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温平笙的要求之下。

翊笙用一个易拉罐底部的硬铁皮,做了一个鱼钩,放了点儿牛肉做鱼饵,边吃午餐边等鱼上钩。

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温平笙想吃的那条鱼给钓了上来,将近四斤重。

不过这里没有做酸笋鱼的那个条件。

温平笙抱着鱼,拉着他说赶紧回去了,不然一会儿鱼离岸后缺氧死了,耽误太久时间,鱼肉会变得不新鲜的。

翊笙还能说什么?只能依了她这只大吃货了。

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在温平笙的催促下,二十分钟就回到民宿了。

翊笙又去了小镇的街上一趟,买了一些晚餐需要的食材。

然后给了民宿的老板一笔小费,问借到了厨房。

温平笙一个人呆着无聊,就到厨房帮翊笙打打下手,大概是翊笙做饭太香了,民宿的老板时不时就会进厨房拿点无关紧要的东西,还会跟翊笙聊两句。

“翊笙,民宿的老板跟你说什么?”温平笙笑着问他。

“问我在煮什么东西,说味道很香,他以前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我说在煮我们R国的食物。”翊笙答道。

温平笙听完,莫名感到自豪,她吃过很多国家的美食,但最爱的还是他们大R国的食物。

因为没有酸笋,翊笙用德国酸菜代替,还放了几个之前温平笙在树林里摘的浆果调味,整道菜多了一股果香,别有一番风味。

“翊笙,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啊?”温平笙用汤匙尝了一下汤,惊艳地问他。

翊笙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说道,“吃货鱼。”

“啊?”温平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好特别,可是好像跟这道鱼的做法不太搭。”

“跟吃鱼的人的属性相配就行了。”他说话间,开始动手炒青菜了。

温平笙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他这是在取笑她,之前让他钓鱼的事呢。

她戳了戳他的手臂,“正经点儿,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他认真地说,“我随便做的,没有名字,不过我刚才已经给取名了,就叫吃货鱼。”

温平笙,“……”随便做的?随便做……随便……随……

发明一道菜这么容易的吗?随便一做,就是新菜了。

“我不太相信你没有菜谱,是随便做的。”

“行吧,是认真做的,我就是尝试一下这样做能不能吃,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的尝试的成功的。”

翊笙将青菜炒熟,盛出锅装盘。

因为德国人绝大多是都是以面包和面制食品做主食,这个小镇更是买不到大米,翊笙就煮了些通心粉。

虽说米饭和R国菜是绝配,不过没有米饭,吃通心粉温平笙也可以接受。

一条将近四斤重的鱼,两人根本吃不完,不过晚餐只有两道菜,翊笙就分了三分之一的鱼给民宿老板,让民宿老板尝尝R国菜。

吃完了晚餐。

温平笙和翊笙在民宿附近散了会儿步。

消食完了,翊笙再次借用厨房,把温平笙今天摘的浆果,煮成果酱,装进罐子里,拿回房间,以免明天离开时,忘记了。

白天玩了一天,也没有午睡,温平笙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就有些困意了。

然而尝过情事的翊笙,食髓知味,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半诱半哄着温平笙,来了场酣畅淋漓的云雨之事。

……

第二天

温平笙起来,走路的双腿都有点儿发颤,在心底把某人给骂了好几遍。

要回纽伦堡时,温平笙看着相机里昨天拍的照片,有点儿不舍地跟翊笙说,以后有机会再来玩一遍。

她昨天都没有玩尽兴,因为看到他钓的鱼之后,就什么都忘了。

翊笙说他走过的漂亮地方很多,以后有机会带她都去一遍。

回到纽伦堡,翊笙也没有再带她去贝蒂娜的餐厅,而是挑了一间评价很不错的餐厅吃午餐。

双笙正在餐厅里吃着午餐。

突然响起的枪声,温平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整个人已经被扑倒在地上了,带着滚了一圈,接着几声枪声连续响起。

餐厅在顷刻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当中。

温平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概是怎么回事后,她的整张脸惨白如纸,望着近在咫尺的翊笙,只见他朝自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温平笙以前只在新闻上看到过国外的恐怖枪击事件,没想到这回出来玩,竟被她遇上了。

这起恐怖事件发生得毫无预兆,而制造混乱的人撤离得也非常迅速。

餐厅内有人在哭喊,也有工作人员在报警。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扑在温平笙身上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然后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翊笙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安抚地亲了亲她冰凉苍白的脸颊,“平笙!没事了。”

从未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的温平笙还浑身发冷着,心脏跳得飞快,紧紧抱住他,说不出话来。

翊笙打算想向刚才扑倒温平笙的人道谢,他抬起眼眸,看清对方的脸时,浑身一僵。

是她。

前两天在贝蒂娜的餐厅见到的女子。

贝蒂娜说她叫繁歌。

女子脸色冷冷的,面无表情地朝两人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了。

“等等!”翊笙用德语叫住那女子。

只是那名女子并未驻步停留。

“繁歌!”翊笙紧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那女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语气冷漠地问,“你认识我?”

翊笙解释道,“前两天在贝蒂娜的餐厅见过你,听贝蒂娜提到过你的名字。”

“你叫我,有事吗?”她冷声问道。

“多谢你刚才扑倒我未婚妻。”翊笙向她道了句谢,注意到她黑色的衣服被浸湿了,他眼睛一眯,“你似乎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会去医院处理。”

女子冷冷说完,走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前,似乎说了些道歉的话,然后那男人脸色难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她紧跟在后面。

翊笙认出那个男人是她的雇主。

那男人在骂她失职,在发生危险的第一时间,她竟然去保护别人,要解雇了她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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