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进来几个人,将我整个又抬回了床上,其中一个看上去略稚嫩的未成年轻声说“王交代过,医师很快就赶来。”本来是想垂死挣扎似地反抗,但一看到这张床上那些贵重的被垫全被我的血沁红时,应该很难洗掉吧?心中闷,为什么我就是那种受不得恩情的脾气呢?

爬在床上并没有使脚裸上刺骨的疼痛得到缓解,只得咬着牙使劲的熬。虚汗爬满了脖间及面部,那个稚气的声音小小的“您真勇敢,脚骨碎裂了那么多,都不吭一声。”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眼泪给催出来,鬼知dào

我多想大嚎,哭爹喊娘,前提是你们不在我面前,咬着牙继xù

装酷。我知dào

,哭了就等于是对白袍投降了服输了,我不要,绝对不要。

等待并没有持续很久,听到脚步声靠近,那个所谓的医师来了,不得不承认魔法是一个好东西,脚骨很快愈合了,虽然愈合的同时伴随着的还是疼痛。

医师嘟囔了一句,用的是光明联盟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是本能的还是说了一句谢谢。那个稚气的声音又用光明联盟语跟医师说了话,两人交流了几句,医师就离开了,只剩下那个未成年小女娃。

医师前脚走,小女娃就迫不及待的对我惊呼“哇,竟然是伟大的祭祀大人亲自来替您医治。”

疼痛消失后,只留下虚弱,从床上爬起来“有区别吗?”

小女娃一愣,很快笑出来“请您随奴婢来。”

摇晃着跟着小女娃往房间的另一头走去,很快就见到一个浴池,是猪都明白她要带我来洗澡了。配合着洗净,穿上她准bèi

好的白袍子时,无意的扭了扭脚腕,真的完全好了,连疤痕都不见一个,看来所谓的祭祀大人亲自医治这是好处之一。

缓和过来了许多,回到原地后,才觉床铺已经重新换过,崭新的被褥“那些都丢了吗?”

小女娃回答“可不是,王的居室最忌讳污渍了,听前辈们说过,很多年前,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居室就曾收留过一个暗黑联盟的人,当天除了新的床连地板都重新换了王才回居室休息呢。”

额,在说我?天,这洁癖真够呛得。得了,我也明白了,估计我走后,这里要重新翻修了,洗澡池,床,地板,估计连墙壁都要动工了。再度让人觉得,好像我跟什么超级病毒有得一拼。

“您休息一会,奴婢去准bèi

一些吃的。”她说完没等我出声,扭头就跑了,留下我一个人点点点无尽的省略号。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我会有这些待遇?魔王转性了?或许魔王这个理解只是我单方面的认为,仔细想了想,以前昏迷时,他也收留过我,即使现在明白他恶嫌的将我碰过的东西都换了,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他收留了我。再说我醒来时,浑身都是血,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都能容忍我糟蹋他的地盘?

等她回来时,果真准bèi

了一堆好吃的,看得馋,又不好狼吞虎咽,说白了,我还是把她当外人看。边吃边听她唠叨“管事挨鞭子了,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的。好像都说不出话了,小晴在为管事上药。”

哦?“管事挨鞭子了?”

她见我有回应了,急忙点头“不知dào

犯了什么罪,打得好惨,管事可是锋将军的小女儿,真没想到竟然会挨鞭子。听说管事挨打的时候,要不是锋将军赶来求情,还会更惨。”

忍不住笑了,憋着的这股子委屈总算有点安慰了。

“就连好多下人都领了鞭子,王好像很生气。”

“下人?”

“恩,洗衣房的富仄,厨房的大小么宝…”

“停。”她赶忙闭上嘴巴。那几个都是这几天欺负我过头的家伙,白袍子疯了吗?怎么看都像是在帮我撒气,埋头继xù

吃。

饭饱神虚,心情倍爽,就算一会白袍子收拾我,也认了,这次完全是心甘情愿。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天黑都没传见我。问了几次小丫头,只回答让我好好休息,就没下文了。

