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感觉到老爷子的目光,一抬头,就看到白思禾端着一杯酒,站在他身前说着吉祥话。

顾不得老人家是否生气,他赶忙起身,拿过杯子,从旁边端酒水的侍者手上拿过一杯饮料:

“爷爷,思禾她酒量不好……”

这还没结婚呢,倒是先关心上了!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虽然能够理解,可年纪越大的人,越是像小孩子一样,偶尔也会出现逆反心理:

“人家思禾还没说什么,你倒急了!”老爷子略带不满:“再说,人家现在可是白老板,难道以后生意场上,也一口不喝?”

白思禾看出老爷子调侃大于生气,也笑眯眯地拿回酒杯:“您说的是,那我就先干为敬。”

“嗯,好丫头!”见她一口气都喝了,老爷子也怕她真喝醉,不打算为难她,让她回去了。

白思禾坐回去,隐隐觉得有些醉意,虽然意识还清醒,还能控制自己的动作,但已经有点晕了。

转头再看,白家夫妻俩都没少喝,俩人那叫一个红光满面。

她的车借给孔子明了,原本还打算跟程家借辆车,开车回家,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这边打车又困难,想了想,她给周正发了条消息,让他从外面叫辆出租过来接她。

为了不麻烦,她还特意叮嘱周正不用跟过来,多给司机点钱就好,然后转了几百块钱过去。

就在这时,从楼梯处下来一个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男人。

他左右张望一会,走到老爷子身后,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点点头,他又转身离开了。

坐在他同一桌的苏青云见到这个年轻人,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泛起滔天巨浪。

不为别的,这个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正是解毒后已经苏醒的程水。

他可是亲眼看到程水中毒昏厥,也见到赵家的小子中毒后无人医治,大团大团呕出黑血,浑身抽搐,差点丢了命。

那个女杀手用的毒绝不简单!

可白思禾却能把人救回来,这才多久,人都能下床了。

再联想到她一眼就能看出柳家老头子中毒的事,种种迹象说明什么?

白思禾的医术绝对不像她说的凑巧那么简单,她恐怕还真是个医学天才。

那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不是有救了?

他曾经找过无数名医,可无论中医还是西医,又或者是心理医生,都无一例外地不能将他们治愈。

因为这种特殊疾病,他连抱孙子都是奢求。

还在大女儿出嫁的时候,要求她以后必须把一个男孩送到自家来抚养,做继承人。

身为父亲,他也不想自己疼爱的女儿难过,可总不能让偌大的苏家后继无人吧?

可这才没多久,小景那孩子连他妈都躲着不见了。

他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苏家风水不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养成这样了?

现在,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白思禾试着给他们两人治一治。

不管成功与否,遇到有本事的医生,总要试一试才行。

晚上八点多,寿宴终于结束。

白思禾之前又被白母叫着向程家其他长辈敬了两杯,现在意识有些朦胧。

白家父母也喝了酒,还好柳嫣嫣家有司机,把人借给了他们,这才不至于尴尬。

送白天和李慧琴上了车,李慧琴还拉着她不撒手:“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赶紧跟文轩把事情定下来,我看今天趁机住下也不错,这生米一旦煮成熟饭……”

前面的时候,白思禾还耐心听着,后半句直接忽略,把她手扒开,车门一关对司机摆摆手:“路上小心。”

司机点点头,一脚油门,车子稳当地向外驶去。

她摇摇晃晃向外走,用被酒精闹得有点散光的眼神不断扫视,寻找接她的出租车。

走着走着,脚下变成了下坡,脚下一空差点左脚绊右脚,幸好平衡能力还不错,她稳稳当当站住了。

如果忽略两只手也在地上的话,确实挺稳。

就在这时,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搀起,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我不来的话,姐姐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白思禾虽然眼神变得不太好,但脑子还勉强能转,知道周正还是来了,干笑一声:“高跟鞋……不舒服。”B

“姐姐穿的不是平底吗?”

“你懂什么,这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得到的高跟鞋。”她四处张望:“出租呢?我感觉不太好……”

“怎么了?”周正轻柔地帮她拍拍后背,另一只手放在她嘴前,似乎想接住什么:“是想吐吗?”

“我找出租,不是找痰盂!”白思禾侧过身子挥开他的手:“我觉得要断片了,车在哪?”

周正闻言,赶忙扶着她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埃尔法走去,这辆车相比于其他停在这里的车要更加高大一些,但是内里却十分舒适。

扶着白思禾坐进二排座椅,他把椅子调成舒适的角度后,才关上车门。

她早就在醉晕过去的边缘了,哪怕直接躺在木板上都能睡着,更别说如此舒适的座椅了,舒服地叹了口气,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睁眼,发现自己不在家里。

昨晚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还不至于完全不记得,直到上车之前,她还能隐约想起一些。

话说,昨晚上好像没来得及告诉周正自己的住址,也就是说这里有很大可能是他家。

白思禾从床上下来,床下摆着一双崭新的拖鞋,她所在的房间里就有独立卫生间,里面准备的物品也是全新的。

把自己收拾好后,她拽了拽因为穿了一夜而出现褶皱的衣服。

打开门才发现,这房子装修精良,面积也不小,没有楼梯之类的。

根据房间面积推测,这应该是个不小于一百二十平的平层。

“姐姐,你醒了?”她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时候,周正正围着一条围裙,在里面忙碌。

“嗯,”白思禾试探性地问:“这是你家?”

他不是之前说是从乡下来的,而且那边交通不便?怎么突然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而且昨天来接她的那辆车,好像也不是出租吧?

“嗯,这边离公司近,我特意租的,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第一时间过去。”

原来是租的,白思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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