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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闹市之中,有一布衣少年,正坐在商店的石阶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

这时,一位身穿上好绸缎的华衣少年正从一家客栈中走出来,却见一名小偷身手奇快地把他的钱袋揣进了怀里,然后从容淡定地离开。

这一幕却恰好让布衣少年看得清楚,就在那名小偷经过他身前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就撞倒在他的身上,几乎要跌倒在地,他赶忙地站直身子,拱手鞠躬地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偷刚刚发了点财心中正高兴,又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就没和他计较,“算了!算了!大爷我今个儿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走路可要当心点了。”他说着摆摆手,就头也不回一个地走了。

“是!是!”布衣少年见他走远了才停住点头哈腰的动作。这时,那位华衣少年正要雇用一辆马车,却又掏不出钱来,正焦急得不得了,“我的钱袋呢?怎么不见了……”他把身上摸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一点有钱袋的痕迹。

“兄台!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呀?”布衣少年特意把手中的钱袋放到他面前晃了晃,“那个小偷才刚刚走掉了。”

“就是这个!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华衣少年一见这个钱袋就喜出望外地接了过来,他刚才也看到这名布衣少年和那个小偷撞到一起,想必他就是这样把他的钱袋偷回来的吧,不胜感激地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了这些钱,我可就要流落街头了。”

“这也没什么,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布衣少年见他要雇用马车,就多嘴问了一句,“这位兄台像是要远行呀?”

“是呀!”华衣少年把雇车的钱给了车夫,“我从韩国而来,正要去往‘小圣贤庄’求学解惑之道。”他边说着边把手中的行囊放进了车箱之中。

“名闻天下的‘小圣贤庄’?”布衣少年嘴里虽然在低语,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小圣贤庄可是儒家门下的最具顶盛的一个代表,是众多的学子们都梦寐以求的去处,也是天下父母望子成龙的一个寄托。

“不知兄台要去往何方?”华衣少年见布衣少年也挂着一个简单的行囊,“何以代步?”

“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往‘小圣贤庄’而去。”布衣少年心想,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就将就将就去小圣贤庄玩玩吧,“就是一个人走路有点闷。嘿……”他的笑意之下就是想要和这位华衣少年一同而行。

“那还真是巧了!”华衣少年倒也真诚,“不如你我就同乘一车,路上也好有个伴儿!还望兄台不要见外。”

“如此说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布衣少年倒也不拘礼,拱手说:“多谢!”他说完两人就跳上马车向小圣贤庄而去。

“我叫京子函,是韩国人。”华衣少年彬彬有礼地拱手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布衣少年面露一丝狡黠之色,说:“我叫韩若水!……是秦国人。”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秦国人,只是因为自己一直生活在秦国的地方而已。

京子函点头了然地说道:“哦!原来是若水兄。子函今年刚满十四岁,不知若水兄今年几何?”他看着韩若水的眼神是这样的真诚,从未曾有过一丝的不屑,像他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们,怎么可能会与他这种布衣贫民扯淡呢?

韩若水当然知dào

这位京子函的赤诚之心,而且,看他的谈吐不俗绝不是一般的公子少爷,于是,他说道:“我好像还没满十四岁,我当叫你一声子函哥哥了。”他说着就要伸手往他的肩膀上搭去。

“这样……”京子函略带慌乱地闪过他搭过来的手臂,“你我既是同往一门而去,今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如何?”这时,在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对韩若水的不信任的神色,只因他刚才的举止,实在让人感觉有些轻浮。

“这是最好不过了!”韩若水对于京子函的躲闪产生了一丝兴趣,看着他光洁的脸上竟然透出两朵红晕,“只怕子函哥哥嫌弃我这个穷小子出身,与我称兄道弟的有失了身份。”他故yì

说得份外见外的把自己的自卑透露出来。

“若水兄说哪里话!”然而京子函却十分谦恭地说:“有道是: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同生应珍重,同途更相惜。”京子函实在是想安抚韩若水的自卑之心,可他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难以捉摸的人。

只见,韩若水届时就兴高采烈地说道:“好!有子函哥哥这句话就够了,正所谓:今生得相遇,不再问何人伴我醉天明。”他更加忘情地抓住他的手说道:“就凭哥哥这句‘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可就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我也有同感……同感!”京子函面露难堪之色,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

(2)

他们这一行就到了桑海城中,他们跳下马车正要步行上山,却见一名少年把一匹上好的良驹变卖了,也是要步行上山。

这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良,他此番来到桑海完全是因为不前久的一个协定……

原来在不久前,年仅十四岁的张良,忽然被父亲张平告知,他已经把他的婚事与韩国的一个贵族定了下来,就是景府的二小姐;这样的政治联姻,张良当然不能接受,他急匆匆地赶到韩宫里,想与韩非商量此事。

却见韩非此刻正坐在御花园中,用笔在描画着什么,张良来到他身后他也浑然不知;张良见他又是在画着一个紫色的风筝,这十年来他都是一如既往,不知厌倦地画着同一款,对此,他也是见惯不怪了,“韩兄又在画风筝了?”

