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客厅谈话时,邓文良对我说,说他会在女儿和亲戚面前维护好我的形象,言外之意就是说不会把我和小星偷情的事告诉任何人,同时,也是暗示我,让我也要如是做,管好自己的嘴巴,在女儿面前维护好他的形象。

面对他看似诚恳的表情,我不禁失笑。

做人何必虚伪到这个程度?他出轨偷情在先,为了堵我的嘴,也为了抢占在离婚财产分配中的先机,他设下圈套引我上钩,到头来还要强拉着我和他扮演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平分手的假象……

我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悲凉,为什么十三年的夫妻,要算计到这个程度?

凭心而论,在这场婚姻里我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对他没有任何算计之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一个人的心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刚才看他走出大门时那步履轻松的样子,想必此刻他正在赶往给他的小可人杨可馨传送捷报的途中。

为什么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心会冰冷阴狠到这个程度?

那一刻,我心里这个恨啊,我是懦弱的羔羊,但羔羊惹急了也会踢人,在仇恨最深的时刻,我甚至想过和那对狗男女同归于尽,可是,最终我还是渐渐压灭了心中仇恨的火苗,一切原因都是我的宝贝女儿彤彤。

我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糟,我不能再毁掉我女儿彤彤的生活,她还那么小,恰如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有迎来人生的盛夏,我怎么能让她在早春时节就过早凋零?

如果我因为冲动而复仇,那么我心里痛快了,最终可能只是一死了之,但留给我未成年女儿的却会是一生抹不掉的阴影和伤痛。

不能那样,不能那样……

那样我的心会如撕裂般的痛楚,所以,我宁愿我的女儿永远活在美好的梦境中。

我收拾好东西后没有马上搬离我和邓文良这套大房子,因为我在等待我的女儿彤彤,她大礼拜才会回来。

周末那天傍晚,当女儿走进我们这个已经面临拆分的家中时,我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夕阳的余辉。

女儿轻轻唤了我一声:“妈妈?”

我恍然回身,无限慈爱地注视着她。

虽然,客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我敏感的彤彤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她的目光落在了放置在卧室门口的一个大皮箱上,那个皮箱里装的都是我的一些生活用品,我收拾完了,就将它放在了卧室门口,走的时候拿起来方便。

“妈妈,你要出门吗?干嘛要收拾东西啊?”女儿看着那只大皮箱,惊诧地询问我道。

我拉着女儿的手,和蔼地对她说:“彤彤,来,妈跟你说几句话。”

彤彤是非常敏感的,看我这副神态,其实她就已经预感了几分端倪。

她陪我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瞪着一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在一阵阵的挛缩阵痛,我真想紧紧搂住她,告诉彤彤:宝贝儿,你别担心,没有什么事,妈妈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儿,妈妈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我和邓文良的婚姻已经走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现在,我必须将我们即将分道扬镳的实情和盘向女儿吐出。

我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不断温柔地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心里在一阵阵悸痛。

女儿惊恐的大眼睛中渐渐浮现出了泪光,她两只手用力握住我的手,大声问道:“妈妈!是不是你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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