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叔干农活不小心扭伤了腰,这才让小人替他送来。小人之前一直在外游学,所以大哥不识的小子。”

“小子,我们这可不让生人进……”老王接过张富贵递来的银子,满脸喜色。他将银子向空中一抛,又接在手中。

“阿虎,你送这位兄弟去厨房,等咱哥俩换班后,去丽春院喝花酒去。”

阿虎点头答应,领着张富贵往厨房而去。

“陈管事,送菜的来了。”阿虎将他带去厨房,便独自走了。

陈管事四十余岁,满面红光的,他身着一套蓝色绸子,肚腩鼓鼓有如皮球。

“宋老儿呢?今儿个怎么不见他来。”

张富贵作了一个揖,“陈老爷,我表叔他干活时扭了腰,今日不能来听您老人家差遣。他特意嘱咐我向您老人家问安。”

“呵呵,你小子倒也会说话。”陈管事捋了捋长须,他整日老爷前老爷地叫别人,此刻被人称作老爷,只觉浑身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陈管事打量了他几眼,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来府中找个营生?”

“哎呦,老爷您可真神了,小人都没开口,您怎么就知道了?”

“想来府中谋生嘛,倒也容易,只是……嘿嘿,只是这个嘛……”

张富贵心中大骂:这宁国公不是好东西那也罢了,怎的连底下的奴才都如此不是东西,动不动就问小爷要赏银。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老爷,只要您让小人进府内干活,以后还少不了您老人家的好处。”

陈管事握了握他的手,不经意间接过银子放入怀中。

“宁国公今日大喜,这厨房正好缺一名伙计,也不用再去外面找啦,就你吧。”

张富贵满脸喜色,说道:“多谢老爷成全,您老可有什么吩咐?”

“跟我来。”陈管事领着他到柴房,道:“将这些木柴都搬去厨房,今晚宁国公大摆筵席,可要做不少的菜。”

“好嘞,您老放心。”

张富贵在厨房进进出出,留意到不远处一间房内有个酒窖,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不一会便见他蹑手蹑脚走了出来,他嘴角上扬,暗自得意:诛阉小使者的第三件保命武器总算派上用场啦。

戌时一刻,宁国公府鞭炮齐鸣。人家娶妻纳妾吉时都在白天,这宁国公偏偏与众不同,他人家办喜事的吉时那都是选在晚上。

当晚大宴宾客,各种酒菜如流水般送了上来。

恭贺宁国公纳妾大喜之人,大都身份显赫,如某某尚书,某某左侍郎,某某御史,各种高官显贵不一而足。

筹光交错间,自是宾主尽欢。宁国公官儿虽大,酒量却不行。酒不过三巡,说话便打起了结巴:“各位,各位……我先去,先去看我的小美人……哈哈,你们慢慢喝……”

张富贵见他摇摇晃晃而去,便悄悄跟在身后。

他推开新房,走了进去。

“小美人,哈哈,不要慌,我来,我来陪你。”

“臭贼,快开我!”一个悦儿动听的声音响起,张富贵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一句“老婆”差点叫了出来。

“小美人,你手脚都,都被绑住了,怎么,怎么还这么凶,哈哈,我喜欢。”

“啊,你干嘛,不要过来……不要……”

张富贵听到这声音再也忍耐不住,冲进屋内,见宁国公正欲用强,他心中怒急。骂道:“太监侄子,小爷的老婆你都敢欺负,想死么?”

宁国公听到声音一惊,他回头瞧见张富贵更是意外:“小兔崽子,你竟敢来,我……”他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张富贵上前一脚将他踢开,问道:“师姐,你没事吧。”他抽出短刀,割断玉人身上绳索。

江欣雨抽抽噎噎,犹如梨花带雨,被抓住这般久早已又惊又怕,此时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了他。

“臭师弟,坏师弟,你干嘛不早来?你要再晚来半分我就……”

张富贵软玉在怀,只觉玉人吐气如兰,耳旁一缕发丝拂过,身上,心上,到处都是痒痒的。

“师姐,能一直这般抱着我么?”

江欣雨玉霞微红,一把推开了他,低声说道:“这人怎么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见到了诛阉小使者,心中害怕得厉害,吓晕了过去。”

江欣雨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富贵脸色一正,肃然道:“这太监侄子抓了我老婆,我又怎能干休?小使者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了小命这才闯进来的。”

“呸,谁又是你老婆了?想挨揍么?”江欣雨抬手欲打,见他吓得连连后退不由莞尔一笑:“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师姐,你先出去,我教训教训这小子就来。”

“师弟,你要杀了他吗?”

张富贵阴阴一笑:“将他杀了?那岂不便宜了他,哼,敢欺负我老婆,我要让他变成死人妖。”

“啊!你,你……”江欣雨脸一红,低着头走了出去。半晌见他一脸兴奋地从里面走出,她不敢问。半晌才道:“这许久了,怎的没见到一个人来?我们快走吧?”

张富贵轻轻一笑:“这会他们全在睡大觉,可没功夫搭理咋们。”

江欣雨心中奇怪,路过宁国公府大厅时,果然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她小嘴好半天合不拢来。

“这些,都是你干的?”

“不是,他们自己喝多了,跟我诛阉小使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完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山谷幽幽,江欣雨抱着膝盖坐在一块大石上,她双目望天,呆呆出神。

“夜深了,师姐你冷么?”

玉人琼首轻点,说道:“你去生堆火来。”

张富贵嘴角一撇,坏笑道:“师姐,我这怀抱暖和得紧,你要试试么?”

江欣雨秀眉一扬,叱道:“怎么?皮又痒痒了?”

感受到她的杀气,张富贵吓得连连后退,忙道:“师姐别恼,我去生火,去生火。”

江欣雨凝望着他,半晌幽幽一叹,轻声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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