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号。

这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我在书房中抓紧来之不易的假期,将不懂得学术研究个遍,手指的伤也好了,只是指甲才长出了一点点,每每看到手指那点残缺,似乎又再一次的提醒着我那时候的经lì。从那小子那天离开后,这样的幻觉果真消失了,于是更多心思能放在功课上,只差一点了。

伸伸懒腰,弄懂了最后的这一段,就是攻陷法文了,至于我学习的预言,并没有去考过级,父亲不喜欢我从学校抱着这些证明回来,按照他的意思,只是让我学精并且不让外界知dào

(他其实有意思培养我出来默默的做贡献,也许是帮三妹以后经营什么公司在背后默默的由三妹去风光),他最宽容的也只有批准我上所谓私立大学的时候,没想到还是直接将我从大学档案中抹去,估计是为了迎合三妹的情绪。这点我明白,每次任课老师(高中)发来的试卷,我都努力算计着三妹会考多少分,而我不能离她太远也不能超过她,也就是这样,简单得试卷变成了推理题。(能判断出三妹考多少分并不是读心术,而是我的书房中堆满了她大大小小的成绩单复印件作业复印件等,非常清楚她学习能力如何,当然我知dào

这些复印件父亲那里也一定备有一份)

陆执事敲敲门进来“今天大家都去过节了,您也去吧。”

揉揉太阳穴,一边思索着手上地学题,一边回“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陆执事将一碟松花糕放在书桌上“今天是节日,喜庆,不如您去找那位同学一起过过节,他此时可是还赖在屋里头没出门。现在过去,应该能赶上,万一一会他就出门了呢?”边说边将一块松花糕喂到我嘴边“先吃一点东西垫胃,甜的有利于思维活跃。”

张嘴一口将松花糕吞下“你派人跟踪他?”

陆执事笑笑“那倒没有,只是今天是节日,您一个人又没什么伴,我就让人去看看,赶上他在家里。您前阵子不是一直烦着要怎么报答他吗?我看啊,您是不明白,朋友是一种很奇妙的友谊,您需yào

一个朋友,成为朋友之后,相互帮zhù

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就算您要帮zhù

他,他也能接受。”

终于将注意力从书中收回,惑地看着陆执事“成为朋友他就会接受我的报答?(指金钱等,当然那时候的我,在父亲的教导下,除了物质上的东西,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更珍贵了)”

陆执事笑笑,不多言。

此时我才发xiàn

他地发颜色明显加黑了(他果真去染发)。

于是。我果真来到了某人门前。第二次拜访。这古旧地危楼总让人心惊胆战。

“那个。今天是节日。一起过吧。”

他没回话。开着门自己又走回了屋子。靠在墙边坐下。喝着热茶。

我走了进去。将门合上。找了个地坐下“那个。你不准bèi

给我一杯茶么?”

他站起来。熟练地倒了一杯递过来。自己又回到那个位置坐下。继xù

喝茶。此刻才发xiàn

他面色有些红。要知dào

这小子很白净。一眼就能看出脸红。额头也有些许汗珠。他淡淡地说“我不过节日地。”

我喝了一口茶,很苦“我也是。”

“请回吧,我想睡了。”他下达了逐客令。

接着喝茶“你睡吧,不用招呼我。”逐客令?我偏不走,你能咋滴?

以上的两句对话重复上演到第五次的时候,他放下杯子站起来,将我半拎着开门推了出去,门合上的瞬间我一个气结迅速地用手卡住再次钻了进来。往返折腾了几次他力qì

越来越小,接着直接噗通倒地进入半昏迷状态,跟醉鬼一样。

“果真是发烧了。”探向他滚烫的额头,转身掏包里的手机,被他一拉“我不去医院。”声音飘渺得可怜。

“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武侠剧里的仙人了?法力无边?你想烧成白痴吗?”

