪,想玩些什么,大可以跟我说。”

慕惜晚这次却轻轻摇头,说道:“城主大人,我此次出行与这位兄弟既然是为了游历,那么便不能只着眼于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有所收获才是真。”

感慨的低下头,她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继续说道:“如今入了洛城,能有幸治好夫人的病,能与城主大人一同言笑晏晏,能参加五年才能举办一次的炼药赛,这些与我来讲都是最珍贵的经历,这才是游历的真正意义所在。”

慕惜晚还有些不胜酒力,此时只能用手扶着头,才不至于出洋相。

但城主听了后,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倒是也没再说游玩之类的话,只将话题引入了三日后的大赛。

待终于熬到了宴会三场,慕惜晚走路都已有些踉跄,还需要梅儿在一旁扶着。

好在那西院虽说偏僻,但离宴会的场所还算不远,两人踉踉跄跄的,倒也能走回去。

途中需要穿过一片林子,待深入林子中时,梅儿回头看了眼身后,见没人跟上来,这才轻轻敲了敲慕惜晚后背。

“小姐,此时已没人了。”

一听这话,前一刻还双眼迷离的慕惜晚眼睛突然睁大,神色也恢复了清明。她从梅儿身上起来,还揉了揉胳膊。

“小姐啊,还是你聪明,知道装晕蒙混过关。”

梅儿眼中有些欣喜,同时也有些担忧。

“隔~”

慕惜晚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隔,今个那宴会明面上说是为了庆祝她治好了那城主夫人,暗地里实际上就是陪酒大会。

一个人敬完酒下一个人敬,她慕惜晚又不是水牛,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酒?

好在几杯酒水下肚,她又装作说了一些胡话,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可绕是如此,也喝下了不少的酒。

“我看小姐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见慕惜晚要站起来,梅儿赶忙上前扶住,两人一起走向那竹林深处。深处最中央乃是一个竹屋,看着很有氛围。

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子与外衣,又盖好了被子,梅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手指戳戳她的脸,说道:“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弄点水擦脸。”

慕惜晚咧嘴笑了笑,眼睛此时已睁不开。

酒劲儿此时正好上头,脑袋也变得不清醒。

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往上漂浮着,朦朦胧胧中,她又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她嫁给丰承亦。

两人均是一身红衣,身后是拖曳着的十里红妆,场面盛大,她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每日偷偷溜进他的书房,翻找他所有的书信往来,最后都透漏给野心勃勃的平王父子。

即使如此,到了最后那一战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生的希望留给她,这叫她怎能不恨?

终究是她负了他,也是她亲手葬送了他们的未来。

“丰承亦,对不起。”

轻飘飘的,她说出这一句,眼角也流出一些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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