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愿为朕分忧,那实在再好不过。”崇祯欣然同意:“刘大人,客印月一案,就交由皇嫂全权处理吧。”

大理寺卿心想这再好不过了,急忙行礼:“微臣及大理寺全体人员,愿全力协助娘娘。”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大理寺吧。”张嫣对崇祯微微行礼,而后在大理寺卿刘玄的陪同下,去了。

“客印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大理寺一间审讯室内,除了被铁链锁住的客印月外,就只有张嫣与身后的两名贴身婢女。

“怎么是,怎么是你……”客印月见到她时,不知为何,心中隐约有着几分惧意。

“说吧,将你这些年在宫中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统统交代出来吧。”

“我行得正坐得直,你不要污蔑我。”客印月见张嫣一双眼睛此时射出怨恨的目光,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你们不能随便抓我,九千岁呢,我要见他。”

张嫣见她本是一副惧怕的模样,这时提起魏忠贤来,神情不自觉间显得有持无恐,不由冷笑道:“只怕你还不知道,你口中的九千岁,已经上吊自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客印月满脸惊愕:“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九千岁怎么可能……”

“闭嘴。”张嫣“啪”一声,赏了她一个耳光,冷冷地道:“什么九千岁,不过时一个太监。我恨,我好恨,我可怜的皇儿当初被你们害死了。”

“没,我没有……不是我……”客印月瞧着她幽幽地目光,只觉得浑身发凉。

“冥顽不灵。”张嫣转头吩咐道:“清儿,月儿,给我狠狠地打。”

“你,你不能滥用私刑……啊……”客印月惊恐地说着,迎接她的确实狠狠的鞭子。

张嫣在一旁看着,嘲讽道:“滥用私刑?哼,你们以前还用得少吗?”

当崇祯拿到客印月的口供后,惊呆了,他并不是不知道客印月平时在宫中的一些行为,但此时见到这份血淋淋的口供后,仍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份口供上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客印月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实在毛骨肃然。

主要“贡献”如下:先后共害死先皇后妃十数人,或将某嫔妃打入冷宫,不给送饭,让其饿死。或派人将某嫔妃推入井中,暗中杀害。或将某妃送入浣衣局做苦力,最后被虐待至死。

假借为皇后张嫣按摩肚子为借口,使其流产,当然被害流产的嫔妃,实在不在少数,以致与先皇熹宗虽后宫嫔妃无数,却或是流产,或是早夭,最后竟然没有一位皇子,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崇祯只看得后背发凉,自己能活着到如今,可以说实在太过幸运了。如今自己身为九五之尊,觉不容许这种事情再在宫中发生。

“承恩,磨墨,朕要下旨。”

“是,皇上。”王承恩听到崇祯冰冷的语气,便知事情不同寻常,慌忙上前侍候。

很快,客印月本人不仅被押往浣衣局作苦力,其子更是被立即处斩,客氏全家无一幸免,男丁被发配边关从军,女丁卖与王公大臣,为奴为仆。

这一圣旨下来,令朝中文武百官人人噤若寒蝉,而平时与阉党或客氏有来往的,更是后背发凉,晚上睡不着觉。

魏忠贤被杀后,他自京城带来的数车黄金珍宝,自然都被诛阉盟众人归为己有,他们这些江湖汉子本来对此类财宝并无多大兴趣,但阴风谷中数千诛阉营,实在迫切需要这这一大笔钱。

因此众人便分为两批,由静玄师太,张一川等人押着黄金回阴风谷,其余诸人仍然回京,以伺机除掉阉党余孽。

戚长风虽只与新收的这位徒儿相处不过十数日,但此时离别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张富贵说道:“戚前辈,你这次便随静玄师太一同回阴风谷吧。”

“盟主,这……”戚长风颇为错鄂的看着他。

“这里到延安路途遥远,一路上可不太平,护送这批黄金的任务也颇为重要。”张富贵拍了拍张一川的肩膀:“戚长老,你便同他们一起回去,这样一川兄就能在阴风谷好好向你这师父随时谁教了。

“那,好吧。”戚长风犹豫了一会,便点头同意。

张富贵一行人回到京城,找了家客栈落脚,方用过午膳,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黄公子,快请进来坐。”张富贵开门迎客,见到的是黄宗羲那张惊喜交加的脸。

“张少侠,请受宗羲一拜。”他一进客房,立即向张富贵跪了下去。

张富贵一惊,忙将他扶起:“黄兄,你这是做什么?请快快起来。”

“张少侠为先父报了血海深仇,宗羲感激万分。”

张富贵急忙还礼,说道:“黄兄千万不可如此,魏忠贤不仅仅是你的仇人,更是天下所有被他所迫害之人的仇人,谁不想杀他,小弟也不过是尽了一些力而已。”

张富贵请他坐定,为他上茶。

“张少侠,你们总算回来啦,自从你们离京,我们便一直在京翘首以盼,等待诸位的好消息。”黄宗羲不待坐定,便开口兴奋地说道:“听闻魏忠贤那狗贼已死的消息,人人均是大感快慰。我一听说张少侠回京,便匆匆赶了过来,之易兄,茂兰兄,学濂兄本来也要一起前来,但未免人多眼杂,我便让他们等在小院内。”

黄宗羲问起魏忠贤之事的经过,张富贵将大概与他说了一遍。

“黄兄,京城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皇上听到魏忠贤上吊的消息,立即将客印月抓进宫受审。”

张富贵点了点头:“我在路上便听到了一个消息,只是听说那客印月作恶多端,怎的没被处斩?”

“就这么杀了,岂不是便宜了她。”黄宗羲说道:“她如今进入浣衣局,以后可有她受的。”

当晚黄宗羲在小院内设宴,答谢诛阉盟众人,席间众人说起魏忠贤已死,人人均是大感痛快,只是让他就这么死去,实在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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