可怜的声音飘过,配合着他迷蒙的眼神,泛红地脸颊,怎么看怎么觉得怪(不知dào

心底怪怪的)“我只是阳气太弱,医院阴气太重,去了更是火上浇油。”完了完了,都烧糊涂了,阳气阴气都扯出来了。

“别胡闹了,我带你去医院。”

弱弱细微地抗议“不要。”

于是,我妥协了,打了一通电话,让陆执事带个医生过来,再将这个固执着求死的外加脑壳一定被门夹过地小子拖回被窝里,将能盖得都给他裹上,然后打了半盆热水(他房间的水壶还是在他细微地形容下才明白这东西是装热水的),用热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敷在他额头上,刚敷上我就后悔了,但是一想到他可怜兮兮的强烈要求用热水敷,忍了。怎么着发烧应该用冰敷降额头的温度吧?算了,烧成白痴也是你自找的。虽然心里这么骂,但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既然不相信他的话,为什么还顺着他的性子?

看着床上这个半死不活的英雄,心情有些复杂,还好陆执事来的快,带着医生与一些简单的医学器材进了屋子,等医生初步检查后“奇怪,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我眯着眼睛,怎么越听越有种电影式的情节,比如某某得了罕见的绝症,或者某某……

医生客气的笑笑“我先给他打针吧,12个小时内如果不见好转的话,一定要送往医院。”

……

“您先回去休息吧。”陆执事好心提醒。

望着床上昏昏沉沉的某人,揉揉太阳穴“不了,药水快打完了,陆执事,量量体温。”

陆执事测量后“稍微稳定了一点。”

“陆执事,去把我地法语书拿来吧,我边守着他边看。”

陆执事点点头,匆匆离开后,我看着最后一瓶点滴只剩三分之一,床上的人说话了“你先走吧,我没事。”

看来总算醒了,是好事“不用管我,今天节日,我答yīng

陆执事陪你度过的。”也许这样就能成为陆执事口中的朋友吧。

他苦笑,艰难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我拦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寒着一张脸“上厕所,你要来吗?”

我……

他回来后,脸色更差了,摇摇晃晃的倒下,虚汗直冒。

“还是去医院吧,我看你好像很严重,应该不是单纯的发烧吧。”

他摇摇头“没事,阴气太重,受影响了。”

天啊,他的脑壳一定被门夹过!“你左一口阴气,右一口阴气的,你是烧糊涂了吧?这世界哪来的鬼神?你这个年龄应该把心思放在课本里,而

怪小说中。”

他笑笑“没办法,我天生是极阴体,很招这些,那天把师父送地护身符给你了,所以引来了不少怨灵。你不用管我,很快就会好的。”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你给过我护身符?”放开他不正常地脑子,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东西了?除了还给我一本书以外……等等,难道说他把所谓的护身符夹在书里?然后被我一把火烧了……

“你不信没关系,我没权利去强求什么,现代的都市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不信这些真实存zài

的事实,自欺欺人。”

又来,话题怎么总离不开这些科幻地东东?这次我也上脾气了“你适可而止吧,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你送进医院,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没必要听你胡扯。”

“我说的是真的,不能去医院。”手心的电话才按下一个键就被抢走,对上一双闪烁异常的眸子“你是不是要证据?”

我笑“证据?你拿得出?你拿得出我就信。”

“好,我收回护身符,你准bèi

好,别吓坏了。”

再笑,感情我地救命恩人快成精神病了。

正准bèi

将手机抢回,他的脸忽然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吻深深地烙在我唇间,瞬间我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里那种安详温柔地气息被剥离,随后消失不见,浑身立即冰冷如忽坠冰窖中,突然的冰寒将我唤醒!就像是真地淋了一桶冰水,不敢相信这登徒子竟然吻了我的初吻!

他帅气的抽身“你可以看了。”

随着他声音落下,一顶黑发此刻正缓缓的从我头顶探下,越来越长,那顶发落到我肚脐附近停下,感觉头顶被稍尖的物体抵住,如果按照逻辑分析,应该是某个人将发全部往面部倒梳后,头发随着探下的头自然的盖在我面部前,而我头顶此刻应该正被鼻梁或者是下巴抵住……先前的愤nù

瞬间被抛之脑后,这是什么?这个房间里应该藏不下第三个人,而没有人进来啊!排除了恶作剧,忽然想起前几天遇见的…难道是和前面一样的…又来!

