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天晚上,顾北少见的哭了。

哪怕是从小被人打,被大人扇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小杂种,他刚去拳馆时被人排挤,被大家欺负,他都没有哭过。

他想他的母亲。

从小到大,他拼命的努力,心里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努力的挣钱,让他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而现在,他的世界空了。

他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可,人终究是该努力的活着的。

哪怕失去了一切,也不该放弃生命,只要眼睛能看见这世界,能呼吸这世界的空气,能活着,就是意义。

即使再苦再累,到最后都会出现转机。

他的母亲没有死,只是被张家带走了。

他要努力,拿出强大的实力,亲自去张家接回母亲。

这天晚上,他在杂货铺里无声的哭着时,简杰、令薇薇、沈少爷和李妃儿都默默的陪着他。

“明天开始,别再当有钱人的手下了,我们一起做生意吧。”顾北想了想,抬起眼睛对简杰说。

“啊?”简杰一脸吃惊。

“这超市的老板已经搬走了,你把这家超市盘下来。我们不止要做一家超市,还要做十家,上百家,我们还要开商场,我要把生意做到中海!”顾北一双眼睛闪烁着寒光,指着对面的超市对简杰说。

自从上次顾北回来,大超市的老板派林虎欺负他的母亲,他打了大超市的老板后,没多久这大超市的老板就搬走了,在外面贴了外兑两个字。

他和母亲说过,要不要把小杂货铺关了,兑下对面的大超市,他的母亲拒绝了,说是对这小杂货铺有感情。

而现在他的母亲走了,见识到张家的实力后,他才知道有钱是多么重要。

一千八百亿,这笔钱很都吗?

他决定继续努力,他要亲自赚到一千八百亿,让张家人不敢再轻视他,让他的外婆以他为骄傲,不敢称呼他为小杂种!

“顾北,不是我不帮你,是张家权势太大,我们真的斗不过他们。”见顾北还把自己当朋友,简杰的眼睛不禁有点红了。

“没事。”顾北站起来,轻轻抱了抱简杰。

两个兄弟重归于好。

这次去中海,不止顾北赚了不少,简杰跟着他也赚了不少。

顾北现在的财富是一亿三千多万,简杰的财富也达到了一千万。

他们的财力已经超过海州很多中小型企业了。

决定明天兑下对面的大超市做生意后,顾北便和大家道别,回家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顾北一如既往的跑步,回家做早餐去,然后去海州大学上学。

他有两个多星期没来了,来学校时军训已经结束,大家已经正式上了几天的课,在大学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他回到教室时安语庭的眼神有些吃惊。

她已经知道了顾北的身份,以为他会像很多考入北影的明星一样,在学校晃两三天就不来了呢。

“你好。”顾北上课时对同桌说道。

“嗯。”同桌点点头。

他的同桌还是苏满月,那个扎着两条细细的麻花辫的女生。

这女生好像不太合群,在班里不怎么说话。

安语庭是个学神,她已经是班长,之前有个在班级里最活跃,自称擅长散打的庄周,也是班里的副班长了。

上了一天的课后,他便去学校的训练馆了。

有一阵子没来,他发现训练馆里热闹非凡。

大学的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尤其是社团,光是搏击类就有近二十个。

因为刚刚开学,学校里来了很多新生,这些社团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全都积极的拉拢了一大批新生。

此时近二十个社团共用一个训练馆,尤其是很多新人喜欢打沙袋和撸铁,顾北走进训练馆里,发现自己想使用训练馆里的器械只能排队,要是不想排队,他只能自己练练空击和简单的体能。

“社长,顾北来了。”宋思明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镜走到时倾身边说道。

“这一期的新生还不如上一期,除了自由搏击社的庄周有点基础,来我们拳击社的新生几乎都没有基础,不是过来混身份的,就是想免费学拳的。还有二十多天就是全国高校联赛了,若是我们想取得名次,就只能把顾北拉拢过来了。”

“听说顾北还没有正式加入自由搏击社啊。”

“是啊,这期新生实力确实不如上一期,学校的领导已经找我谈了,若是这次高校联赛再不能取得名次,就要把我们拳击社整合,和自由搏击社合并在一起。”

“我们的拳击社牌子不能摘,我要找顾北谈谈了。”时倾也是满脸愁容,轻轻点点头说道。

“倒是隔壁海州科技大学的宁弈,听说他们拳击社来了几个狠人,有人偷偷打探过了,好像前几天顾北又赢了宁弈一辆保时捷918,宁弈已经快气爆炸了,他不止要向顾北报仇,还要踏平我们海州大学的所有搏击社。”宋思明说。

“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找顾北。”时倾说。

和顾北接触了一段时间,顾北的脾气秉性她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这顾北是属梅花的,宁折不弯。

吃软不吃硬。

如果她以利益吸引顾北,或者用面子拉拢顾北,顾北肯定不买她的帐。

心想,如果向顾北用美人计呢?

她赶紧向训练馆里的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一米七二的身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高耸的云峰,诱人的大长腿。

黑色柔美的长发,娇嫩雪白的肌肤,还有她明亮的大眼睛和不用涂抹也经常红嘟嘟的嘴唇,她认为自己应该算是大美女了。

便狠心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粒,又撩了撩长发,她便走到顾北身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蛮腰。

接着轻轻挥了挥玉手,向顾北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顾北,听说你最近战绩不错啊,光是名气就吓跑了宁弈从南河找来的高手,又去中海赚了谢公子一个亿。”

“不过你这种高手应该不太喜欢钱吧,加入我们拳击社怎么样?我们海州大学在搏击类项目沉寂的太久了,都没见过奖杯什么样,带领我们拿点荣誉吧。然后我们征战奥运会,咱们华国的搏击类项目也不是太出彩,需要你帮忙拿到第二块金牌啊。”时倾笑眯眯的对顾北说道。

“谁说我不喜欢钱的?”顾北目视前方,向练拳的镜子不断打出空击。

“啊?”时倾一脸吃惊。

“我母亲的事,是你爸告诉张家的吧?”顾北问。

“什么你母亲的事,我不知道啊。”时倾说。

“我之前戴着的玉佩落在了训练馆,你捡到了我的玉佩,带回家保管了一夜。”顾北冷冷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玉佩被你父亲看见了吧?”

“你父亲以前是张家的司机,他看见那玉佩,便去向张家通风报信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时倾一脸迷茫的说道。

“滚!从今以后别找我合作了!”顾北狠狠一拳挥向面前的镜子。

咔的一声,在他面前的镜子,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现出一块蛛网般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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