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座师月瑶的雕像,盛宁扭头看向身后的白泽,“白泽大人,啾啾借来一用?”

白泽同样在看师月瑶雕像。

听到盛宁呼唤自己,他当即拔出别在腰间的那根树枝,“送你了。”

“啾啾!!!”

盛宁接过抛到自己手边的啾啾,看到因为伤心而软成面条的小树枝,她笑。

“你家主子面冷心热,吃软不吃硬,届时你再撒撒娇,他就会继续收着你了。”

啾啾觉得她言之有理,当即又变成了一根硬邦邦的小树枝,“啾啾!”

“不伤心了?可以帮我干活了?”

盛宁点了点它,就见它点了点脑袋,“啾啾!”

就见盛宁从神识空间放出了几把加特林丢在地上,因为是关云川特意炼制的改良版。

她身上常备的几把枪,都是上品灵器。

田仓立在一旁,看到她一股脑砸出那么多上品灵器,登时瞪大了双眸。

“不是,你家搞上品灵器批发的吗?这么多上品灵器,你想干嘛?”

就见盛宁勾了勾唇角,她把三五把加特林分给啾啾,要啾啾用藤蔓拿着。

自己则是提起一把加特林来到了神女雕像面前,“我问一个问题,你答一个,不然的话,我就把这神女像给崩成灰。”

田仓眼睛不大,早已瞪到了最圆最大的程度。

现在听到盛宁居然要崩了神女像,吓得他额头霎时冒出冷汗,“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

盛宁拿着枪口对准神女像的鼻孔,“长乐坊和魔族有什么关系?”

田仓后背冷汗直冒。

他咬紧牙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答的时候,却见盛宁敲了敲脑袋。

“瞧我,我要是拿这个,肯定会引起不小的注意,啾啾,先别动手。”

在田仓几人的注视下,盛宁掏出了之前关云川给她炼制的上品灵器——复合弩。

把复合弩往手臂上套,她的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神色,“这个好,小巧轻便,杀人于无形。”

田仓只是看到那尖锐的短箭,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你别冲动!”

盛宁点了点头,她稍稍站远了些,把短箭瞄准了神女像的鼻子,“现在可以说了,长乐坊和魔族有什么关系?”

她的这一番折腾,早把田仓吓得肾虚腿软。

要不是身上贴着定身符,他早已吓得软瘫在地。

生怕神女像遭殃,他赶紧开口,“是中转站!”

盛宁听到‘中转站’一词后,眉头一挑,“你们在这里开设赌坊,不怕被太虚宗发现?”

田仓看了她一眼,“你是......太虚宗弟子?”

就听盛宁不屑地轻嗤一声,“太虚宗?他们也配?”

得知盛宁不是太虚宗弟子,田仓松了口气的同时,低声道,“太虚宗内有魔族内鬼,不会有事的。”

果然。

太虚宗内也许早就有内鬼混入,只是太虚宗宗门庞大,没有人发现。

田仓见盛宁垂眸深思,当即开口,“问完了吗?你快把箭放下,你要是伤了神女,有你好受的!”

“你们为何要在此立像?”

在楼下大堂内,盛宁也瞧见了这座人像,不过那时她看到的也是用轻纱所覆盖的雕像,所以并未注意。

在一个赌坊中设置雕像,如果田仓刚才没有一再强调神女有多厉害,或许她不会注意到这座雕像。

即便魔族魔修再把神女看做是信仰,他们自个儿留着看供奉就行,为何还要拉拢普通人看,且还要普通人像神女祈祷?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盛宁拍了拍啾啾,后者当即把枪口对准了田仓的面门,“你若不说,你这神女的鼻子可就......”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田仓哭丧着一张脸,“神女在收集信仰,她要很多很多的信仰。”

“信仰?”

盛宁把这个词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脑海中跳出了原著中,师月瑶在害死廖祁风后入过一趟北域秘境。

在那之后,她回来后便一直做好事,有人甚至还给她立了像,每日给她烧香供奉。

也正是因为这些普通人的信仰追随,让她在渡劫飞升时,替她挡下了两道致命的雷劫。

原来是因为这个......

盛宁眯细双眸摸了摸下巴。

如果师月瑶已经知道收集普通人信仰能让自己成功度过雷劫的话。

那她是不是也知道了点什么?

所以一直躲着不肯和无敌宗对峙?

不过既然她想要收集信仰,那她盛宁怎么能不助她一臂之力?

嘴角的笑意加深,就在田仓的惊叫声中,盛宁操起复合弩,直接对准师月瑶的雕像一阵扫射。

后来她又嫌复合弩速度太慢,干脆拉着啾啾一块儿对着雕像一阵突突。

田仓站在一旁瞪大双眸,那双绿豆眼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通红一片。

“魔族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盛宁耸了耸肩,冲他笑道,“那也得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

说着,就见她往身上贴了张加速符,催动体内灵力后,夹起白泽就往外冲。

她已经步入筑基九层,身上又有加速符加持。

动作快的连赌场内金丹期魔修都未觉察,她就已经把二楼所有隔间内所有的神女像全部突突了。

待楼下之人察觉到楼上动静,再上楼时,盛宁已经往身上贴了隐匿符,从他们上楼的空隙中偷偷溜到楼下,又把神女像给崩了。

狐姬等人刚一上楼,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动静。

狐姬拉开隔间的门,就看到田仓正顶着一张哭丧脸看着自己,“狐狸姐姐你快下去看看吧。”

“那是个修士,她把所有神女像都毁了啊!”

长乐坊被毁事小。

神女像被毁事大。

狐姬一听那两个自己带上楼的人,居然动手毁了神女像,面上妩媚的表情登时收起。

她快步冲出隔间,听到楼下没了动静,当即释放出身上金丹期的威压。

“二位小友既然敢来,为何又偷摸着走了?”

盛宁身为筑基九层,尚未破金丹的修士。

眼看着她带着白泽已经跑到了长乐坊门口,身后一阵如大山的威压忽然压在了她的背后。

她的脚下不稳,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好在她稳住了重心,并没有抱着白泽摔跤。

可惜,因为这一下,她和白泽的身形也因此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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