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高个子女生的手机响了一声。

“小瑶她们已经到了,咱们得赶快过去找她们。”

她低声提醒。

矮个子女生点点头,临走之前,十分郑重地看着陆一邈:

“所以,我不希望有人辜负我的偶像,如果你只是像以前那样,抱着玩玩的心态,请别伤害她。”

“当然如果你是真心的,我还是愿意祝福你们的。”

然后,她拿过高个子的手机:

“刚才我们是想录像的,记录你说不会抛弃白总的话。”

“既然你还没追上,那就没有保存的必要了。”

说着,她删除了那段录像,然后亮出手机给陆一邈看了一眼。

“那我们走啦,拜拜!”

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那利落的姿势,洒脱的动作,确实有几分白思禾的味道。

陆一邈“嗯”了一声,目送着二人走远。

回到车上,他沉思了片刻,决定不把刚才听到的事情告诉白思禾。

毕竟,那些谣言,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应该做的,是早点把她追到手,履行“不抛弃”的约定才是。

……

白思禾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了。

她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才慢悠悠地起了床。

外面已经不再下雨了,只是天色依然阴沉,看来未来几天的雨水不少。

洗漱过后,她才隐约想起陆一邈曾经来过的事。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你要是不出轨,陆一皓就离家出走”之类的。

后来,又来了一回,还是说“离家出走”之类的话。

他什么意思啊?

陆一皓离家出走了?

带着疑惑坐下,正对着镜子护肤,门又被悄悄推开了。

陆一邈先是狗狗祟祟地探了下头,见她已经醒了,才彻底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白思禾瞥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镜子中。

“你都不问问,我去干什么了吗?”

陆一邈快步走近,站在镜子前,也端详起镜中的两个人。

这么登对,只要换身衣服,不就能直接去结婚了吗?

他穿上那身新郎装,不得比陆一皓好看一百倍?

白思禾在空气中嗅了嗅:“买吃的去了。”

陆一邈无奈地把藏在背后的纸袋拿到面前:

“鼻子真灵,我给你带了生煎,听说老板是a市人,能做出当地的风味。”

“来b市这么久,你一定很想这一口吧?”

白思禾有些惊讶。

她在现实世界就是北方人,对南方的口味说不上喜欢,当然也不讨厌。

不过穿到书里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南方,口味也渐渐改变了。

突然听说有来自a市的食物,确实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从里面拿出那个纸盒,掀开盖子,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确实是a市的味道。

“好香,谢谢。”

一边说着,她拆开筷子,询问:

“要不要来一点?”

“好啊。”

陆一邈毫不犹豫地坐在她身旁,指了一个早就看中的包子:

“我要这个,喂我。”

反正就一双筷子,一起吃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白思禾:……

见她没动作,陆一邈表情有些许不悦:

“不是吧,你嫌弃我?知不知道我跑了多远才买来的?”

“要不是担心你中午没吃饭,谁会大老远去排队啊?”

要知道,他可是在离家出走的过程中,还惦记着她的!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虽然他不愿意隐藏自己对她的喜欢,却也不想她知道自己因为一个梦离家出走的糗事。

而且,还是两次。

“你特意过去的?”

白思禾有些意外,她以为陆一邈只是出去玩,顺路带回来而已。

“那当然,我在网上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家店的。”

说着,他对着生煎的方向张开了嘴。

他都这么积极邀功了,白思禾也没好意思拒绝,将那个他选中的包子夹起来,递了过去。

丰富的汤汁,顺着陆一邈的下巴流了下来,他赶紧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去接。

大意了,居然忘了第一口不能这么大。

白思禾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陆一邈赶快接过来擦了擦。

等把自己处理好,这才发现汤汁已经顺着筷子流到白思禾的手上。

此时她正把那半个生煎往回放,另一只手又去抽纸巾。

陆一邈眼疾手快,握住那只沾着油花的手,把剩下的生煎叼在嘴里。

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凑过去:

“其实,我更希望你是这样喂。”

白思禾早就对他这种话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丝毫反应。

顺势放下筷子,她也擦了擦手,又听到陆一邈继续说:

“沾了油的感觉不好受吧?那就别动手了。”

“换我喂你,来,张嘴——”

说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包子便举到眼前。

“差不多得了啊。”

白思禾脖子缩了缩,躲开了眼前的生煎。

所有爱慕值高的角色中,陆一邈是最擅长表达的一个。

也正因如此,他也经常会故意创造出一些互动来。

只不过用力有点猛,常常给人的感觉比那个包子里的汤汁还要油。

大概是她看多了那种“霸道总裁爱上小娇妻”的吐槽,对这种示好,不但不觉得暖心,反而有些别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两人性别相同。

“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把他手中的筷子接过,在生煎上咬了个口子,慢慢把里面的汤汁吸进嘴里。

陆一邈则是用另一只没沾油花的手,帮她把青丝拢到耳后。

过分亲昵的动作让白思禾身体僵了僵。

别说在现实世界都是短发,就是在书里,这样的动作,身为她母亲的李慧琴都只做过一次。

陆一邈帮他别好头发,手却没离开,而是用指尖拨了拨圆润白皙的耳垂。

又用两根手指夹住揉搓了一下。

他的指尖,像是轻软的羽毛,白思禾顿时觉得酥酥痒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随后,听到陆一邈惊喜地笑出声来:

“好可爱,红了诶!”

可爱个锤锤!

白思禾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把剩下的包子放了回去,清清嗓子:

“你吃吧,我去洗手。”

说着,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跳进了卫生间。

“咔哒。”

连门都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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