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的话让白泽瞬间怔住。

他趴在她的肩头,双眸撑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盛宁也发现了墙壁上的不同处。

“这块墙砖,是不是太显眼了一点?”

白泽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看到她口中说的显眼的墙砖后,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不是一点,而是非常多点。”

那块墙砖小半块都凸了出来,和整个平整的墙面都格格不入。

太奇怪了吧?

真的会有人把机关设定的如此白痴吗?

白泽揪住盛宁的衣角,提醒她小心行动,“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盛宁也不傻。

只见她托了托怀中小团子的屁股,把他举高高后,对他开口道,“白泽大人,你闻闻味儿。”

白泽,“......盛宁,我是白泽,不是狗!”

亏他方才因为她说的那番话感动的不行。

这才过去多久啊,怎么一个人的形象这么多变的吗?

盛宁‘啊’了声,敷衍着安抚他,“是是是,您是神兽白泽大人,威武雄壮,天下第一厉害。”

“现在能闻闻味儿了吗?”

明明早该习惯的。

白泽喉间溢出一道轻叹。

只见他探出脑袋,在那块凸起的墙砖上细细一嗅......

“怎样怎样?有没有神兽朱雀的气息啊?”

盛宁跟着伸长脖子,在那块墙砖上闻了又闻。

只闻见一股子的土腥味,别的味道都没闻见。

却见白泽收回脑袋,奶呼呼的小脸上表情严肃,“确实有朱雀的味道,但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不能轻举妄动啊......

盛宁低头看了眼已经被她捏在手中的小地雷,听了白泽的话后她把小地雷收好,末了抬手摸了摸鼻子。

“那依照白泽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先回去问问裘文轩?”

“当然不,他不会说的。”白泽想也没想直接开口。

“可是不问裘文轩,不炸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自言自语。

盛宁看着他拧起眉头的模样,唇角泄出一道轻笑声。

白泽听到笑声后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白泽大人考虑周到,既然没有其他办法,不如试试这个吧。”

怀里多了另一件东西。

盛宁托着缩小版的加强激光炮,心念一动,红色激光便在墙上亮起。

下一瞬,一道容纳一人通过的口子被激光炮切出。

白泽瞪大双眸看着她手里的激光炮,不可置信道,“这个,还能这样用?”

在幻境中,他曾见过盛宁炼出激光炮后,切了幻境不说,还切了紫星的宫殿。

眼前不过区区几块墙砖,于激光炮来说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同于他们方才所处的黑暗的空间。

在墙面被切开口子后,大束的光线瞬间将盛宁二人侵吞。

待他们从刺目的光线中缓过神来后,才发现那并不是普通灯光。

这间房内所有的光线,全部来自一只全身着火的鸟。

亦或是说,那些火焰全部出自于那只神鸟——朱雀。

喉头轻滚,突然从寒冷的环境中来到一个温暖的房间,盛宁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并没有设下短剑,因此在进入房间后的第一时间,盛宁就带着白泽落了地。

白泽站在地面,双唇嗫嚅,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想要走上前去,却见尚在沉睡中的朱雀忽然睁开双目,刺耳的鸣叫声响彻整间房间。

“朱雀,你......”

面对白泽和盛宁的到来,朱雀并未表现出与之相熟的模样。

相反,它对陌生人的靠近十分排斥。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看到它的那双眼眸是空洞的黑,而非曾经的红。

暴躁的朱雀让白泽停下了脚步。

后者转过头去看向盛宁,说话时候都带上了几分颤。

“盛宁,它怎么变了?”

盛宁在他面前蹲下腰身,抬手在他的头顶轻拍,“四大神兽离开天灵山已经多久了?”

白泽愣了下,老实回答,“数万年了。”

时间过去太久了。

久的他都快忘了朋友们的模样。

玄武和白虎暂时的安全也让他掉以轻心,以为另外两只神兽也同样安全。

直到他看到朱雀。

喉头滚动,白泽抬手去抓盛宁的袖口,“盛宁,我要救它。”

“救是必然的,只是白泽大人你瞧见它的眼睛了吗?”

白泽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在看到朱雀那双眼眸变成了空洞的黑后,喉头一紧。

“是长榻上的那两颗红色珠子。”

他还记得他们掉入这里是因为盛宁摸了那两颗珠子。

他本以为那是什么天地灵宝,却没想到那是朱雀的眼睛。

双手紧握成拳,白泽咬牙沉声开口,“裘文轩,该死!”

盛宁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道,“朱雀离开天灵山已经有万年之久。”

“若是它如同白虎玄武那般,现在只会恐怕也会因为神力消失殆尽,陷入休眠后等待死亡降临。”

“可是朱雀没有,白泽大人,你见识广,能知道其中原因吗?”

方才在进入这间房间时,盛宁出了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神兽的威压外。

更多的是悲怆。

在她踏入这间房间之际,她眼眶中险些有泪水滑落。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悲怆,根本不受她控制。

好在她强忍住了泪水,屏气凝神,这才没有在白泽面前哭出声来。

压下内心奇怪的感觉,她询问起白泽,为何朱雀神力没有散去的原因。

白泽自看到朱雀后,就陷入了难过的情绪中。

现在盛宁的询问让他不由地怔住。

他看着眼前曾经共同住在天灵山的伙伴,良久后,他的眼眸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是上古秘法!”

盛宁看到他眼眸中滔天的恨意后,心下一惊,当即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

然这并不是普通的恨意,也并非盛宁用这种方式就能安抚的。

白泽的目光始终落在朱雀身上,滚烫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最后滴落在盛宁肩头,烫的后者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喉头发紧,白泽强忍着内心想要冲出去杀了裘文轩的念头,哑着嗓子向盛宁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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