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捡个小猫小狗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捡个人回来?”

白思禾嘿嘿笑着,凑到他爸旁边,殷勤地给他敲背:

“哎呀,他一直无家可归也不是个事啊,你看饿的那样,大腿还没我胳膊粗呢,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先留他住两天嘛,说不定哪天他家里人就来找了,要不咱们带他去找警察叔叔也行。”

他爸叹口气:

“你这猴崽子,净知道给我添乱。”

“这孩子我问过,去年的时候他全家都因为火灾去世了,在外面到处流浪。”

“可怜是真可怜,但咱们家还不具备收养条件,你忘了你爹我户口本上的年龄被改小了两年吗?”

“未满三十周岁,不能正式收养……也怪了,我明明把他送福利院去了,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白思禾看看缩在角落那个小乞丐,问:

“那要不就让他先住我们家?等爸你过了三十岁生日,咱们再办手续呗。”

“或者咱们先让他吃点东西,再把他送回福利院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他再跑出来该怎么办,天越来越冷了……”

他爸好笑地看着他:

“上学之后心眼见长啊,都学会以退为进了?”

“一个小孩子,家里还养得起,你要是能担负起做哥哥的责任,那就让他住下,以后再补办手续。”

“但是你可别三分钟热度啊,想一出是一出可不行,这是人,不是你那些玩具。”

“嘁,”白思禾随手拿了支糖画递给小乞丐:

“我当然知道是人,就算是小猫小狗我也没不负责啊,不都在院子里养着吗?”

他爸沉思片刻,答应下来:

“行,就按你说的办,但在那之前,咱们也得问问他的意见。”

两人齐齐转过头,盯着小乞丐。

小乞丐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们。

白思禾问:

“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我家?以后我就是你哥哥,那个就是爸爸。”

小乞丐点点头,很快又摇头:

“我不知道。”

白父站起身来,在白思禾头顶摸了一把:

“还太小呢,听不懂,让他先住下,以后再问也不迟。”

“我去做饭,你这个当哥哥的带他去洗个澡。”

白思禾答应一声,拉着小乞丐进了浴室。

洗完了,才发现这孩子五官端正,长大了肯定很好看。

他拿着毛巾帮小乞丐擦头发,还不忘吹嘘自己的眼光:

“不愧是我,随手一捡就捡到这么标志的弟弟,以后等你上了学,肯定好多女同学找你玩。”

小乞丐懵懂地跟着点头。

那之后,画面仿佛被按下加速键,在眼前迅速掠过。

直到白思禾期末考试结束,他爸想了很久,决定带他搬家。

“思禾,念初,你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以后就不在这住了。”

白父把两个孩子叫到面前,还特意叮嘱白思禾:

“念初还小,你收拾完了就帮帮他。”

白思禾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交给我吧!”

他拉着念初要走,小孩子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我不走,我要留下。”

白父一脸为难,给他讲了孟母三迁的故事,由浅入深地告诉他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学习,学校的老师也水平不佳。

而念初依然是满脸倔强:

“我不能走,我妈说了,姨姨会来找我。”

白家父子二人都愣了。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亲人在世,而且还约定了会接他走。

白父柔声问:

“那妈妈有没有说姨姨是哪里人?”

念初摇摇头,语气低落:

“没有。”

白父又问:

“那我们走了,你怎么办?马上就要过年了,外面很冷的。”

念初还是摇头,固执得像头牛:

“我不怕,我不走。”

确定了这个孩子的想法后,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许多。

既然他有亲人在世,念初又一直惦记着那个没出现过的姨姨,他们也没再强求,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决定离开。

走之前,他们去了福利院,把念初托付给了他们。

那之后二十年过去,他们再也没见过,他像是一个真正的过客,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画面又开始转变。

一片迷彩色映入眼帘。

初二的时候,学校安排了长达一个月的军训,涉及的内容也广泛,不是浮于表面的站站军姿打打拳就可以应付的。

这一个月他们就像在真实的部队一样,被分配到各个岗位,一个学校组成一个连。

是真的能摸到枪,开坦克的那种。

结束之前,还会分为两两一组,来上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被推举为司令的白思禾在后方坐镇,听着前方传来的捷报,很是无聊。

他定下的战术贴合地形,没有任何纰漏,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突发状况。

所以现在的他感到十分空虚,几次都差点睡过去。

早知道就不那么认真准备了,搞得自己无事可做。

就该让别人来坐这个位置,他有些想念他的枪。

随着外面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他面前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赢了,我们赢了!”

对面的人激动到语无伦次:

“抓到了!真的抓到了!”

“hong军司令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了!”

随着一声“报告”,几个人押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报告司令,圆满完成任务,逮捕对方司令!”

白思禾端着杯和那个学生对视了一眼。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蓝军司令白思禾。”

对方甩开身上的手,双目灼灼地盯着他:

“我认识你。”

他的话,白思禾并不意外。

他的天才名声在外,认识他的人多如牛毛。

那个学生比他矮了一头,却有些气势在身上,向他伸出手去:

“覃骁。”

“这场演习,我输得心服口服,希望未来,还有机会再战。”

白思禾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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