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从她嫁进来,这名义上是他的世子府,可那处挽月楼,却成了他不敢去的一处。

这若是被他的那些兄弟们听到,怕是又要笑话他,又要拿这件事与他做文章了。

叹了口气。

奈何生在帝王家。

他在书房内处理奏折,墨染办事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出现在眼前。

“那件事已查明,那个杂技团只是一时失误。”

剑染微微低头,与他说话时总是恭恭敬敬。

丰承亦听了却一时间陷入思索中。

只是一时间的失误么?那可能是他多虑了。

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轻轻摆手,墨染便领命退出,守在门口。

丰承亦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但更多时候,他确实更喜欢独处。

她自幼便跟着他,自然了解。

便不去打扰。

丰承亦低头认真看着奏折,他看的很认真,可以说是一丝不苟,毛笔蘸着红色的墨汁,时不时会在上面进行批改。

这是作为太子的他最基本的功课。

只是这小山一般的奏折,看着还没有一个时辰,也只下去了一小半,便又有人来打扰。

他轻轻抬头,见进来的是自己书房侍候的一个小厮。

“什么事儿?”

他将身子往后靠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修长好看的手按着鼻尖一处,轻轻的揉着。他确实喜欢安静,可能够独处的时间,却又弥足珍贵。

“主子,皇上派人送来帖子,说是邀请您与太子妃去宫里赏舞。”

“赏舞?”

他轻轻皱眉。

“对,听说是前段日子刘大人去江南出差,正好见那舞姬跳得不错,便将整个舞团给请了回来,送给圣上。”

“什么时辰?”

“今个下午。听说是这次请了不少人,为了将人在城门下月之前送出去,因此时辰选在了下午。”

“知道了。”

丰承亦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去出差的刘大人?

看着那渐渐走出去的小厮,丰承亦也不知怎的,便陷入了沉思。

自从赏舞的消息传过来,丰承亦心中便不知怎的,总是有一些忐忑,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赏舞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叫上那么多人去看跳舞。

但再怎么忐忑不安,皇上请你去看跳舞,你还是要乐呵呵的去的。

无奈的合上奏折,他又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自己衣服上除了那淡淡的墨香外,再无其他味道,这才优哉游哉慢慢的往挽月楼走。

这府中的精致还算不错,每个角落都是经过名家之手。

当年他领兵作战,走过许多地方,交过的朋友也是各行各业,请来修座宅子,却也废了不少的功夫。

他的书房离挽月楼其实不算远,但是怕慕惜晚尴尬,中间还是隔了一间空屋子。

身为皇子,涉及子嗣之争,自然是自幼便经历过不少的暗杀。

他甚至这其中的危险,因此也想要给慕惜晚最好的保护。

这路途便是这么远,无论走得多慢,也总会走到。

“太子爷。小姐还在卧房里休息。”

楚儿老远便见到丰承亦,赶忙蹲了蹲身子,不等他问,便将慕惜晚的去处全盘托出。

为此丰承亦还特意多看了楚儿两眼。

后者眉开眼笑,也不避嫌,大胆的将他盯着。

丰承亦的帅气大家有目共睹,这若不是有太子的名号在那摆着,怕是强抢民男,将他接走当面首都是有可能。

尤其还是女人天生对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丰承亦走入那间屋子,也不知怎的,一走进去,便觉得心中那份忐忑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心的安逸。

似乎慕惜晚便有那种能力,让人觉得安心。

他脚步声放的很轻,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悄悄的站在一处看着他,只想时间在这一刻流的慢一些。

却不知,此时远在皇宫一处的温之荷,正处心积虑的安排好一切,目的便是早早的用更好的“大礼”来迎接两人。

既然那慕惜晚成为了太子妃,还是万众瞩目之中成为,那么她温之荷也不介意屈尊先做个侧妃,那漫长的后院斗争中,她有把握在自己的地盘上将慕惜晚那个狐狸精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

她坐在高处,眼前跪着的是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宫女。

“我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那人低垂着头,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温之荷,只闷着声音回答,“回主子,已全部准备好,只要她们能上钩,此事一定成功。”

“好,此事若是办好了,重重有赏。”

她着重强调了最后的那个有赏,吓得下面那个宫女浑身忍不住抖了一下。

“慕惜晚,你不是命硬么,你不是仗着有人保护你么,那我便看看,你这次该怎么躲!”

她将这些话全都咬牙说出口,听的人忍不住一个嘚瑟。

就连远在宫外的慕惜晚,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秋!”

她随着这个喷嚏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目光一寸寸移到一边,那里正不动声色的站着一个人。

丰承亦见自己被发现,既不懊恼也不觉得尴尬,倒是十分淡定的应着她的目光走了进去。

皇宫六扇门前。

一辆马车又有停下,马车上写有亦字样,正是丰承亦太子府的标志。

远远地有人看到这里,有人驻足观望。

见天蓝色的帘子被掀开,首先出现的是一双莹白如玉的手,美人?

听说太子最近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美人儿。

帘子被完全掀开,出来的却是身穿白衣的丰承亦。

有人摇头晃脑。

暴殄天物啊。

一位男子,怎的生了这样一双好手?

正有人扼腕打算气愤离开时,见丰承亦却并没有立即开来,而是站在一侧,将帘子小心的捧着。

能叫丰承亦这般贴心照顾的,难不成就是那位王妃?

要离开的人鬼使神差的停下了,果真见一身浅黄色长裙的女子端庄的走出来,在丰承亦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多少人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下车时手下意识用力拖着他胳膊,可面对慕惜晚这般恶作剧。

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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