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害怕就算了,今天这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兄弟们都还有事,不如都散了吧。”

张富贵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移向孙正平:“孙千户,若我能胜得冯副千户一招半式,你是否从此便对本人心服。”

孙正平眼珠一转,说道:“你胜过他,他自然会对你心服。”

张富贵心中了然:“那我若连你也一起胜了,你是否跟他一般,从此对我口服心服呢?”

“胜过我?”孙正平哈哈一笑:“你若能胜过我,孙某人以后听你差遣又有何妨。”

“好。”张富贵抽出长剑,慢慢走往场中,瞧着冯子通与孙正平二人。

孙正平向冯子通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走上前去,打量了他几眼,而后轻蔑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先让我冯某人来试试你这狂妄的小子有几斤几两,嘿嘿,想领教孙千户的高招,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不行。”张富贵摇了摇头:“本统领还要回家吃饭呢,别浪费时间了,你两人一起上吧。”

冯子通气得眉毛倒竖,怒睁双目瞪着他,骂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让大爷教训教训你。”他此时怒气冲天,早已忘了眼前这臭小子是皇上亲封的金吾左伟副统领,更是他的顶头上司。

孙正平心中杀起大起,阴阴一笑:“统领大人既然如此自信,要与我二人过招,那孙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万一不小心伤了统领大人,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张富贵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看在眼里,寻思着你要杀我,那最好了,我还怕你不动手呢。

“孙千户还请放心,刀剑无眼,比试若有损伤,那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他扫视了一会众侍卫,朗声说道:“这里众多兄弟都可见证。”

沈跃暗暗担心,他在金吾左卫待得时间最长,深知众人底细,冯子通也就罢了,孙正平武功可是不弱,自己也不一定轻易能胜,副统领大人毕竟年轻气盛,与这两人动手只怕会吃亏。忙上前说道:“统领大人,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动刀动枪的。”

于中兴也忙劝道:“沈兄弟说得不错,三位还请息怒,大伙坐下喝喝茶岂不是很好。”

“沈跃,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孙正平瞪了沈跃一眼,而后对于中兴道:“统领大人年轻青青便能身居如此高位,武功定然高明得很,于千户大可放心。”

张富贵朝沈跃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示意他大可放心,又向于中兴点了点头,长剑一伸,喝道:“来吧。”

沈跃叹了口气,与于中兴相视苦笑,两人只得无奈退下。

“看招。”冯子通早已忍耐不住,长剑往张富贵胸口急刺而去。而孙正平同时脚步急跃,闪身绕到张富贵背后,长剑早已出鞘,往其脑后袭去。

张富贵足尖往地上一点,跃高一丈,同时避过刺向前胸与后背的长剑,接着一个筋斗,头下脚上,长剑划出数十个剑花,分刺二人。

冯子通与孙正平都是武功好手,怎会如此被他轻易刺中,手中长剑急挥,往来剑挡去。

“叮叮当当”一阵兵器相交之声响起,三人瞬间交手数招,均是已快打快。张富贵眼看就要落地,长剑猛然往冯子通头顶劈去。

冯子通大喝一声,长剑上击,往袭来长剑迎去,“当”一声脆响,长剑与对手兵器硬挨一招,他浑身巨震,连退数步这才勉强站定。他虽硬生生架开头顶一剑,但虎口剧痛,长剑竟然差点脱手而出,一时间大感骇然。

张富贵在空中本来无处借力,眼看就要重新落去敌方二人包围圈中。但这时冯子通硬拼他这刚猛无论的一招,使他借着这股反冲之力,重又跃上半空,刚好避过孙正平刺向他手腕的一剑。

他此时已试出冯子通功力较弱,心中打定主意,先将其迅速击倒,再去解决另一个相对难缠之人。

张富贵在半空轻轻一个转折,落往冯子通身后,一连使出七剑,攻其身后上中下三路。

冯子通见他落下自己身后,待要转身抵挡,这时背后传来长剑破风之声,心知不妙,慌乱中身子相前一扑,接着就地一滚,堪堪躲过身后长剑。

张富贵长剑如影随形,不待他起身,已攻向其胸口。

冯子通只觉来剑疾若风雷,势如猛虎,差点吓得心但俱裂,知道自己挡不开这夺命一剑。他把心一横,对来剑不理不睬,长剑也往敌人心口刺去,竟然只攻不守,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张富贵怎会和他同归于尽,长剑改直刺为横劈,削他持剑手腕,同时轻轻一跃,落在地上。

冯子通一声惊呼,右腕早已中剑,兵器拿捏不住,“啪”一声掉在地上。张富贵一剑得势,招式一变,取他左肩。

这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完成,到此时孙正平才飞身赶来,长剑飞舞,刺向敌人后心。张富贵听到身后破风一声响起,知道敌人攻来,顾不得伤敌,冷喝一声,收剑回击,架开身后之剑,这才转身迎向孙正平。

孙正平围魏救赵之计得逞,不待张富贵回击,长剑只取对方双目,招式又狠有辣。而身后冯子通也已重新拾起兵器,他右手受伤,这时改用左手剑,剑法竟然右手剑相差无几。

张富贵在两大敌人夹击之下,精神一振,使开披风剑法,上劈下刺,指东打西,竟丝毫不落下风。

沈跃暗松一口气,此时方知这位年轻得有点过分的副统领,剑法竟如此高明,实在打感意外。而旁观的一众侍卫也是大感意外,之前传闻说这副统领大人完全是靠着拍皇上马屁,这才能坐到如此位置,没想到身手竟如此了得,一时间人人收起轻视之心。

刘云翔与何毅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心,他二人身为金吾左卫副千户,要不是听孙正平挑唆,又何必故意迟到了,以此刁难这位新来的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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