鬼才睡得着!要知dào

白袍子突然转性也就算了,但是隆恩到风平浪静的过一夜就相当有问题了,好歹我还霸占着他的巢穴,不会是…啊啊啊。我承认我想歪了。直到第二天次日,才明白自己的确想歪了。

传召后,见到了白袍子。他正在悠闲自得的独自下棋(虽然不知dào

这边叫什么,但是看起来跟棋差不多)“听说,你激动的一夜未眠。”

一句话烧到了耳根,事情是这样的。我以为白袍子要报复我,要我候寝,所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辗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对策。而门外的人一定也听见我走来走去的声音,此刻白袍子这么说,很显然他以为我是感动得睡不着觉。

“惩罚我自己的奴隶,并不是因为你,不要太过高兴就好。”

他竟然以为,以为我是高兴得一夜未眠!我—想—反—驳……

他抬起头来,有时候真怀疑,裹成那样他能看见什么?“穿成这样没关系吗?”

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是吧,我都把自己裹得跟过冬天一样了。

“联系到赫德了。”

“赫德!”

他低下头继xù

下棋“王说过的承诺自然会遵守,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了。”

难怪问我穿成这样,原来是暗示我是不是需yào

打扮一下。想到这里,又是一闷,他把我当赫德情人了?不过没关系,咱现在心情倍倍爽“你在下棋吗?一个人玩,太无聊了,我陪你吧。”

“你会?”他再次抬起头。

“不会。”

斗篷下的嘴角一抽。

“你可以教我啊,其实我很聪明的。”帮我泄恨还帮我找到了赫德,此刻白袍子有些可爱呢,坐在他对面“还是你怕教了我会输?”

果真,激将法另某人忘记提醒什么身份问题,开始解说规则。

六局过去。

“哼,你不是说很聪明?”

“再来。”

十一局。

“哈哈哈!”我笑得倍得yì。

某人浑身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女人吗。”

三连胜。

“哦哈哈!”

接下来,十连输。

他斗篷下的唇角上扬“果真不让你,怎样都赢不了呢。”

沉闷,开始相信前面的三连胜是他故yì

输棋“再来。”

“不来了。”他站起身“赫德到了。”

你怎么知dào?

伴随着下人的汇报,果真赫德到了。

许久不见,赫德身上散着一股子成熟的味道,俊逸的脸上也多了一条赫然大疤痕,有种冷血杀手的感觉。他的目光犀利,落在我身上转瞬变回了当年那个死样,脸色一改灿烂,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奇怪。他张开双手,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转了几圈,我这个头晕眼花啊!

“丫头,真的是你!”

“赫德,我快被你弄死了。”小子也不晓得控zhì

力道,快被勒死了。

赫德将我放下,呵呵傻笑。光明王静静的坐在一边。赫德转身对光明王一礼“谢谢你。”

“赫德,烈那小子呢?”

“不知dào

,前段时间突然说有事,就离开了,我接到光明联盟的信息时,把整个血红翻了个遍,都找不到那小子。只好自己来了,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是啊,故人再见,多少都难以道出那种激动的心情,也许当时我离开,他就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你这小子,走之前不是说过,我会回来的吗?原来你当我的话是放屁来着。”

赫德笑笑,一巴掌往我肩膀上一拍“恩,比原来结实了。”

……

“我想把她接走,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光明王依旧是那副听不出情绪的音色“可以。”

¤¤¤¤¤¤¤¤¤

风和日丽,我与赫德坐在牛车上,这情节也只有赫德搞得出来。

“赫德,你脸上那条东东真难看。”

“不喜欢?烈那小子骗我,说这样才有男人味,等回去我找血红的祭祀把它弄掉。”

“赫德啊,光明联盟的王是魔战还是法师?”显然不可能是祭祀,要不当时为什么请祭祀来为我医治。

“他啊,我可以告sù

你,他可比我跟烈强多了,是魔星唯一个圣导,既魔法造诣高深,连战力都很强啊。怎么?你不会是对那小子感兴趣了吧?告sù

你千万别,你没看见他随时被包裹着,听说此人长得奇丑无比。”

奇丑无比……

赫德,你会光明联盟语吗?

你不会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

烈曾经用光明联盟语说过一句话,我想知dào。

他说了什么?

……

有印象,只是说不出来,所以才想学。

原来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放心了。

赫德。

没事,回去我给你请老师学。

原来你不会…

需yào

吗?

抬头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白泽究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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