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那个庞然大物之后,两人一起合力将其杀死,把蓝言扔掉的烤肉捡了回来,随便对付了一下就赶快上路。

毕竟在这个地方时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不如早些离开安全些。

流云身上的伤若是再不好好医治一下,只怕会溃烂。蓝言总觉得被那个怪物咬伤的地方感觉有些痒,尽管不是什么大伤,也不过是被划伤了几个小口子而已,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密林中艰险难行,两人结伴前行,走的极为小心。

蓝言看着又要落下的太阳,抿了抿唇说:“你确定我们能走的出去吗?”

流云扶着蓝言的手紧了紧,看着前方崎岖不平的路回答:“说实话,我不能。”

听到这句话蓝言只觉得心中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可能两人就会死在这里。恍然觉得,现代人野外生存的能力就是不如古代人好,虽然是积淀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却仍然有些地方难及古人。>

“我知dào

,毕竟你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怎么会知dào

出去的路呢。”

蓝言看着流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王爷,暗室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想必盗画的人已经逃了,属下已经命人守在密林的出口处,若是他们出来一定能一网打尽。”站在下面的男子,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面无表情。

坐在上方的初言栾,冷笑一声说:“不用一网打尽,让你们派出去的人追查的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不知dào

怎么回事,中了迷药的祈王的身体突然被人劫走,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不过那些都不要紧,他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大哥不要怪做兄弟的,是你不仁在前,我也是被你逼的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不过这个王位本来就是我的,只是当初我仁慈让给你罢了,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回王爷,是祈王的死士带走了陛下的身体。”

下面放着的栾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青筋暴起,脸上仍然是不温不怒,笑着道:“将派去密林那边的人手全部用来追查祈王的身首,密林那边的事本王自由安排。”

“是,属下明白。”

梨都“王爷,你猜测的果然没错,圣上的确是服用竹春给的丹药。”

一身月白色袍子的澄王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才温声说道:“本王知dào

了。继xù

盯着竹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

梓英走后,澄王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几天前探子来报说竹春不知dào

在祈水的境内找什么东西,貌似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进行的极为密切,他的人只探到竹春的人在找什么东西,却并不知所为何物,他一向表现的云淡风轻,与世无争,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倒参一本。

他到底是什么人,总觉得他到梨都来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夙王也早已察觉到这一切,只是他太过聪明,从芸妃出事到现在,兵权被撤,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整日闲赋在家。他是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的发展,两人这么多年来,表面上兄弟情深,暗中却没少斗,澄王知dào

她绝对是众位王爷中最为睿智的一个人。

他也该好好准bèi

准bèi

了,迎接好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现在太过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原本指给夙王的离暖公主,却是死活都不肯嫁给夙王,为这事闹的梨沁宫鸡犬不宁,圣上无奈之下只好将离暖暂时留在宫中再做打算,离暖也乐得自在,正好行宫和竹春苑离的近,她也好常去看竹春。

其实当日的事说来也蹊跷,本来天家无虚言,说出来的话怎可有不算数的道理,离暖闹的厉害,就连瑛王也劝解不下,谁知竹春在圣上耳边说了几句话,扭转乾坤。

自此之后,竹春的身份更加的让人匪夷所思。

“流云——”

蓝言尖叫一声,头顶一群蝙蝠疾驰而过,急忙蹲下,却不知流云在什么地方去了。

双手环着脑袋,紧咬着下唇。

手背上感觉到了温热的感觉,耳边呼啦啦的乱响着,一阵撕痛,肯定是手背被划伤了。

只觉得心中无限委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本想好好的活着,却是这么的不如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办法回去,却被别人捷足先登,如今又被困在这个鬼地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弄的人左右为难。

左肩感到一阵温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就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原本强忍着的委屈一下子奔涌而出,瞬间就哭了出来。

流云轻轻拍着她的背,轻柔的说:“没事了,别哭了。”

蓝言一把摸干眼泪,推开他就站起来,撅着嘴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呢。”

流云盯着她通红的眼睛,对于她的话苦笑不得。

“走吧,小心点。”流云拉了她的手,她还不乐意,挣扎了两下,被流云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现在正是危险之期,两人自然是要小心为好。

相携前行,互相照应,天色也越来越晚,前行的路也越来越难行,本就是春天,夜路难行脚下更是不平,只觉得低下坑坑洼洼的。

月光照的前面的路明亮明亮,蓝言只觉得阴森诡异无比,周身冒着寒气,脚下一个不稳,踉跄跌倒,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便一直往下沉。

动的越发厉害,只觉得下沉的越快。

流云拉着蓝言的手,只觉得怎么样都拽不上来。

蓝言一脸的惊恐,挣开流云的手说:“快放开我,这是沼泽。”终是放qì

了挣扎,即便是再没有常识也知dào

身陷在沼泽地里,动的越厉害便陷的越快,只有放qì

挣扎才能多一些生存的机会。

黑暗中月光洒在流云的脸上,湛蓝色的眸子看起来越发的晶亮,脸上的表情在月关下越发的怪异,蓝言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出来惊恐以外担忧的表情,可能这一次也是在劫难逃了吧,不然一向平淡的流云怎么露出如此惊慌的神色。

可能是要死了,蓝言觉得心里担心的一切事情也就不觉得有多担忧了。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角落下晶莹的泪珠,身子已经向下落了几分,哽咽一声道:“原来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这么惊险万分的事情,却没想到今日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不知是福是祸,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还连累了你,现在只能留你一人了。”

身子还在不断的往下落,沼泽面已经到了她的下巴,眼看着漫过嘴巴心里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只能呆呆的等着死亡的降临。

流云一把抓起她的手,手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能留下你一人,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的。”

不顾蓝言的反对,流云用尽全力想要把蓝言从沼泽里拉上来,却是将两人一同陷入了沼泽潭里,只觉得一阵恶心气味扑鼻而来,嘴巴里鼻子里都是恶臭的气味,还带着一股粘稠的感觉,只觉得呼吸不畅,断断续续的说:“不,不要,管,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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