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自己的爱慕值足够高,也许白思禾不会想这么多。

可现在他头顶那个五十,从刚见面第二天到现在就没再变过,这也说明他对自己是有些好感的。

但仅仅五十点的爱慕值,连及格线都没到,不足以让他高调到四处宣扬白思禾的存在。

难不成,还想主动捡个“渣男”的名头不成?他图什么?

网上的舆论迟早会过去,她没有澄清什么,而是选择保持沉默。

反正,根据陆一邈的频率,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下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在办公室坐到五点,白思禾才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刚出科湾大厦,远远就看到广场上一群人围在一起,兴奋地交头接耳四处张望。

这是要干嘛?准备跳舞吗?

她办公室的窗是对着另一侧的,也没能从楼上看到下面是什么场景。

虽然说不上好奇,但白思禾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毕竟格赛所在的大楼离科湾不远,说不定就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随着她走近,那些人也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光几乎掩盖不住,全都把目光集中过来。

人群也向两边散开,她又走了几步,才明白那些人都在兴奋什么。

被围在正中的陆一邈靠在紫色的帕加尼上,摆出一个骚包的姿势,正对旁边的围观群众说着什么。

在他身旁,还有一捧硕大的红色玫瑰,被包得层层叠叠,粗略一扫起码几百支。

“来了,来了!”

周围有人叫出声来,陆一邈身子站正,摘下脸上的墨镜,看着她勾起唇角,似乎在等她主动走近。

猜出他打算做什么的白思禾掉头就走。

虽然她对那辆稀缺的风之子非常有兴趣,可却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陆一邈再扯上什么关系。

“思禾!”

身后,陆一邈叫了一声。

白思禾脚步没停,大步向前走,不过陆一邈的速度更快,没多久就超过了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多人在,别逼我抽你。”

白思禾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恐吓。

陆一邈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笑嘻嘻地接话:

“打是亲骂是爱,你来。”

说着,还侧了侧脸。

白思禾的声音不大,别人没能听清,但陆一邈的声音却不小,周围群众发出一声“哦~”的惊叹。

甚至许多人都把手机举了起来,准备见证他们“亲热”的瞬间。

真想给他一个大逼斗,白思禾捏了捏手,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你到底要干嘛?”她压住情绪低声问。

“追你啊,不明显吗?”他招招手,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人,把巨大的花束抬了过来,放在两人中间。

白思禾嫌弃地看了一眼花,又看看他,还没开口,陆一邈便深沉地摇摇头:

“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这么完美的你也是有缺点的。”

白思禾不解地看着他。

陆一邈上前一步:“缺点我。”B

噫,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啊?

这种艺术对人类来说还是为时尚早。

白思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这份勇气,不过通过你的行为,我也终于发现,你还是很美的。”

“不仅有种脑干缺失的美,而且想得美。”

说完,她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询问:

“你之所以选择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做,是想道德绑架我,让我不好意思拒绝吗?”

陆一邈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答。

白思禾继续说:

“故意把照片放出去,就是为了现在吧?我不知道你究竟有着什么目的,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我不会答应你。”

什么?他们还不是情人关系?

这个女人拒绝了陆一邈?

围观的人们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仿佛进了瓜田里的猹,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更多的手机举了起来。

甚至,连要发出去的内容标题都想好了。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白思禾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转身离开。

……

回到陆家,她先走到猫窝前看了看。

旁边的小本子上清楚地写明,上一次喂奶的时间距离现在即将达到四个小时。

在时间的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图案,一猜就是陆一邈的手趣÷阁。

她按照计量把奶粉泡好,正在摇晃着,陆一邈从外面进来,表情哀怨地走到猫窝前看着她:

“为什么拒绝我?”

白思禾瞥了他一眼:

“什么为什么?你自己有没有目的,难道还要我说清楚吗?”

陆一邈没想到会被她看穿,表情变了变:

“我哪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尝个鲜罢了,你不也有那么多关系要好的男朋友,还差多我一个吗?”

“……你不想就算了,反正大把人盼着这样的机会,我随便换一个就是了。”

白思禾上下打量他一番,揣测着他的意图:

“我听说你之前被人骗了?难不成你对她余情未了,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听了她的话,陆一邈眉毛拧了拧:

“一个手段低劣的骗子也配让我记这么久?你要不提的话,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白思禾配合地“哦”了一声:

“总不能是之前那段经历让你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装成情场浪子吧?”

陆一邈眸光躲了躲,下意识摸摸鼻子:

“胡说八道什么……奶都要凉了,还不喂吗?”

不是吧,我就随口一说,难不成猜中了?

白思禾把奶瓶凑到菲菲嘴边,它现在已经能够把眼睛睁开了,一看到奶瓶就迅速凑了过去,用力吮吸着。

一边喂猫,她转过头用审视的目光看陆一邈,摇摇头: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这个人设都不讨喜,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一邈垂下头用指尖抚摸着菲菲的脑袋,恍若未闻。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说,白思禾也不是一定要搞清楚。

就在她喂好猫,记录下时间准备离开的时候,陆一邈才终于开了口:

“有人跟我说,男人不多谈几个的话,是很无趣的。”

这是什么理论?

白思禾讶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呆住了。

他头顶用来体现感情经历的第二个标签,从原本的16发生了变化,后面那个个位数字居然开始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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