韩非轻轻的放下笔,抬首叹道:“是呀!快十年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思绪飘忽得似乎丢失了一件很重yào

的东西一样。

“韩兄!可知我父亲将我的婚事与景府定下来的事?”张良希望他能帮他把这桩婚事退掉。

不料,韩非却说道:“我知dào!这件事就是我向他们提出来的,他们也都同意了。”此刻,他并不为张良吃惊的神色而感到意wài

,他已经猜到他来找他的原因。

“韩兄?你这是……”张良吃惊不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韩非放下了手中的风筝,说道:“你要知dào

景府可不是一般的贵族,他在韩国的影响力也是有一定的作用,我们要想扳倒姬无夜就必须拢络所有的势力。这当中的利害关系,小良子你一定明白!”

“这……就不能另外想办法了吗?”张良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他从小就洒脱不羁,虽然不至于傲慢,却也绝对不想拘泥于父母安排的一切,尤其是这种政治联姻,他神色略显不悦地说:“我还不想成亲,尤其是和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女子……”

“在成婚之前,你们可以见个面什么的,先相互了解一下,没有人阻拦你!”韩非面带笑意的说:“呵!那位景小姐我也见过一面,长得可是标致得紧喔!和你又是同一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追求的是自由婚恋,韩兄应该是知dào

的。”张良本来以为他能帮他的忙,没想到他才是始作俑者,他始终想为自己保留着一份自由,坚决地说道:“张良还想增广眼界开阔胸襟,然后做一番大事,并不想过早的就有这样的牵绊。”

韩非对这位忘年之交也是十分的了解,他知dào

勉强不了他了,便作出了退让,说:“既然这样,婚事就先订下来。我给你为期一年的时间,去增广眼界开阔胸襟,你觉得如何呀?”他知dào

这样他一定不会拒绝。

张良当然也知dào

,这是他身为相府一员所不可避免的命运,所以他们就做了一个协定。

(3)

张良见这两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也是要上山去,就彬彬有礼地说道:“两位也是上‘小圣贤庄’求学解惑道?”

“正是如此!”京子函拱手回礼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便一道上山可好?”张良自己一个人走了这么天的路早就闷坏了,“在下姓张名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少年,一个谦恭有礼,一个却是有点傲慢的缄默不言。

“张良?!你是张良?”京子函听得他就是张良时,似乎有些惊讶,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木然了。

“你认识我?”张良被他的神情弄得有些愕然,“可张良并不记得我何时认识兄台你呀?”

这时,韩若水也觉得奇怪,京子函怎么对这个张良有这般的反应,他还注意到他看张良的眼神似乎带着一种倾慕,不过他认为这是他的错觉,两个都是男孩子能让谁倾慕谁?

再看这个张良,只见他眉清目秀,柔柔弱弱的如同女子一般,韩若水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但是,他混身上下却透出一种让人压抑的优越感,而他正是被他的这种气质所逼迫,觉得他是特意在人前炫耀他的身份地位,从而嘲笑他们这些穷苦小子,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自卑感。

其实,这只是张良与生俱来气质而已,他家祖上五代相韩,家势地位皆极为显赫,他虽然年少轻狂却并不傲慢,从来对人对事皆带三分敬意。

京子函忽然觉得自己失礼了,囫囵吞枣地掩饰说:“同姓……同名而已!不足为奇!不足为奇!”他清了清嗓音,说:“我叫京子函,这位是韩若水,也是要前往‘小圣贤庄’求学的。”他淡淡地笑了笑以为自己已经掩饰过去了。

“原来如此!”张良表面上释然,心里却对他产生一个疑问,他好像就是为他而来却好像又不认识他,“不知两位想拜在哪位名师的门下呀?”他想从旁侧敲,试探一下他们真zhèng

的来意为何,若有不轨也可及早作出提防。

“呃!这个嘛……”京子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韩若水却淡淡地哼了一声,“拜在哪个门下?我倒是要考考他们,哪个才合适当我的老师,再考lǜ

拜在哪门。”他早就把张良的那点用意看在了眼里,他本来就不太喜欢他身上的这种让人感到压抑的优越感,这无形中增添了他的自卑感,这不是什么好事。

“哦?呵!自古都是老师考学生,未曾听过学生考老师的,这还是我头一回听说。”张良倒是对这位少年感到少有的新奇,他虽然是一身布衣却是傲骨朗朗,似乎不愿对任何的压力低头一般,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他呢?

韩若水对张良也没什么好气色,“哪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拜在哪个门下呀?”他并不知dào

儒家有什么大人物,他只知dào

儒家的学问名闻天下,而且儒家虽然是以学问著称却是文武兼修,据说他们的祖师爷孔老夫子就精通六艺,所以儒家又分为文武两派。

而当今天下能与儒家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墨家,并称为天下的两大显学,然而儒家与墨家的教义却有着许多地方是背道而驰的,甚至是互相冲突对立的,所以儒墨两家自古以来又是互相排斥不相往来的两个门派。

“张良素闻荀卿教义有方,特来拜候!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张良不知为何,他似乎隐隐地感觉到韩若水对他有着那么一丝的敌意。

“荀卿?!”韩若水喃喃自语地沉思起来,他曾听闻秦国的谋臣李斯,虽然身在法家却是师承儒家,授业恩师就是这位荀卿,他的谋略城府可是深不可测,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这位荀卿一定是个很厉害人物。

“既然我们三人同道而来!不如我们就同拜荀卿门下,两位觉得可好?”京子函打破沉默,说道:“走吧!再不上山可就要等到明天了。”

三人这才一同往山上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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