深吸一口气,这是幻觉,必须冷静。只是身体越来越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是身后此刻正有一台冷气机徐徐的吹来冷空气,与正面那种常温对比下,两种极端的差距温度使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如瀑布般的发被从中拨开,少年捏着我的肩膀一拉,我整个人转了160“看吧。”我倒抽一口冷气!着实被眼前所见吓得轻!

整间屋子里爬满了奇形怪状的人,包括墙壁边沿屋顶上端,各种死相组成了一幕人间地狱图,他们都狰狞的看着我,每双不甘的眸子里仿佛无声的喊着‘拿命来~~~……一双黝黑干瘪的手最先摸了过来,迅捷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扯着,风化变形的脸已经分不清口眼鼻,此刻正发出桀桀的笑声。那种毛骨悚然的冷更强烈了,还伴有恶心。

“咚咚咚~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开,抬眼正好kàn

见滚过来一个人头,刚好撞在左脚小腿附近停下来。深呼吸后,我确定这是一个人头,于是低下眸子弯腰,对上人头的面部,人头的眼睛连眼皮都被掏空,血淋淋的空洞仿佛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旋转幽幽的打量着我,鼻子被削平留下两个小孔附近黏糊着血,他的嘴大大的张开,两排牙齿也被某种利器消去了,就连舌头也没有,一眼望去,整张脸上除了赫然的洞孔漆黑骇人,剩余的皮面毛细孔很小,看得出这人年龄不大应该属于未成年特有的稚嫩皮肤,至刘海的碎发凌乱且短应该是个男孩……

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抬起头,调节呼吸。只是,左腿不自然的有些发抖,无力…这一切都是幻觉,我脚下没有什么东西,这是幻觉,我平心静气,从幻觉中清醒。

只是看着面前的惨景,我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时一个狰狞的女人扑了过来,双手好似要活活掐死我,被我身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迅捷的抓住,然后推开,避免了女人与我的碰触“相信了吗?”他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看着狰狞的女人被他一推就重重的砸在了后面那拨缓慢爬过来的人群上,就像是打保龄球似的,正中全垒,都向后倒下…

不可能…我能看见的,他也能…不然怎么解释刚才他抓住扑过来女人的手?就算是巧合,也太可怕了吧?如果说,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看见的,第二个人也能看见同样的场景,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一切是幻觉这句话不成立!意识到这点,我只感到手脚冰冷无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心脏渐渐的徘徊到了崩溃边沿“他们…是…”如果不是幻觉的话……

他淡淡的回答“是的,这些都是那时候被我身上的阴气引来的怨灵。”

脑海似乎听见了时针的齿轮错位的声音,石化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倒在一起的死尸,忽然他们中间有一个人爬了起来,他全身**,双手兜在肚脐部位,抱捧着一堆内脏,顺着大肠小肠等内脏向上看,他的上半身从肚脐到胸腔已经被剖开分成了两半,肚子里面只空荡荡的连着丁点器官,就连胸腔肋骨也清晰可见,还能看见他的心脏好像还在跳跃着,肺叶也被掏空了,上半身其他内脏全掉了出来捧在双手的兜捧里。他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双手兜住的内脏会抖动几下…我看见其中一根肠子他没兜住,可能是太滑了,从那堆东西里掉落拖到了地面,被身后的人踩住,他好像没发觉,边走边哭,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哭诉着“救救我,呜呜呜,求求你救呜呜救我,我不想死。”走了几步,被踩住的肠子拖带下,双手兜捧得内脏哗啦啦全掉在地板上。

……不是…幻觉吗?…

“我不想死,不想死。”那个人边哭边拾地上散落的内脏……

我的全身寒毛耸立,就像是走进了零下十多度的冰窟,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剧烈的心脏跳动已经面临崩溃,肩膀突然被一拍“你没事吧?”心脏猛地咯噔一下!我再也没撑住,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dào

了。

我一直没有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是一个有洁癣的人啊!!!!我竟然嘴唇碰到过爬满蛆虫的脑浆!我竟然被脏兮兮干瘪充满怪味的手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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