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烟看着艳霜的背影那么无情冷冽,起身拍了拍了衣裳,掉头便走,她只当今日未曾来过永福宫。

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太过天真。

翌日。

“尚公公,二皇子现在如何了?”瑾烟和尚明德同站在芳伊殿外。

圣上正和几位重臣商议着好像是祈水国五年一次的朝贡,马上要到梨都了。

尚明德略带深意的看了眼瑾烟,小声说:“现在在提刑司大牢关着。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免得引火烧身。”

瑾烟思索了下小心的问:“那圣上是何意,是否会将二皇子放出来?”

尚明地瞥了眼瑾烟,口气不好的说:“圣意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随便揣测的,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纵使圣上平日待你不似别人,你也要知dào

进退。这几日圣上的本就心事重重,为二皇子的事闹心再〖%中文网

M.35zww.加上祈水国要来朝贡,宫里必定要热闹一番,不要在这时候惹圣上发怒,小心到时候惹怒了龙颜你我吃不来兜着走。”看了眼瑾烟,顿了下才说:“奀府上上下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瑾烟心里一颤,原来一个人的行动和家族的兴衰荣辱全部挂钩,若是一个人惹的圣上不开心,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是整个家族为这件事一切陪葬。尚明德句句击中重点,要懂得明哲保身,千万不可逞一时之能。

谨言慎行。

“谢谢公公提点。”瑾烟福了下身子。

“你是个聪明人,知dào

如何做。以后万不可莽撞行事。”

“是。”

回了兰苑。总觉得心里放不下紫苍冽的事,自己当时出宫时,他和圣上闹的那样僵,都去求情。她怎能这样不知恩图报,只知保全自己呢。

单手托腮,看着那零星几点的蒲公英,突然玩心大气。匆忙过去摘了蒲公英拿在手里,左右端详。

“呼。”大口吹了一下,看着四散开去的花瓣,随着风很快便飘了很远。

小时候总喜欢在路过路边的时候摘蒲公英玩,现在想来突然觉得就这样隔了好久。原来在不经意间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芸青帮我打听下二皇子妃怎么样了?”

“是。”

若是紫苍冽下狱,那乌娇戈该怎么办呢。她是否还会像上次那样跪求圣上饶恕他,或者是用别的什么方式。她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这真的不像她会做的事,她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不就同别人一样自私了。

几日后便听说圣上为了二皇子的事怒斥了王后,说是王后教导无方,才惯的二皇子这样不孝,罚了禁闭一个月。本就没人求情的事现在大家连看的不敢看了,原来和二皇子有染的人都被圣上打压,罢官的罢官,入狱的入狱;即便是没做错什么,跟着这样的人,总会被人抓着小辫子,也总会有人趁现在这个机会将废太子彻底打压下去,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瑾烟正在院子里浇花,就见芸青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额角上还冒着细密密的汗珠。

倒了杯水递给她,笑着说:“你慢点,什么事这么着急?”

芸青咕噜咕噜喝下去便着急的说:“姐姐,二皇子妃好像是因为二皇子的事去求之前的官员不成,跑了好几日,都没找到人帮忙,昨日便生病了。都没太医肯去瞧,府里边的下人见着这状况也都一个个跑了。”

瑾烟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薄情的很。居然真的坐视不理了。那些个人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小人,你得势的时候一个个巴着往你身上贴,只要一有什么事就跑的远远的,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听了芸青的话,瑾烟再也按捺不住,丢下东西便跑去了御书房。

尚明德正站在外边。看见瑾烟急急跑了过来,便挡住了去路。

“匆匆忙忙成什么样子,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尚明德厉声道。

瑾烟低着头,毫不躲闪的说:“我要见圣上。”

尚明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预料到瑾烟要说什么了。不想她这么不懂得宫里的生存之道。“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圣上现在在和几位王爷商量事,你还是不要在这时候触霉头了。”

“是,谢谢公公提点。但是今日这事,我一定要说。即便是要了我的命也要说。”瑾烟坚定的看了眼尚明德,侧头看着门紧闭着的御书房。

没过多会便见几位王爷从里边出来,脸上的神色都不见得有多好。

“奴才见过几位王爷。”瑾烟福了福身子,便低着头进了御书房。

紫苍煜看着神色异常的瑾烟,负手而立,看了一会便走了。

紫苍尹目光炙热的盯着瑾烟的背影,总觉得事来的太过突然,好似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奴才叩见圣上。”瑾烟跪在地上,低着头。

“起来吧。”

瑾烟一动不动的跪着,低着头,缓缓说道:“还请您饶恕二皇子。奴才嘴笨,不会说什么太过华丽的话让您龙心大悦,可是二皇子他是您的儿子,纵使您再生气要打要骂都行,可若是您把二皇子莫名其妙的关在大牢里,这让天下的百姓如何看您,这让满朝的文武大臣如何想您。圣上,是嫌二皇子违背了您的懿旨,您的旨意,可毕竟他是您的儿子,您还是要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不是吗?所谓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您是这天下的王……”

啪紫殊梨铁青着脸,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下去。二皇子的事孤王自由主张。”

“圣上,还望您三思,二皇子妃现在命在旦夕却没人医治,还望圣上慈悲。”

“下去,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什么时候皇家的事轮你一个宫人来插嘴了。”紫殊梨怒吼道。

“圣上!”

“来人,拉下去,鞭笞二十。”

瑾烟惊恐的抬头看着圣上,满眼的不可思议,他的话让瑾烟的心狠狠一颤。

“圣上,还请念在瑾烟是头一次犯错,望您宽恕。”尚明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

紫殊梨扭头可笑的看着他,气愤的说:“鞭笞四十,谁若是再求情,再加二十。”

御书房的一干人等吓的立马跪在地上,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

紫苍煜正在书房悠闲的看着书,脑袋里还在想瑾烟到底去御书房和圣上说了什么。会不会有什么事。

“王爷,瑾烟姑娘,被圣上责罚。”铭颜小心的说着,都不敢抬头看紫苍煜脸上的表情。

紫苍煜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放下书就大步离开,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铭颜说:“是因为废太子的事,瑾烟姑娘求情了。鞭笞四十。”

紫苍煜硬是生生的站在门口没动,手上突起的血管清晰可见,她为何总是这般固执,这般不听劝告,早就说过不要去管别的事,还是这样让人不放心。现在他如何插的了手。

腿还是不自觉地迈了出去。

“王爷。”

紫苍煜顿了下,却不曾回头。这件事他无法插手,可是却不能坐视不理。他要怎么办。

“圣上说了,谁若是求情,再加二十。”

紫苍煜的手好不顾忌的打在了门框上,凹进去一大块。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他还能干什么。牙齿咬的咯咯响。

铭颜在一旁心痛的看着紫苍煜的背影,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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